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光明：马来西亚石油--国家的名片

　　今年5月28日是中国与马来西亚建交30周年纪念日，又被两国政府定为友好年。在此背景下，记者应邀对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简称马石油）进行了为期4天的采访。

　　在去马来西亚之前，记者对马石油很陌生，只知道雪邦F1赛道，再有就是前几年在北京展出过的马来西亚国产车“普腾”（PROTON）。当记者踏上马来西亚国土时就能感受到中马友好的热浪迎面扑来。当地的华文报纸连续几天用大篇幅报道中马建交以来的友好往来和两国之间源远流长的交往历史，以及文化上水乳交融的关系。英文报刊也在介绍中马建交后的经贸往来中所取得成就。

　　这一切都是在为马来西亚首相拿督斯里阿都拉巴达威5月28日出访中国在作铺垫。5月17日，马石油在上海宣布获得“2004年上海国际汽车街道赛冠名赞助权”，董事主席兼首席执行官丹斯里拿督斯里莫哈末哈山马里甘说，“能在这样著名的汽车运动中扮演重要的角色非常荣幸”。同时他透露，再过不久，马石油的石油产品将进入中国市场。

　　在此背景，借中马建交30周年之际，记者走进了马石油。

　　工业先锋的角色

　　“马石油是马来西亚的象征。”

　　到过马来西亚的人都能够感受到这一点。从世界最高楼“双峰塔”到“太子城”（马来西亚政府行政办公区），再到遍布全国的PETRONAS加油站，以及雪邦赛道，石油科技馆等，都能看到马石油的身影。对马来西亚来说，马石油是推动国家工业化进程和经济发展不可替代的先锋。

　　马石油成立于1974年，属于国有企业。由马来西亚政府全面拥有。并获有国会通过石油开发法令，授予拥有和控制马来西亚石油资源的所有权利。通过三十年的发展建设，马石油已经成长为一家综合性的跨国石油天然气公司，属下拥有三家子公司（马石油贸易有限公司、马石油天然气有限公司和马来西亚国际船务有限公司），并在海外三十几个国家设有100多家子公司，被列为世界500强。去年总收入214亿多美元，净利近40亿美元，总资产达468亿多美元。

　　据介绍，马石油管理所有马来西亚境内的上游作业，并通过生产共享合同聘用多家国际石油与天然气公司参与勘探、开发及生产马来西亚的石油与天然气。马石油也通过子公司马石油勘探有限公司直接参与马来西亚上游的作业。到去年为止，马来西亚已拥有原油储备45亿4千万桶，其中包括凝烯油和89万亿立方尺的天然气储备。马石油的下游作业包括液化天然气和运输业、加工和输送天然气、提炼和推销石油产品、买卖原油和石油产品、制造和销售石油化学产品，以及船运和相关的后勤，如运输液化天然气、原油和石油产品等。

　　负责法律事务部的高级经理莫哈末阿兹哈先生介绍，马石油大部分业务都达到了世界级的规模，使其在实现经济规模上占有成本优势。如马石油在砂劳越州民都鲁液化天然气综合工厂拥有综合年产量达2300万吨，它是目前世界上拥有最大的液化气生产设施的工厂，供应日本25%、韩国21%、台湾49%的液化天然气。此外，马石油还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液化天然气船务公司，负责马来西亚全国天然气的输送，并将此业务延伸到海外；在石油制品方面，马石油拥有年产100万吨乙烯和120万吨尿素的能力，基本出口到国际市场；马石油目前平均日产65万5千桶石油，12万1千桶凝烯油，62亿标准立方尺天然气，是马来西亚最大的油品供应商；在南非，马石油是南非英振公司最大的股东（拥有80%的股权），该公司在南非拥有1500家加油站，是南非市场的主导者。

　　马石油是马来西亚的支柱产业，其中的收入75.3%来自出口和国际市场。如LNG和石油产品及石化产品等。如马石油去年出口原油1亿1千4百50万桶，其中13%出口到韩国，9%出口到日本，12%出口到中国等，大部分出口业务是在亚洲和东南亚等国，最远的是美国和纽西兰。

