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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一:“二环13”
大冬天的穿个浅黄的背心,外罩一件棉袄。脸上是一种乖孩子的表情。看到街上停了一辆国产最新PRUIS,坐进去像老农得了头牛似的兴奋,摸摸这儿、动动那儿,搞明白PRUIS打火是按一个按钮这么简单时,就高声叫着:“我靠,这车搞得我跟没文化的似的!”其实,他在加拿大呆了两年,英语听说如同母语般流利。
人物二:大明星
他跟中国电影圈的人很熟。别看年纪小,跟很多大导演、明星合作过,也算一颗小星星。和朋友见面的晚上,刚进咖啡吧里就遇到了电影《洗澡》的导演,他跟人家随意打个招呼,本来很“转”的他突然安静了片刻,显出明星遇到粉丝般的矜持。一会儿就又像“烂仔”一样跟朋友玩起“斗地主”了。他的车是辆菱帅,第二辆了,正在改装中,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候,他要成为最拉风的菱帅车主。
人物三:刺客
他跟圈里所有人都熟,有时候“拼车”的双方需要他来做和事佬。随父亲去日本回来以后,对改装的热情近乎疯狂。辞去IT白领工作,现在经营着自己的改装店。
生活,在极速中漂移
每次看到《我们的爱》的MV里,两个主角衣衫褴褛拉着手飞奔着逃亡就很憧憬。亡命是种境界,极速,是这种境界的一种表达方式。我没有亡命天涯的机会,只能从极速中追求这种境界。喜欢那种在风中呼啸而过的感觉,但赛车不是人人都能玩的,特别还是我这样的女生。所以当我看到那群开着拉风的房车在环线上穿来穿去的青年,就认定他们能带我去那个境界。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逮住了传说中的那辆排气管快响过飞机的菱帅,要那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生带我去兜一圈。当时他的车新的改装还没有完成,动力不是很足,他有些抱歉地说:“我的车现在最慢呢,这样不是很亏待你?”我心想,那最好了,万一太快了我受不了,像《头文字D》里那哥们儿一样丢人的吐了怎么办。于是我们在没有人的路上兜了一小圈,他奋力地将油门踩得吱吱响,然后不停地向我解释车现在的状态还不行,勉强带我玩了几个“甩尾”,就是在一段直道上正着倒着甩了几下,如果在过弯处,这就是真正的漂移了。虽然算不上极速,但是坐在车里瞬间失重的感觉让我很爽,四处炫耀我也算体验过传说中的漂移了。而且坐在震天响的车里跑起来,就算只开到100还是觉得很拉风。
坐在咖啡吧里,听他们说着飞车的经历,一句也插不上嘴,我想我当时表情很傻,幸好没人注意我。他们说谁谁谁的车哪一次又干掉了一辆好车,说谁跑起来最不惜命每次回来车会带着伤,说惊险的被交警堵路然后成功逃脱,说什么时候要把车改成最牛的样子,说要拼掉谁……我开始想像在车流以平均40的速度前进的二环,几辆车以160的速度穿行着。另外一些人和一些车聚在他们该聚的地方观战,像极了台湾电影里的那些飙车集会。很难想像这样的电影情节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虽然我渴望。
冬天了,二环已经没有飙车集会了,但是车还是要玩的。因为圈里有人换了新车,或者因为有人的车又动了些手脚,也或者只是因为谁吹了自己的车牛,另外的人不服气,所以车还是要飙的。只是凌晨三点的一时兴起,几个电话就邀来了一帮人。我跟着那个菱帅是最早到了,很兴奋能够看到午夜飞车集合,虽然规模不算大,但是看到一车队撒着欢儿的在你面前跑那种感觉也挺震撼的。拼车很简单,就是在规定的路线上直线加速看谁比较快。两辆或者三辆一组,并排在起点的时候还总是要挂空挡猛踩几下油门,弄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挑衅。看着他们激昂的大声争论着战况,我连车都没碰到一下也觉得很过瘾。
固执的认为所谓的极速,是相对的极速。就是在二环上你能嗖嗖地从别人身边飞过。曾经坐过朋友的车在五环上奔到190,那种感觉肯定不如160的速度在车流中穿行。生活不也是这样吗?纯粹的状态也是相对的。
所以终究我还是成为不了他们中的一员,他们是一群有钱人家的孩子,不惜钱也不惜命。我是不惜命的,却不得不为着父母珍惜我自己。所以我永远过不了这种纯粹得只有速度的生活。可我所能领悟的就是:生活,也是一种极速,往前飞去,反正都是要过弯的,就过得漂亮一点,在极速中漂移吧。
(责任编辑:俞劲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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