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与汽车之深圳篇：我们的名字是'粤B'

　　（专题报道：城市性格和汽车特点 —— 深圳篇）

　　李潮

　　“粤B、前面有一辆粤B！”“跟上去，他们是深圳的！”一年前，记者出差东风集团，过襄樊、穿十堰，驶入鄂西山区，在邻近宜昌的崎岖山区公路上突然脱口而出。

　　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普通的“粤B”牌桑塔纳2000，回到深圳街头，它会非常不起眼，不起眼到了有点落伍的地步，但在乡间的拖拉机、林区卡车之间，它是我行驶200里看到的第一辆轿车，而且还是同乡喔！

　　并肩行驶、鸣号致意，对面车上的一家人也激动的不行……加油时间问：“你们真能钻，怎么开到这儿来啦？”“我们想去香妃故里看看，我从深圳出来已经连续开了4天车了！”，“粤B”的车主说，“既然出来了，就尽量多走走、多看看。这台桑2000挺结实，带出来跑这种远道山路还对头了！”

　　直到今天，我还揣着这位“粤B兄”“服装贸易有限公司”的名片——他的职业就像他的车一样实实在在、奔走红尘。

　　与“0755”成为深圳通信的代码甚至是心理的识别码一样，“粤B”也已成为深圳汽车的代码和用车族的心理识别码。只有到了他乡僻壤我才真切地体会到，“粤B”竟会这样令我们心心念念，无比亲切。

　　今天，深圳的机动车保有辆约达70万台，加上特区创立26年来在深圳奔驰到报废的车辆，“粤B”车族早已超越百万之数。今年，深圳已是全国人均购车数量最高、人均购车标准最高的城市，京广沪深已成为中国汽车销售四大重镇。

　　是怎样的涓涓细流，汇成了“粤B”浩荡壮大的滔滔江河？每个城市的发展和性格决定了每个城市的汽车地貌和汽车演进，“粤B”，你有怎样的精神历程？你有怎样的前世今生？

　　★ “粤M”、“粤V”、“粤P”、“湘×”、“黑×”汇“粤B”——深圳：移民之城

　　和中国的大江大河一样，“粤B”今天平稳壮阔的洪流流过了一条清浊交汇、泥沙俱下的河床。

　　中国汽车工业的高速崛起是2000年之后的事，在在上世纪末之前，在特区成立的70年到80年代，深圳的街头几乎是进口轿车垄断的世界。那时候深圳——香港是“前店后厂”的跟从格局，香港的上午的服装式样下午就映射到深圳的街头，况乎车哉！一位80年来特区的“老深圳”告诉记者，那时，深圳国贸、友谊城、罗湖一带“楼长得像香港的楼，车用的是香港的车”。许多深圳的老照片记下了那时的街景，但那时的深圳的车况却只能在“老深圳”们的记忆中遥想当年了——

　　那是一个日产公爵王、丰田皇冠、本田里程作为主流公司商务用车大行其道的时代；

　　那是一个丰田姬先达、丰田亚洲龙、福特天霸、克莱斯勒君王和卷云、三菱GT3000和戈蓝等许多今天已经陌生和式微的水货车型长驱直入、杂阵街头的时代；

　　那是一个为了规避集团购车的财政限制，政府的部门负责人配备吉普代步，丰田4500土黄色“沙漠王”和“三菱吉普”成为深圳“官车”的时代；

　　那是一个与香港同步，“尼桑柴油的士”成为深圳主流出租车的时代。

　　就从那个时代起，折射着深圳河对岸“豪车天堂”的倒影，深圳形成满街奔驰宝马、豪车云集的传统。那个时代里，现在成为繁华购物天堂的“华强北工业区”、“八卦岭工业区”遍及港人投资的工厂、公司，而凭据“注册合资企业可以免税进口业务用车”的政策，这些工厂、公司为豪车的招摇入关铺平了道路。及至后来，“免税车”和为进“免税车”的虚注公司已成为倒进口车的一个操作流程和一条“财路”，这已是个中滥觞。但就从那时，深圳购车用车价位、级别最高已成为全国的定势并绵延至今——“特区嘛！”人们这样说。