　　由此，马石油给我们留下了是马来西亚工业长子的印象。

　　体现国家意志的企业

　　长期以来，马来西亚在人们的印象里是个农业国，有着丰富的旅游资源，是一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尤其是新加坡的崛起，似乎淡化了马来西亚近年来发生的变化。其实，到过马来西亚的人都会发现马来西亚的发展速度并不比新加坡逊色在哪里。每逢周末，新加坡来马来西亚度假的人就会像潮水般用来，周末过后又像潮水般地退去，这也就构成了马来西亚休闲度假的一道独特汽风景。当地人告诉记者，马来西亚与新加坡是近邻，过去就是一家子（1965年新加坡从马来西亚独立出去），面积是新加坡的三分之二，无论是语言还是风俗都没有很大的区别。所以，在马来西亚采访竟没有出国的感觉，因为总人口只有2500万的马来西亚中华人就占了25%，华语在当地亦十分流行。同样，在马石油，从接待部门到业务主管都可以不用外语也能采访交流，因为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就是华裔。

　　根据新加坡的发展经验，马来西亚前首相马哈拉迪有很强的“经营国家”的意识。其中马石油项目就是最成功的例子。三十年来，马石油代表国家意志，通过石油开发，使其成为国家的支柱产业。我们看到，马石油现在已经跻身于世界石油领域领先的跨国企业之一，他们把开发国家资源作为抓手，推动了国家工业化的进程，为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富裕和经济的繁荣。这无论是GDP还是城市现代化的建设都走在了东南亚的前列。从吉隆坡机场、联邦行政中心（布特拉再也城）、吉隆坡城中城，再到汽车工业包括汽车运动，以及文化教育等，无处不在体现国家的意志——为民造福，为国家谋利益，实现开发国家资源使其增值的工业化目标。

　　如果说新加坡的出名使经营出来的话，那么，马来西亚后来居上是通过马石油项目的建设让世界了这个崛起的新型工业国。

　　在马石油有一个专门研究和开发汽车运动队机构，十分专业。负责F1车队的经理是个反应十分机敏的女性，她叫亚迪。在马石油汽车博物馆的功臣榜上，她与马来西亚前首相马哈拉迪的头像放在一起。亚迪说，马来西亚的汽车运动是马哈拉迪倡导的，通过举办F1使马来西亚的国家形象得到了提升。据介绍，亚迪本人就是一个很出色的赛车手，对赛车运动有着深刻的理解。她说，通过F1车队和汽车拉力赛，马石油促进了汽车的开发和研究，如1998年，马石油成功地开发了EOI 2升发动机，现已进入商业生产；再如通过超级摩托车比赛，马石油又成功地开发出GPI四冲程摩托车发动机；，在油品方面，成功地开发出进口高性能润滑油发动机等。在马石油汽车博物馆，陈列着各种赛车，包括F1赛车和摩托车，以及自己开发的发动机等。这些都是马石油取得的另一种辉煌。

　　作为一个企业，马石油不仅是个经济性组织，还是一个有着高度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在寸土寸金的双峰塔里，避出两个楼面，总面积有2.5万平米的石油科技馆，供人参观，普及石油从开采到提炼以及与生活有关的科学知识，通过对科技的了解和互动全面感受石油给马来西亚带来现代化的奋斗里历程。

　　在马石油的“石油科技馆”里，最为醒目的还是马来西亚人自己开发的“普腾”轿车。讲解员说，汽车工业是最为直观的实物演示，反映了一个国家的工业基础。我们看到，“普腾”虽然国产化了，但产量不大，因总共只有2500万人口的马来西亚，实际上通过组装也就能够满足国内市场的需求。所以，汽车工业在马来西亚经济中所占比例并不大，远不如马石油有影响，但在马来西亚人看来，它象征着奔跑的国旗。

　　借F1势头进入中国

　　“马来西亚的汽油很便宜”。陪同我们采访的吴先生说，这里每公升汽油才1.37元马币，标号是97。后来我在加油站采访中获知，97号汽油是马来西亚最低的标号。所以，当地人说，由于汽油品质好，排放也就比较干净。

　　尽管马来西亚是个出产石油的国家，但与壳牌这些老牌石油公司作比较，还是比较年轻。据了解，目前在马来西亚的加油站最多的还是壳牌，其次才是马石油。但他们有个明确的发展目标，即每年都在发展，用不长的时间赶上壳牌。据统计，现在马石油在马来西亚全境有近700家加油站，到年底估计可以发展到900家。在国内属于第二大油品供应商。

