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将《旅食于下》一套新书寄发朋友后，终于没有牵挂地上路了。关于我的走运河摩旅考察，已经计划了好久。去年１０月３日买了摩托车，国产品牌，１２５车型，我打算走完运河以后，走汉江、珠江及中国其他省份，花数年时间完成摩旅中国。在北京跑完了磨合期，调整了点火系统，清理了空气过滤器，没有对车进行其他改装便出发了。

　　１月１９日下午５时，雾天，气温零下３度至零下６度，从北京通州沿运河奔天津，这段路程我白天走过很多次，故体验一下夜间行走，二来担心再不走会被朋友劝坐飞机而无法实现摩旅走运河兼回南方（故乡在湖北）过年。到天津大约晚上８点，途中休息了几次，包括一次吃饭。９点在金刚桥头入住滨水饭店，后与天津一位曾从天安门驾驶奔驰４５分钟到塘沽的朋友谈汽车谈到凌晨３点。早晨起来写罢《夜走天津》，到《今晚报》发走稿件后出发。是时下起了雪，到杨柳青时，已经是雨加雪。花７小时走１４４公里到达河北沧州。接下来，从沧州到山东德州、聊城、阳谷、梁山、济宁、鱼台、徐州、睢宁、宿迁、淮安、南京、芜湖、铜陵、池州、安庆、潜山、太湖、宿松、黄梅、武穴、蕲春、浠水、黄石，全程二千公里，耗时8天。

　　一 中国进入机动车时代，但是机动车时代并非是汽车时代。

　　由于是摩旅，选择的多是国道和省道，部分地方走的是县道，与中小城市、县、乡镇有走马观花式的接触，加上一些随机采访和拍照，这种非学术性摩旅考察，也可以说收获甚丰。首先感觉交通形式大有进化，即中国广大乡村正在告别人力和畜力交通形式，路途上只看到一辆驴车，其余皆机动车。而自行车在乡村，也远远少于北京，像北京那样的自行车潮难得看见，自行车将只作为路况好的城市短距离交通，乡村的基本交通工具由农用车和摩托车构成。农用车即现在广泛传播的低速载货车，从河北到山东，再到江苏，都能看到它的影踪，尤山东为多，主要是时风牌，还有五征牌。这些车多是拉载农产品进城，丈夫驾驶，妻子在车上裹着棉被躺卧在货物上。除了三轮农用车外，宗申摩托三轮车不在少数，还有不少类似宗申的三轮车，大多没有品牌。

　　由于时风的生产基地就在鲁西聊城，因此，鲁西地区时风牌特别多，但已经是传动轴传动，而我在2000年走黄河时，时风牌还有皮带转动的，一些时风牌可以称中速了，感觉跑起来还平稳，马力也足，皮实。这种农用车，我在西北牧区也见过不少。将来会有谁的轻卡或皮卡来代替它呢？这个市场，巨大无比，一种皮实的，短距离运输的，适应乡间公路行走的机器，显然今后广大乡村会有新的需求，即一种仍实皮实耐用价谦但须改善驾驶环境的农用车。

　　在个人交通行驶方面，摩托车是一大景观。摩托车市场分两类，中等城市的摩托车偏向小型踏板车方向发展，小巧时尚，从像安庆这样的中等城市看，广东摩帮略占上风，在中小城市，摩托车专卖店行成一条街，包括配件商店和修理商店。中等城市趋势为小型时尚的踏板车和电动自行车，但仍有骑式车在大街上奔跑。间或也能见到哈雷一类的豪华摩托车。而县乡一级的地方，骑式车占了上风，农村青年骑着，后座带着花枝招展的年轻妻子或女友，还有一些是载货。骑式车由于适于乡间泥路行走，所以，重庆摩帮的车大多数集中在县乡二级。

　　在广大的中小城市和乡村，从交通形式来看，可以说中国正式进入机动车时代，但不好称汽车时代。然而，个人机动化率，估计不会太低于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因为，从摩托车、三轮车、农用车、轿车这样一个序列，结构是完整的，不像北京，要么就是自行车，要么就是轿车，缺少中间环节的转换。广大乡村的机动车真是五花八门，尤其是摩托车，在潜山县摩托车一条街上，都是成批量的新车摆上街，而且出现许多未曾看见的品牌，像重庆的银钢等，虽然豪爵、钱江、力帆、嘉陵、建设、轻骑、金城、新大洲、广本、宗申、隆鑫这些品牌占了主流，但是，各地区有所不同。春节前，明显是摩托车在乡村的交易高峰，诸多百货商场人并不多，但是摩托店仍人潮人涌。