　　在那个时代，车、尤其是豪车，是在特区掘取第一桶金的老总们出行的门面、贷款的信物、签单的支撑、抠女的要素。万科当年的副总姚牧民说：“跨出豪车，站在罗湖街头，掏出城砖样的大哥大，对着话筒叉腰大叫‘我丢你老母！’，是那个时代的无上荣耀。”

　　而新移民们、打工仔们、白领和百姓们都在骑着单车在烈日下挥汗赶路。动辄三四十万到百万的车价对他们千元左右的工资是二三十年不吃不喝的花销，那里可以问津。单车盖路，如云如蚁。当时，深圳流行标准是“不被偷过十次单车不是深圳人”。我自己在被偷过无数次车已失去再买的耐心，偷车、销脏车是街头混混的生财之道，就如同现在的抢手机一样。

　　彼时，深圳街面上的进口车有多少是正式报关交税入境的？一位现在已经取得几家4S店经营授权而当年做进口车起家的车商说：“连一半也没有。”当时关禁松弛，深圳离香港那么近，岸界海界那么长，为逃避关税，挂了4台机浆的‘大飞’（摩托艇）10分钟就从香港冲到了深圳湾酒店这边的海岸，卸下车就走；而文锦渡藏在集装箱里的‘割顶车’、卸胎车更无日无之。深圳、东莞皇江的逃税车不但满足了一市之需，更是向全国发货的集散地。

　　而这些已经登陆的车为了取得在大陆行驶所需要的车牌就更是八仙过海——“车都搞进来了，一付牌算什么？”于是，有挂假军牌的（买这种车连军官证和放在后窗边的军官帽一齐卖给你）；有套牌的（一套手续、一台同型车COPY多个车牌）；深圳上牌严，有搞通广东和内地中小城市车管部门、在那里现上牌却常年在深圳开的——于是，“包办湘牌”的分类广号满天飞，粤M（梅州牌）、粤P（河源牌）、粤S（东莞牌）、粤V （揭阳牌）、湘×（湖南牌）、黑×（黑龙江牌）、（新疆牌）等地的车满街都是。

　　但是，买车的用户往往并无过范。这些开着大都是“右舵”（方向盘按日本、香港制式设置）的“粤P”、“粤M”、“粤V”、“湘×”、“黑×”、“新×”们在这块南国的热土上奔走，他们的车辙纵横鹏城，打下了深圳发展和自身事业的第一批桩脚。在深圳统一实行“粤B”车牌后，他（它）们则成了汇入“粤B”的滔滔洪流，成为“粤B”群族的第一批先民和溪流。

　　“粤P”、“粤M”、“粤V”、“湘×”、“黑×”、“新×”汇“粤B”，恰是客家人、潮州人、湖南人、东北人……全国各地移民汇入深圳的象征。深圳户籍人口约200万，外来人口却高达800万，在这里，占绝大数人的不是土生土长的深圳人，据说，单在深圳宝安一个区的湖南人、四川人甚至比所有在深圳的广东人加起来多。深圳的移民，是突发式的、浪潮般的和全方位的。不过眨眼工夫，五湖四海的各方移民，便以排山倒海之势蜂拥而来。这里可以无视你的昨天，不管你的未来，只交给你今天。

　　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走到一起来，形成了深圳包容、开放的城市性格，这一点，我们将在后面分析深圳今天的汽车地貌时详细说到。

　　★ 中国家庭轿车的发祥之地和青春萌动期——深圳：务实之城

　　2003年，记者赴长春参加在一汽集团建厂50周年大典时，在主席台上就坐的嘉宾中除了李岚清等出身汽车界的国家领导人外，竟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深圳人熟悉的面孔——深圳市前任父母官、市委书记厉有为。我不禁微微颔首：“一汽对老朋友还是铭记于心的，该请他上座！”