　　在谈到本地加油站为何没有壳牌加油站多时，当地油站的人介绍，这主要是壳牌进来的时间早，又抢占了比较好的地段和市口。马石油负责油品业务的总经理迈克赫兹先生说，毕竟马石油还是一个年轻的企业，不过，近年来，我们也开始拓展海外市场，国内市场也在巩固和发展，在润滑油方面有著名的“欣腾”，在马来西亚市场占有很大的份额。据透露，从今年6月份起，马石油的“欣腾”就要进入中国市场，首先在深圳设立办事处。

　　作为新型的工业国，马来西亚的现代化最直观的就是遍地奔跑的汽车。尽管也有不少是外国汽车，如VOLVO、宝马、奔驰等高档轿车；还有像“特锐”这样的小型SUV等，但都是在马来西亚组装和批量生产的车。对高档车还是沿用原来的品牌，低档车就挂本土的品牌。所以，起初以为“特锐”是进口车，了解之后才知道都是当地的国产车，这就相当于国内生产的国产洋车。因此，当地人会自豪地对你说，马来西亚的汽车80%都是国产车。最普及的就是“普腾”（PROTON）。在马来西亚生产汽车共有两家企业。第一家是成立于1984年的国家汽车工业，最初是与三菱合资，现在已全部收回国有；另一家是1991年与大发合资成立的（大马）第二汽车工业，简称（RERODUA），专门生产小型车。

　　谈到汽车，马石油负责接待的黄胤和先生说，这是马来西亚人最为普通的交通工具，可以说，汽车进入家庭在马来西亚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更笨根本不用争论就开始普及了。据他介绍，2.0升以上的轿车售价在10万元马币左右，1.3升是3万马币左右，1.6升市6万马币左右，1升以下是2万马币左右。在马来西亚中小城市可以随处看到奔跑的汽车中大多数是以微型车为主，就像在日本中小型城市中流行的小型车一样，占了很大的比例。对马来西亚人说，开小车觉得经济又实惠，并没有感觉到受歧视。像与大发合资生产的“特锐”，仿制英国迷你车造型的国产车相当普及。相对而言，马来西亚进入汽车时代的门槛比较低。我曾讨教过当地的资深人士，他们认为，马来西亚本来是受殖民文化比较深的国家，对国际化并不陌生，当地人基本上都会好几种语言，国家一旦开放就很快融入国家化潮流里，对汽车的接收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汽车进入家庭似乎根本用不着讨论的事，当地人说，汽车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交通过具嘛。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马来西亚适应全球化的能力，也是衡量一个国家是否跟得上时代潮流的标志之一，应证了 “汽车化就是现代化”的说法。在这方面，我们可以通过采访小小的加油站就能看到马来西亚国际化进程已经与世界接轨。如马石油加油站规定，在“霸级”加油站，必须有超市和快餐店及邮局；一般的加油站最起码要有小型的超市，这与西方发达国家已经没有多大区别。这就把加油站与生活联系得非常紧密了。我们看到，一般“霸级”加油站都设在市民居住的中心地段，成了一个社区标志性的“设施”。

　　“这些都是因马石油项目的建设而带来的繁荣”。

　　一位在马石油干了30余年的员工这样对我说，马来西亚工业化是在马石油的推动下发生了深刻变化，汽车就是一个缩影。

　　马石油副总裁拿督安努亚阿末在接受采访时说，中国是马来西亚的友好国家，也是马来西亚最大的贸易伙伴，除了在石油和液化气与中国有着长期友好的合作外，我们还特别重视中国市场的开发，如油品和汽车项目等。据负责上海液化气项目的赖先生介绍，马石油现在已经与上海相关部门接触，在开展这方面的业务。他说，随着巴达维首相成功访问中国之后，中马之间的贸易合作将会更加频繁。事实上，在上海已经看到马来西亚的投资和商品，如淮海路上的百盛，南京路上的ROYAL SELANGOR，还有中央电视台经常播放的“红牛”广告等。安努亚阿末说，相信7月份在上海举行的“2004马石油上海国际汽车街道赛”会让更多人了解马石油，也了解马来西亚。

　　我想，马石油来了，离F1狂飙也就近了，汽车时代也就快到了。（作者：颜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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