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时报:车型设计非常重要,比如像奥迪、宝马、奔驰都有设计总监这种职务,而本土企业就不是特别突出设计总监这个职位,很多人说中国汽车没有本土设计,画外音就是和国际上有差距,如果有差距,这个差距在哪儿?
长安欧洲设计中心副总经理 陈政 |
陈政:职位的设置和一个企业的发展历程有关系,我们返推回去看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欧洲企业也是属于一个项目带一个项目,也没有一个总揽,实际上设计总监要肩负的职责,因为当时克里斯 班戈就住在都灵附近,交流也比较多,他在宝马做了17年,他主要的工作就是整合3个品牌,后面还有mini,一个设计总监最重要的事情如何让一个企业的所有车型,以及不同品牌的车型第一是各具特色的同时有区分,但是也能是他一个公司的,而不是一看是别人公司的,如何服务于整个企业的品牌形象。因为实际上做的造型也不是很深入的东西,往下做就是设计主管,一层一层下去。而班戈在宝马没有操作执行,我现在已经找到了当时给班戈做直接执行的人,现在在长安欧洲做设计主管ANREAS,媒体上可能已经有了报道,这可能是当时的一个外事经理,我们看到宝马主要的断面是他做的,他在94年的时候做的,那个原型车做出来之后,日内瓦车展也有一个宝马6系的,这个车的原型就是他做的。
他们前后再改了一下推出来的。这和企业的进化有关系,而现在我们还没有进化到那个程度,不过快了,咱们现在的结构相当于不同的车型有不同的管理,现在我们已经意识到如何统一一个企业的形象和造型形象,而且逐步用企业的造型语言,我不称之为DNA,造型只是一个表象,DNA是一个企业的血液,造型只是体现出来,这个造型和语言如何在造型里体现,长安在这两年就会慢慢形成自己的东西,消费者、媒体也会逐步看到长安这方面的表现。
第二个问题,你归结为是一种差距问题,其实我觉得这里面也一个偏差,就是说国际化的设计如何去理解本土国际化,在我的一种评价观点里不存在是不是国际化,而是好或不好,我们在欧洲也看到了很多很山寨或者不好的设计,就是欧洲本土设计也有不好,不好的全是一样的不好,好的也有各种各样,人的整体审美,漂亮的东西大家都觉得漂亮。
中国经济时报:比如日内瓦宾利的车型大家就觉得很丑。
陈政:当时我们也看了几天,印象也蛮深刻的,这个车反正个性在里面。一个是好、一个是不好,对于长安来讲,这两年在造型上的发力已经看出来了,咱们在造型中的投入非常多,咱们欧洲中心现在已经有了长安自有的资产,我们有一个2万多平米的场地,长安欧洲中心已经具备了从前期产品、研究、定位到出效果图、数据、模型、制作全过程,现在长安欧洲都可以自行制作,因为我在PSA也看到、宝马也看到,全世界使用的流程手段现在没有差别,设计师有没有差别、能力有没有差别,欧洲设计师现在面临的最大差别是如何理解长安所需要的东西,这种结合其实我称之为叫国际化,而不是国土化,这是国际化的一种结合。
这种结合最后出来的东西,跳开这个说一个有趣的事实,尼桑在中国的设计中心,产品线极大的丰富,现在以欧洲地区划分已经不再谈了,只要是好的东西,你拿到另外一个区域没有大的问题,小改动审美上都可以接受。实际上全球的设计资源运用,我再给大家报告一个事,PAS现在在意大利杜林抢人抢得非常厉害,大众也过来抢,大众是直接把意大利站买下来,800人。现在整个设计资源,长安凑巧也好不凑巧也好咱们还在杜林抢了一块,这一块的资源非常宝贵,咱们也在进步,当咱们的东西做好了以后你就不会觉得是西化的还是山寨的,我们也在进步。刚刚结合到徐院长说大人才流动的事情,有一个特别的现象,也是长安员工自己所说的,在欧洲设计师跳槽的现象很频繁,而且长安出的钱也不算高,在意大利的收入水平也就算个中等,但是在长安欧洲所待的人,从03年5个人到06年9个人,一步一步到现在100个人这个过程走的人非常少,他们自己也说不可思议。在那边的员工他们自己都说很长安化,他们也是经常在同业做,特别是审美上的一种融合越来越好,从产品就能看出来。举个例子比如逸动,逸动做的过程中大家也是审美驱动,有的时候这种折磨和这种冲击,磨合的过程很痛苦,但是从逸动可以看出我们在一步一步提升。当时这个车我们也找了一些欧洲的用户,包括一些合作用户过来参观也会问“这个车在欧洲卖吗?很好看”。我觉得喜欢的大家都会喜欢,各位媒体一定要给予我们信心和时间,我相信我们会变得更好,一步一步走。
华夏时报:逸动是我们五国九地全球研发做的第一部车吗?