　　上世纪九十年代，国产轿车正处于艰难的爬坡时代。一汽大众前副总经理周勇江在回复深圳市一位捷达车友的信件中这样描述：“一汽大众捷达那时就像一位表面上朴实无华的学者在大街上不受重视一样历经尴尬和困难”。此时，在深圳当时满地进口车的环境中，时任深圳书记的厉有为在深圳车出租车换代的时刻，大力支持了国产车，使深圳成为率先采用国产车捷达作为出租车主力车型的城市。

　　来自东北的厉有为对一汽也许不乏一份浓浓的乡情，但是，他没有想到，攻克深圳成为捷达冲向全国、中国国产轿车冲向家庭轿车时代的的第一个出发阵地，深圳也因捷达的导入成为中国家庭轿车的发祥之地。

　　上世纪九十年代，深圳街头到处奔驰着红色的捷达出租车，当周末迎候港人的千百台的士把罗湖火车站前广场和道路完全覆盖的时候，令所有刚刚乘火车抵达深圳的人不禁惊呼：“哇，深圳，捷达之城！”

　　随即，捷达的口碑在的士司机和“打的”的人群中传开了——

　　“空调很劲！夏天进到车里马上很爽！”

　　“真皮实！日夜两班司机歇人不歇车地开了半年，只要到时加加油，换换机油和胎就得；”

　　“披着羊皮的狼！油门一点就蹿出去，时速190动力没问题！”

　　……听到耳里，使那些务实的、希望买台便宜耐用的车跑业务、代步的市民们心旌摇曳。

　　深圳从来是速度的城市。“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已是每个深圳市民血液中的基因。每天无数的公司在注册、无数的公司在抢单、无数的业务在竞标、无数的业务员在奔走。生活在深圳，每个人都仿佛身后就有一根鞭子在后面抽打着自己：“跑快点，再快点！” 很多市民和白领早就对买车跑业务、代步、抢时间心有戚戚焉，但他们没买，因为进口车的贵、因为国产车的心里没底。但现在，捷达的到来和口碑加速了一切。于是，他们出手了。

　　他们成就了深圳家庭轿车时代的第一批主流车型，也是中国家庭轿车时代先行城市的第一批先行者。97-99年，国产轿车开始碶入中国轿车主力板块，轿车开始少量进入深圳市民家庭，据那时的统计：捷达车占了深圳国产车型购车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比例。

　　“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年已惘然”。当年，买捷达等车型跑业务兼代步的人们是把买车当成业务投资来而不是像今天完全以消费的心态来对待的。当时的一则汽车广告这样写道：“岁月流逝，历久弥新，这是您可靠的流动资产”，在这样的“流动资产”不断贬值的今天，这广告会笑晕一片人，但它抓住了当时的心里诉求点。

　　从方方正正的捷达里走出来的不是艺术家和家庭主妇，他们是业务员、淘金者、白领雇员和创业者。此时的第一批私家车，是私家车和业务车的合一——深圳是业务的城市。深圳是速度的城市。陷在车流中的时候，从左面的捷达到右面的宝马，从千万富翁到一介白领，人人都在早起奔忙、搏命和打拚，人人都急不择路。保险业务员、印刷业务员、销售业务员、广告业务员……无数的业务员灌满了通衢大道和繁华商业区。“捷达车的客户最挑剔、最理性的客户，为了100元的配置他们会跑五六家经销商去比较，他们最强调实用性和售后可靠，”深圳捷达市场部的一位领导这样告诉记者，“他们充分反映了深圳人务实的商务精神。”

　　七年，弹指一挥间。今天，捷达已经逐步退出深圳出租车市场，也不再是年轻购车用户的首选，厉有为也退出了深圳的领导岗位，据说，他和记者一样，在家放满了车模……而深圳，也同样早已完成“中国家庭轿车时代先行城市”的历史角色。

　　★ “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江河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深圳：包容之城

