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至成都自驾车行记 第四篇 阔别的山西

　　第四篇 阔别二十多年的山西

　　山西人走山西路，感慨良多。

　　霍县到运城200多公里路上，飞扬的煤灰黄土，大量高烟囱冒的浓烟，再加上大量运煤卡车排出的黑烟，遮天蔽日。

　　郭兰英不是唱过“人说山西好风光”吗？“你看那汾河的水呀……”。现在的汾河哪里还有水啊？连黄河都干了。20多年前我们在汾河滩部队农场劳动时，还能在河里抓到鱼呢。

　　山西大型货车极多，看样子多数是拉煤的车。山西就是煤多，几十年了，就是拉不完。

　　行驶又慢又爱乱拐弯的货运机动三轮，令人心惊肉跳。山西的机动三轮数量很多，在临汾、侯马、运城更为集中。从未见过这种三轮车，肯定是山西当地造的。此车怪头怪脑的。车头很扁，货箱很长、很低。看样子吨位很大。好像是烧柴油。跑的不快，慢吞吞地在路上磨蹭。最爱在路中间走，不愿意到路边去。是造成交通混乱的一大原因。

　　大名鼎鼎的洪洞县就象被从地面上抹掉了一样。我们从霍县到临汾一路上既看不见洪洞县城，也看不见路牌。“苏三起解”一曲，“苏三离了洪洞县……”唱得洪洞县天下闻名。苏三再生，不知当如何感想。最遗憾的是没有看到洪洞县的大槐树古驿道遗址。据说华夏民族凡是小脚趾甲盖上有中缝的人，其祖先都是从这大槐树下的古驿道走到中原去的。大槐树对面山上有座广胜寺，寺中塔里面藏有唐僧从印度取回来的真经。抗战时老百姓把它转移保护起来，没让日本人抢走。山上怪石嶙峋，古柏峥嵘。在全是黄土地的山西很难看到这样的风景。在山西当兵时，我们多次去过这些地方，还照过黑白的照片。

　　乔家大院的建筑格局典型地反映出当时富人的心态：奢侈、小气、严谨、封闭。听说灵石县的王家大院比乔家大院的规模还大。

　　平遥古城高大的箭楼雄峙在城门之上，旌旗猎猎，有塞外边关的味道。极富历史厚重感。第一眼看见箭楼和城墙时，我的视线就被他死死抓住不放了。

　　钻到小巷子里一看，明清时的砖墙和石板路已经破败不堪。门楼上的木雕漆面斑驳。世界文化遗产—平遥古城眼看就快毁了，令人心疼。平遥旅游套票80元一人，千万别买。也别听那些歪导游的。花10元坐三轮走小巷从票号后门进去，则只需15元门票钱即可。当然，不花坐三轮车的10元钱也可以，问题是你要能找得到票号的后门。从票号正门出来就可以拐到明清街。呵呵，可以省不少钱。还有，如果你不想进票号去，直接进城去逛街就是了。我个人认为是完全可以的。那就不用花什么钱了。最多花10元钱找个人带进明清街就行了。平遥古城其实很小，方正规矩。站在明清街口，可看见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城内有一些古香古色的小客栈。有时间的话，住上两天，仔细地逛逛古城，一定会有收获的。

　　最讨厌那些商贩、导游、开小三轮的，恨不得躺到你车轮下，非得让你答应Y们不可。围着你，死缠烂打，想照张相也照不成。他们完全占领了你的眼睛、耳朵和心情。还欣赏什么风景啊？还蒙人，说这不行那不行的。不坐他们的三轮，不找他们导游好像连城都进不去了。他们这样干，真的能发财吗？

　　在平遥吃的那半碗牛肉面是我这一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面。不可能有本事吃下那一碗去。面挺好，味太差。点了一份番茄炒蛋，餐馆老板居然叫小工满城去找番茄。我们哪有时间等啊，赶紧换成炒鸡蛋。不过，他们的清炒长山药片倒是满不错的，是平遥的名菜。

　　在平遥买了著名的冠云牛肉，贵得很。切成砖头厚脸盆大的几块，当场用塑料袋封好。颜色红红的，看起来很棒。带回来没人愿意吃，味道不敢恭维。还带回两种平遥面饼。一种是又干又硬的干面饼，能敲得铛铛响。一种是厚厚的甜软面饼。带回来后都说好吃，大哥他们爱吃干面饼，侄女和大嫂爱吃软面饼。饼非常便宜，我们买来作途中干粮用的，早知道就多买一些。过去平遥很富裕，能吃面饼。这些食品自古以来在山西就是高级的。

　　在运城没时间去解州府关羽老家的关帝庙。吃了解州泡馍而不去看关老爷，合适吗？人家关羽可是义薄云天的啊。当然也就没有拍摄下那个著名的铜案子，那是关公的办公桌，放在大殿门前院子里的石板地上。透过案子仿佛可以看见当年的关公在批阅文书。案子有水泥预制板那么厚，两端高高翘起，估计得有几吨重。中间已经被划了一道很深的槽。据说在上面划过的人可以沾点文气，其后人会有文采。过去人们都是用铜钱划的。1975年我曾经用一个硬币在铜案子上狠狠地划过一下，那时才二十多岁，谁知道后人是怎么回事啊。

　　想起在平遥强行拦车的。骗我们上高速路的民工。在侯马瞎指路的警察。作为山西人的我们不禁叹曰：山西这是怎么啦？当年不是这样的啊！这里是我和大哥曾经当过兵的地方，这里是我们的老家。也许是爱之愈深，责之愈切吧。山西老乡请原谅。

　　路过临汾是晚间，未能看见我们当兵时在国道旁的营房。要是白天，我真的要走进军营看看也未可知。在侯马也因天晚未能看见大哥曾经呆过的机场，遗憾。不过在临汾路过了尧庙。尧庙对面的军用机场是大哥后来曾经呆过的地方。大哥走后我还开着大车小车的又去过几次。飞行大队的王进军、王平志、张智慧、焦平郊等人那时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