　　也许，这些摩托车的客户，在未来的5至10年间，是最大一批汽车客户，这个量简直不是北京和上海可比，只有行走在乡间才可以感觉，机动化出行，他们是如此迫切。

　　仅就摩托车而言，中等城市现在受到三个方面影响，似乎失去其高峰期的销量，一是城市管理者试图控制总量，这方面有道路交通的制约，也有驾驶人水平的制约，显然，中国没有像日本摩托车商那样，将提升摩托驾驶者水平与发展结合起来，日本采取诸多车赛的方法，提高驾驶者技术，降低事故率。这方面，中国交通管理方应该汲取经验，不可总是在开和关之间走两极。二是电动自行车对摩托车的冲击，电动自行车的短距和低速行驶，对于中等城市的市民具有吸引力。三是乙醇汽油，已经影响摩托车销售，我在安庆请教了阳光机车的老板杨晓龙先生，他说，过去烧汽油时的供油系统，对乙醇汽油不适应，比如胶质的汽油浮子，会溶解，胶质的管路也同样会出现问题，由于乙醇汽油普及太突然，厂商来不及更正设计，也许将来能克服，汽车在这方面，反应是耗油百公里增加1升，动力有所降低。至于对系统的损耗，还有待观察。中国官方统计，摩托车保有量是6000万辆，但从诸多消费者并不上牌来看，估计能够达到亿辆，这个数目是够庞大的。

　　总之，中国正在告别过去的交通形式，在最广大的地区，最广大的人口中间，个人机动化时代到来。可是，仍要重复一遍，它不是汽车时代，是机动车时代，这或许是汽车商潜在的最大商机。因此，我仍看好吉利、奇瑞等自主品牌，面向中国中小城市的产品，其前景无比广阔。它与城市污染、公车改革等等议题毫不沾边，所以也不会在未来的时间受到市场震撼性的影响。那么，从排放来考核，在仍跑着拖拉机的乡村，排放估计不是问题，问题是适用和购买力。

　　二 现代交通与落后的汽车文化，最糟糕的是车际之间关系十分冷漠

　　尽管在国道上仍然跑着拖拉机及其他的“二战时期的行走机器”，从主流汽车来看，车型越来越好，速度越来越快，便是在国道或省道上，往来汽车也都风驰电掣，尤其在停下摩托车蹲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感觉车流刷刷刷的从身边绝尘而去。

　　但是，我对大多数汽车在夜晚会车时不打近光灯十分恼火，从北京到天津这一段夜路开始，我感觉到那强烈的灯光逼照下，瞬间失去视力的恐慌实在令人不悦。巨无霸的超级大卡车航空母舰般目中无车，不仅灯光刺亮，其船式汽笛也震耳欲聋，诸多轿车会车时也亮着万恶的氙灯，一样对人造成激光般迫害。真正遵守交通规则，会车时打近光或熄灯的只有一些长途大客车，大客车驾驶人不愧是拿着顶级驾照，这些车的行驶规范性值得称道。

　　汽车公路交通速度在加快，车型性能整体制造水平在提高。然而，我个人的感觉是整体的汽车文化没有进步，且有退步。早年夜行，会车时各自熄灯或打近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极少数违规者也会被人鄙视，但是现在即便是豪华轿车或警车也对此毫不在意。这令人感觉到，车际之间的关系十分冷漠，而这种冷漠，潜藏着对生命的极端漠视。纵然你有一对雪亮的氙灯，但是，你不知道会车时那光芒对他人的伤害么？有隔离栏的高速公路可能要好一些，但在无隔离的国道与省道，那种大灯一亮到底的驾驶行为，应该更改。