　　1999-2000年。那一年，山洪迸发，“中国家庭轿车时代”地动山摇地到来了。

　　从那时起，深圳的汽车市场沸腾了。无论百万的奔驰宝马，50-70万的VOLVO富豪，30万的奥迪风度，20万的别克、雅阁、帕萨特，15万的索纳塔，凯越、兰鸟、花冠，10万的千里马、索纳塔、羚羊，都创造了全国最火的销售纪录——深圳就像一个长大长个的男孩子，狼吞虎咽，毫不挑食，来者不拒，胃口好得惊人。

　　3年前，一个令深圳众多暂住人士朝思暮想的日子悄然降临：深圳全面实施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登记办法，允许暂住人员在暂住地购车上牌。500万左右暂住人员中压抑着的巨大购买潜能火山般冲出地表，富康、捷达、夏利、悦达、奥拓等中低价位的车型大潮涌起。正如90年代初，深圳进口车、套牌车卖得风起云涌；90年代末，深圳捷达、富康销得全国第一；近两年，别克、广本深圳卖得盆满钵满；连不起眼的吉利、羚羊深圳都旺得气冲斗牛。

　　除了北京，这是中国其他城市少有的海量——在上海，沪产轿车充斥了每条路面，因为精明的上海人曾用“购车城市增容费购沪产车减免”的方式抵制国内其他产地车型的进入；而在武汉，从出租到自用车几乎成了富康、爱丽舍的清一色天下；在华西，小城重庆和成都是小排量羚羊奥拓的世界；而深圳可谓“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各种车型都可以火上一阵、赚它一笔。

　　深圳是兼容的。深圳不属于某个地域，而属于全中国。全国各城市都会对自己的产品设限保护，惟独深圳例外，正如全国各城市都有自己的方言，惟独深圳例外。北京有北京话，上海有上海话。深圳却没有方言，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开放和兼容，正是深圳这个没有方言、说普通话的新兴城市的性格。自建市之日起，深圳就没关过门。或者说，它本来就是充满自信的中国人有意打开的门。只要是好东西，深圳都来者不拒，一概接收。

　　深圳的汽车市场如果不是全国最大的车市，那也一定是国内最强、最坚挺的车市。去年以来，随着轿车降价的预期，持币待购、观望不前成为中国车市低迷的最大心理障碍。而在深圳，持币待购对车市形成的拖累是全国最小的——深圳人怎么能等待呢？

　　在深圳人性格里和字典上，“等待”“待购”的“待”字是很没劲、很折磨人的。“粤B”们也许是中国最缺乏忍耐精神的车民。20年来，深圳从一个边陲渔村发展为一个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居全国前茅的区域经济中心，拖沓、延缓、观望对他们而言简直是无法忍受的折磨，他们的口头禅“分分钟搞掂”已经流传大江南北。

　　务实精干的深圳人当然知道国产汽车和国外汽车的价差知道越迟买车越省钱，但是，他们就是无法忍受长久苦等。民营公司车主林志成先生的话很有代表性：“车肯定是越等越好，价越等越平，我现在这台水星肯定不是我的梦中之车，但我还是要买，因为我现在的实力只能买它，用两年再换吗——如果两年我的公司挣不上一台换车的钱，我也太没出息了吧？”

　　深圳大学经济学者国世平教授认为：目前个人购车已成深圳的购车主力，而深圳人的消费观念比较现代和超前，即使对于汽车这样的大型商品，也抱着不断变化、不断完善的观点，并不认为买一台车就是抱定终身，也不为等降价、等新车型而长久熬盼。等待几年所获得的购车轻松节省，是深圳人生命中无法承受之轻。它所带来的时间的损失、机会成本的损失、生命享受和生活质量的损失是在深圳人看来无法补偿的。

　　这，应是深圳多年车市持续坚挺的奥秘所在。大道宽阔、油料充足、没有障碍、无须绕行和刹车，厂商的车有多棒，销售速度就可以跑多快——这，就是深圳的汽车市场。这，就是深圳。