陈政:不是,悦翔也是,悦翔比如有很多新型车,还有C201的车也是为逸动做的一个探索,这个车型在北京车展进行了展览,展示以后我们收集了以后马上进行了调整,这个东西是一步一步的积累。
华夏时报:现在长安有四大品类,奔奔系列、悦翔系列、逸动系列,还包括高端车系列,我们怎么来给这几个系列不同的外观设计元素区别,赋予他们怎样的设计元素?
陈政:说得好,这也是我们一直在试图区分的。我提个观念,有的时候通用的做法是这样的,不同的品牌分不同的团队进行制作,宝马的做法是什么呢?宝马是同一个楼宇里三个人,劳斯莱斯、宝马各做各的不一样,感觉出自同一个团队,但是又感觉得出不一样。这种做法是很厉害的,咱们也是在区分不同的,比如奔奔系列、悦翔系列、逸动系列以及咱们未来的高端系列,咱们前面所说的三个是属于一个品牌的,因此我们首先是做好品牌的区分,首先把品牌区分好了以后再做造型。
我再举个例子,一个造型里可能有不同的设计理念区分,哪怕是同一个品牌,不同车型的针对用户如果不同的话造型也会不同,这里面的细分就非常多了。因此首先是针对用户人群不一样,其次是造型定位再不一样,这是两个层面的。如果说到中高端和通用品牌这么来看的,我们的高端品牌应该更具有一些个性,就是以通用品牌来讲当然是中高端品质感各方面会更好,同时会带有一些动感、时尚、个性的元素,因为通用这种是满足日常的需求就行了,而高端的产品需要个性化的东西,这是需求的不同产生了对最后的造型不一样。在最后的执行里从A级车到E级车又有不同的定义,这个要继续说下去就比较枯燥一点了。
新京报:我再问一下,逸动这款车外形非常漂亮,和以前长安所有的车感觉有点分水岭的概念,就像一个新时代一样,你刚才也说了它的特征,从逸动开始,长安以后的轿车外型设计有没有一个设计法则,或者有哪些东西是长安特有的,也就是你们所说的DNA,让人家一看就比较明显,比如宝马双身的腰线,从车门、从侧面就可以看出是宝马。
陈政:这就需要设计语言的积累,比如起亚那个设计师,从05、04年的时候就开始在探索这个东西,探索时有一个进化,在这个过程中进行修整,而真正出现是在07、08年的时候是呼啸式的。因此形成这么一个我不称之为DNA,因为DNA定义的话这个东西就太浅了,如果你称这个DNA的话大众的DNA是不是换了吗?大众的前领换了,这个变了是不是大众的DNA就变了呢?我不认为它的DNA变了。为什么?其实你刚才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从车身的侧面就可以看出它还是宝马。设计语言的应用才是关键,宝马和奥迪从侧面一看车窗就可以区分开来,宝马是从50年代就这样做了。
因此现在长安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形成自己的设计理念,刚刚我也回答了在这两年我们就会有这么一个设计理念的宣布,设计理念或者是造型的语言标志性的一种语言,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前领,前领是一种表现现实,我们接下来的车型会让大家看到我们的语言在进化,而且在不断的完善,我们一定会有一套自己的设计法则,也就是说有一个基本的底线,所有设计师是围绕这个底线、这个目标再发挥。我们有一个想法,这次我陪朱书记在日内瓦看的时候犯了两个错,到大众展台的时候很多车我们分不出来,感觉一个几十万的几万块钱的车也没有什么区别,还有奥迪A6和A4我们没有分出来。现在消费者是不是接受这种状态,是不是采用同样的前领不一定,但我们会用一种同样的设计语言,我们的理念正在形成,这也需要积累,实际上从悦翔开始到逸动,这种变化各位也看到了,您的那句话说得很对,就像一个分水岭一样,逸动是我们从06年到2010年这段时间的一个积累,也就是这段时间磨合出来的一个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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