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赛虎队活动的日子,我最早一个来到集结的地点。 一会,WANGAN,KIVI,海狼,军奔,黄赛也来到了,虽然刚刚一、两周未见面,可是大家都显得那么亲切,有说不完的话,就像久别重逢的朋友。黑赛还特意到集合地来看大家,说是想来看看大家,其实是拿着刚买的手台来显白显白,让大家眼馋。 黄赛是第一次来参加活动,黄色的 SF很显眼,再配上老兄两口子红色衣服,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了他。不过这老兄好像认路的能力特差,围着我们集合地点转来转去就是看不到我们。 大家比齐了爱车,合影留念后就出发了,黑赛眼巴巴的目送大家出发,回家领小黑上学去了。 这时,天上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天气很冷。 七王坟在北安河乡管家岭北妙高峰东麓。(七王坟和九王坟都在这里相距不远,一个在半山腰,一个在山脚下。)我们从路口向西山脚下拐去,远远看见醇王陵上黄色的屋顶,冬日的妙高峰,层峦掩映,苍茫、静谧。 行至路尽头,一座有着巨高的石阶的陵寝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就是清道光皇帝第七子醇亲王奕譞之墓,亦称七王坟。墓址原是唐代法云寺,金代香水院旧址。园寝布局广阔,分阴宅与阳宅两部分,为北京市公布的第三批文物保护单位。 陵园依山面东拔地而起约有二、三十米高,有点像小型的金字塔,全部用巨石垒成,中有石阶约百余。拾级而上迎面就看见了黄琉璃瓦的碑亭,碑亭歇山顶四面辟券门,已经重修过。中有石碑,因有栏杆阻隔不好意思跳进去,故碑文没有看清,想不过是为这个王爷歌功颂德的吧。 过碑亭是月河,河上一拱高高的石制小神桥,精巧而古朴,河下两侧一面有水,一面无水。过桥后又是一排高阶,再上面就是陵寝的正门和南北朝房,朝房未经过重修,已经很破败,只有粗大的房柁和上面依稀的彩绘暗示着它曾经有过的辉煌。再后面的享堂已经不存在,地上留有台基。神道两侧的白皮松约有百余年,枝干挺拔,苍翠繁茂,默默地注视着冷日衰草中的皇家园陵,看王侯将相的身前功名身后凄凉,既然铁桶似的社稷江山光宗耀祖的功名利禄终不免黄土一抔草没了,我们在俗世里的争斗是不是也可以暂时搁置一边呢? 最后就是墓地了。 墓地有四个宝顶,中间一个大的,就是这个一家出过两代皇帝的显赫一时的王爷醇亲王奕譞和他的福晋叶赫那拉氏(慈禧的亲妹子)的合葬墓,两边是他的几个侧福晋,整个墓地遍植白皮松,葱翠茂密,寄意悠闲。 墓前东西两侧有石碑两通,右面是一首七言诗,大意是这里的某一位妃子死后的纪念,在烧这位美人儿(好像满人多单眼皮哦~~ 嗯,我老婆是双眼皮!)生前衣物时,想到她曾得到太后两次入宫的召唤,死后赐谥号等等殊荣;南面的一通记的是伐当地的一棵知名松树的经过(够有钱有闲的,这事也要刻碑?),看落款“皇七子”知是王爷亲手所书。别说,这位王爷板书不错,中规中矩,笔力入木三分,我反正是不如他,现在更是连笔都不用改敲键盘了,谁知以后孩子们还会不会写字了,严重担忧ING。本来兜里装着笔和本子想掏出抄下来,当着车友睽睽众目,说这小子装腔作势,没好意思,其实原本就有这习惯。 我们再来大概了解一下这个墓的主人的一生:醇亲王奕譞,号朴庵(1840-1891年),道光皇帝的第七子,光绪皇帝的生父,溥仪〔宣统〕的本生祖父。奕譞于咸丰元年(1851年)晋封为醇那王,同治十一年(1873年)晋封为醇亲王,地位显赫,位极人臣。奕譞本人生性谨慎,不事张扬。在他的一生中有两件最值得炫耀的辉煌业绩:一是在"辛百政变"中协助其嫂子叶赫那拉氏,也就是后来的慈禧太后捉拿肃顺,使得政变成功;再有就是由奕譞出面筹建海军。 这位王爷的府弟位于后海北沿。前身是清初大学士明珠的宅第,明珠是康熙宠臣,武英殿大学士,后被贬,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只是他的一个儿子却是我崇拜的对象,其子纳兰性德为清著名诗人,是红梦楼研究专家注意的对象。这里不是说他的地方,离题三千里江山了。 清未政治风云激荡,内忧外患,风云变幻中,显赫的醇亲王府竟然相继冒出了两个“皇上”,令世人瞠目结舌,前朝所未有!两代醇亲王,一朝摄政,若不是慈禧“垂帘听政”,晚清王朝简直就是他家的家天下了!啧啧啧! 近亲繁殖,离亡不远——这已为历史佐证。 还有就是听说这位王爷长的很酷!“仪表伟俊,工骑射,负气敢任事。”我从一本书中看到过他的像片,全然看不到他跃马扬鞭,风流倜傥的模样啊?抑或是时人拍他的PP?哎。。。。。搞不懂了~~不敢在这里口吐莲花,有污了各位的视听。 退潜别墅在七王坟北墙外,我过去看了看,有石阶通往阳宅,一扇高高的影背,把阴阳两个世界就这么永远的阻隔了。 阳宅现已为某单位占据,不知何时能向外开放。这个别墅的名我们也可以想像七王爷晚年内心的凄凉,他那个皇嫂、大姨子时时对他表现了极度的冷酷无情,尽管他功高位重,尽管他如履薄冰,处处小心,时时想着:退潜。。。。 民国后园陵和别墅是否还有人看管和居住我已不得而知,只是听说四一年青岛湛山寺在创修时,一个和尚到北京,买妥醇亲王坟地阳宅木料一批,共费三万一千五百元(当时的大洋吧?),此款全由崔岱东居士布施。四一年冬天买妥,第二年春天张杰臣居士去北京压运,共装了七火车,经靳(云鹏总理)交涉,免费运青岛。这是皇家的后人还是看管的仆人卖的呢,更是无从考究,真TMD树倒猴狲散了! 我们在白皮松林下聊的欢,有小松鼠惊慌的树爬过墙头,又有长尾巴的野喜鹊掠过树梢。 秋已尽,冬已至,看花花已败(连叶子都掉光了),赏雪雪又来。 这应该是一个访古、探幽、静观、独处的时节。 秋收冬藏。 我想,把一颗春风得意怡红快绿的心,放下来,慢慢冷却,求一个心灵的沉静,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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