在CAPSA不谈汽车

　　品鉴，试驾过4S之后，徐骏要我谈谈这款车的印象。我说，在这里不谈汽车。他问为什么？我说，DS严格地说已不是车，而是移动的艺术。当然，对CAPAS来说必须直面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那就是产品竞争和文明的冲突，即：要销量还是做品牌，求认同还玩清高。面对汽车粗鄙的包围，DS如何突围，占领制高点，已到了哈姆雷特式的自问。我认为DS生逢其时，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稀缺资源，独特的诉求文化——艺术化的生活方式。正如艾博（想不到艾博就是4S项目的负责人）所说，4S就是一件艺术品，它会给你带来品位的增值，没有自卑的理由。

在CAPSA不谈汽车

撰文/颜光明

　　在食堂里见到艾博就想到即将上市的DS 4S。这似乎是一种直觉。他，也许就是我今天要找的人。

　　高挑身材，清秀气质。目光对视，柔和。透过镜片，能看到心底。他虽身穿CAPSA工装，但内衣考究，生活优渥。让我重有回到左岸花神咖啡馆的感觉。为什么？

　　这是很难描述的感觉。不过，他给我留下的好感，并非长相英俊，而是他那不俗的表情，随意的穿着，整洁的仪表。我注意到，同样是穿工装，艾博穿出了品位，而在其他人身上就找不到那种范儿。虽是一句玩笑，但在欧洲，有人就向我这样描述过：德国人穿西服疑似借来的，而意大利人穿西服怎么看都顺眼。在我眼里，法国人也许比意大利人更懂情调。请教专家，他们说，别忘了，他们是生产奢侈品的大国。

　　一语道破天机。无论美国人多强悍，德国人多傲慢，如果与这两个国家相比，他们也就成了“土豪”。尽管有点夸张，但走近他们，我确实有过比较。对于奢华，美、德的表达注重物质和力量的显示，无论是产品还是广告（比如汽车：“天生英雄”、“伟大不止”等），会产生一种威胁；而意、法则不同，讲究内在的含蓄和外在的优雅，无论是产p品和广告（比如汽车：“生活如此美丽”、“前卫·巴黎”等），易于接受而不讨厌。

　　这次来CAPSA是第二次。五年前，第一次来，这里还是一块荒地。那是参加长安与标志雪铁龙合资在这里举行CAPSA工厂破土动工仪式。时任广东省的父母官对前来出席典礼的PSA高管说，我们不缺汽车，缺豪华车。PSA高管回答，请放心，我们会带来与众不同的豪华车。

　　当首款DS5推出时，有人质疑，20万出头的豪车叫豪车？时任DS品牌经理赫博说，你去过巴黎就知道了。后来我在香榭丽大街附近的DS品牌店采访苏菲·玛索时，她说，我开的是DS3，要比DS5还小。后来在街上转了一圈，才知道DS3意味着什么？

　　“把品牌店当作沙龙，成为艺术和文化的咖啡馆。”

　　这是DS的营销理念。我环顾这家店的设计和氛围，上下两层，面积不大，却有着不俗的设计感，处处有新意，就连扶梯座椅茶几都有新意，不会让你陌生而高大上，但绝对是能坐上半天不会让你生厌的假大空。

　　这是咖啡馆文化的延伸，过滤了浮华，走向内心的淡然，有一种定力在无形中左右，让你丝毫都察觉不出这是能鄙视其他的优越。于是，我想，在巴黎比豪华显然是愚蠢的，能在咖啡馆坐上半天，无论是会晤，还是谈生意，或是谈情说爱，在他们看来是生活不可或缺的存在方式，但在别人也许是难以仿效的羡慕——按《下流社会》作者三铺展的观察，巴黎人的活法才是“上流社会”的生活。

　　苏菲·玛索说过，它喜欢DS品牌的原因是内在优雅，分享沉静，不失时尚和前卫的厚重。在她看来，高贵并非要物质的支撑，精神富有为重要。几次接触，这位国际知名影星亲善、平等、随和的印象给我领下了恰到好处的代表了DS的品牌内核。两年前，在卢浮宫发布CAPSA第二款车DS 5LS时，让我惊讶的不止是DS面子大，而是豪华让位于艺术的神圣。是日夜晚，在回酒店的路上，徐骏问我，如何解读DS？我说，这就是巴黎。后来，我看到DS广告就出现了“前卫·巴黎”的醒目提示。

　　“每个巴黎人都想拥有一辆DS。”

　　赫博说，他因喜欢这个品牌才进了PSA，后来竟然成了从事这个品牌营销的高管。他把自己珍藏的一台上个世纪70年代生产的DS开来让我们看，并邀请我乘坐它在巴黎兜风。当我随手把车门关重了一点时，赫博心疼地看了我一下，我立刻明白，这车已经跨入古董车行列。想当年，为了拥有这款车，他财力不够，还是与他的表亲合资通过拍卖获得。

　　此时，我才理解了赫博说的“去过巴黎你就知道”含义是指什么。在巴黎谈豪华是个土老冒。那么，在CAPSA是否可谈？

　　在参观了工厂和车间之后，有三个细节印证了我的观点：当下汽车竞争正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文明冲突。既由功能需求向精神诉求转变，无意中已步入了后现代消费的价值取向。

　　首先是食堂的干净程度。上千人用餐，地上无油腻，没有饭粒、汤迹和纸屑，听不见高声喧哗；推荐的菜肴电子显示屏上呈现，还有手擀面当场提供，中外员工共餐，秩序井然，用完之后，自扫门前雪。

　　其次，在工厂厕所间看到一句提示语：冲厕水来自于公司污水处理站。《汽车商业评论》的贾可说，你看人家厕所设计一点都不豪华，简单到就是一块不锈钢板就替代了瓷砖，冲洗便利又不失档次。车间一尘不染，没有异味，设备现代，工序设计科学，先进可见，对人的尊重放在了首位。

　　再是，整个工厂就是一个花园。我敢说，这是在一个“氧吧”里的工厂。站在厂区里呼吸，有一股沁入心扉的清新，满眼生机，体感舒适。环境质量远胜过北上广。全新的工厂，全新的员工，全新的理念，全新的文化。

　　品鉴，试驾过4S之后，徐骏要我谈谈这款车的印象。我说，在这里不谈汽车。他问为什么？我说，DS严格地说已不是车，而是移动的艺术。当然，对CAPAS来说必须直面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那就是产品竞争和文明的冲突，即：要销量还是做品牌，求认同还是玩清高。面对汽车粗鄙的包围，DS如何突围，占领制高点，已到了哈姆雷特式的自问。我认为DS生逢其时，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稀缺资源，独特文化诉求——艺术化的生活方式。正如艾博（想不到艾博就是4S项目的负责人）所说，4S就是一件艺术品，它会给你带来品位的增值，没有自卑的理由。

　　这又是一语道破。当DS不谈豪华时，我以为这才是真正的豪华。这就像巴黎，谁敢说巴黎没文化？同样，在CAPSA不谈汽车，只谈文化。你就会脑洞大开，眼前一亮，原来豪华是可以这样解读：豪华是文化的升华。这就像4S身上DS的logo，无处不在，并演化为不同艺术的形式，这能不奢华？

2016年3月11日

采写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