　　★ “这是一个色彩丰富的市场”——深圳：个性之城

　　不久前，一辆难得一见的奥迪全地形越野车在开进特区报大院，被我逮个正着。我冒昧敲下车窗，为这台俊逸剽悍的靓车拍照。素不相识的驾车男子名片上印着某电子公司的老总，穿着灯芯绒便装，肘部有两个皮衬，看上去轻松随便，态度也很随和。他在宽大的后座上放着307' target=_blank>高尔夫球袋，说他在欧洲时就看上这款SUV，爬山涉水放球袋打高尔夫全都挺带劲。

　　的确，不知何时，深圳富人们和成功人士的服装、座驾、气质都开始轻松起来，自在起来，养眼起来。早年深圳的老总开着奔驰600，带着两个保镖、一位小姐的风景早已不在。今天，谁要是再买一辆大奔，弄套名牌西装招摇简直已成土鳖。据深圳代理着劳斯莱斯等众多顶级进口车的佳鸿汽贸老总告诉我，今年，“粤B”族中大奔的销量明显下滑，而宝马X5、奔驰M3（顶级越野车，售价近百万）销量急速上升。

　　的确，车是男人的名片。在大家没车开的年代，开台高级轿车确是出类拔萃。现眼前，轿车开进千家万户、停满小街大院，再开轿车岂非“ just so so ”（一般般）？现在的情况是：“粤B”族中，顶级成功人士连丰田沙漠王、霸道这样的日系越野与都 just so so 啦，开上台欧系越野车才显得有了那么一点味道，那么一点文化，我一位赚了很多钱的江苏老乡买了一台顶级“悍马”和陆虎“发现者”，又动起了陆虎“览胜”的念头，整天拍梯田、下西藏——依然是含蓄的比拼，依然是不经意的优越，但从比拼金钱、炫耀财富到展示个性和内涵、炫耀文化和修养要强之万分。富人们从盛气凌人到轻松自然、从富于享乐到富于个性——这是时尚的进步、潮流的进步，也是汽车的进步、中国的进步。

　　今天，到深圳去，到珠三角去，到阳光地带去，这已成为各大厂商不约而同的选择和行动。在一次广东试车活动中，上海大众华南市场部的高路生动地表明了他在广东几年对“粤B”群体的体认：“深圳是一个充满个性化的市场：北京、上海帕萨特销量也很大，但不少用户都是订购黑色，黑色与其它颜色比例为6：4，而在广东、深圳，这个比值是1：9。在深圳，我们卖得最多的颜色是温莎蓝，温莎蓝、白、红、黑的销售比是7：1：1：1；这说明，这里的高级轿车市场已经是一个个性化的市场，是私家车、民营企业为主流的市场，而其它城市还有许多公务车、官员车以黑色自重的成分；

　　“在深圳，帕萨特自动波比手波销量也大一倍，用户求新求好的心理与其它地区力求质量便宜、力求不要超标的心理也大相径庭......我们认为：‘粤B’的今天会是全国市场的明天。个性化、私人化将形成汽车消费的主流。”

　　“走进深圳，我最直观的感受是这个城市的人都很年轻，平均年龄只有二十多岁。这是深圳和广东其他城市大不相同的地方，也是深圳和国内其他城市大不相同的地方……，因为年轻，所以活力非凡，因为年轻，所以不拘一格。毕加索其他地方难卖，我就不信深圳卖不动！”神龙公司推广负责人陈宏声说，果然，外观另类独特的毕加索在深圳卖得风生水起。造型独特的甲壳虫和宝马mini也成为深圳靓女们的至爱。标致307、两厢飞度……“粤B”们永不厌足地准备扑向下一个新车型。“他们接受新事物很快，没有任何成见，愿意尝试一切新的车型，这点很难得。”日本富士重工们一位中国代表说。

　　澎湃的活力、现代的观念、炽热的车市、强劲的购买能力、海滨的空气、灿烂的阳光和青春，这一切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粤B”。

（ 责任编辑：陈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