　　另一种令人惊恐的事情则是故障卡车，似乎每走一段路，都能遇到停在辅道、慢车道上修理或等待修理的卡车。这种卡车就是屡屡造成道路交通事故的魔障吧？诚然，没有哪一辆车是故意要坏在路上，只是这种故障车，有些没有预警标志和灯光，有些在路上摆了标志牌，然而，那标志牌也奇小，当后来的驾驶人看见以后作出反应，往往已车至跟前。我曾在黄石长江大桥上遇到一辆拖载柴油发电机的工程车，没有预警灯光，恰又停在路灯不明的路段，一个十分小的警示牌也只离车两米左右，那不是预警，只能作故障车驾驶人的心理安慰，我看到警示标志已到近前，幸好我的摩托车制动性能良好，且速度也不是太高。但由于是停在大桥上，人容易麻痹，大桥上通常是不会有事故车停置的。这倒也提醒了我，今后应该在以为最良好的路段，特别警惕意外。

　　我没有一个具体统计数据，类似轿车钻了卡车之尾的悲剧到底每年发生有多少，然而可以肯定，它在长途行车中，显然是重大交通事故的隐患之一。我以为，它需要一个比较特殊的能在夜间刺激长途驾驶人警醒的灯具，而且至少能在二三百米开外就让人警惕并作出制动等驾驶反应，仅仅是现在的这种一个小小三角标志显然不够，因为长途驾驶往往容易造成驾驶人麻痹，反应迟钝，这方面道路交通管理部门应该进行研究。因为在道路交通中没有小事，每一个事故都威胁着他人的生命安全。我在静海路段看到一起悲剧，整辆轿车从引擎盖到后厢全部掀掉，这是一起典型的钻尾事故。

　　在汽车评论界，大家津津乐道今天的汽车性能在提升，发动机的动力充沛，然而，在交通体系中，相应的管理以及预警措施没有加以改进，这些性能与动力都可能转为致命因素。

　　摩托车在公路交通的机动车群族当中属于弱者，汽车驾驶人往往轻视摩托车的路权，这方面也值得探讨，驾驶人为什么会有这思想，作为拥有行驶执照的机动车之一，摩托车的行驶与汽车行驶的路权是平等的，但是，汽车驾驶人往往认为摩托车是公路交通中的捣乱者，这是没有道理的，路权与机动车的价格与性能无关。当然，摩托车也不要去占用快车道，或者主道。

　　在公路交通中，有三类车最令人恐惧，第一类是出租车，出租车驾驶人眼里往往只有乘客，而无视交通规则。通常，我驾驶摩托车正常行驶，会突然有一辆出租车从左边超过急刹停在我的正前方二三米的地方，令我猝不及防。他们为了抢乘客毫不顾及插到他人前面紧急刹车可能造成的不良恶果，所以，公路交通中的第一恐怖分子应该是不守规则的出租车。第二类是公共汽车，他们也一样随时停车，特别是超车插入前方紧急停车，这方面随时停车的小公共汽车尤其危险，他们是抢乘客或有乘客下车。由此来看，招手即停方便了乘客，于交通安全则危害甚大。第三类车是警车和军车，警车超车抢道便也罢了，然而，有时候他们竟敢逆行！

　　除了上述三种车的恐怖主义行为令人担惊受怕，宝马车也需加以防范，这并非是宝马本身之错，而是由于宝马车性能超优而驾驶者水平可能超劣，所以，宝马车是豪车族中较容易发生事故的一族，尤其摩托车驾驶者需要“注意宝马”。

　　诚然，摩托车也是汽车行驶中特别要注意的一族，我在繁昌县遇到一辆载人摩托车，它在正常行驶中毫无表示即突然左转，令正欲超它的我措手不及，好在我对同族的摩托车抱有高度警惕，采取了及时制动。摩托车驾驶人的年龄、文化程度及经济状态大多偏低，公共意识偏弱，加上它的灵活性很难令人把握，所以一方面摩托车驾驶人需要遵守规则，汽车驾驶人也需更多关注，公路交通毕竟是大家的事，它不是私人空间，良好的交通意识是安全行驶的基本保证。

　　除了上述之外，还有一种是恶意占道的卡车必须谴责。这方面主要发生在省道、乡村公路和较窄的国道上。一种低速行驶的超级载重卡车，它往往占住主道，挡住后面的车行驶，忽左忽右，轿车无法超车，连灵巧的摩托车都难以超车，我在潜山去太湖的路上曾经遇到，跟在它尘土飞扬的后面行驶了十几公里，直到一个十字路口才超过它。这种驾驶人心理明显有霸道意图，缺少路德，当它闪出主道时，往往是有对面来车的会车时，这是诱发交通事故的潜因，交通管理部门应该对此采取举报措施治理，低速且恶意占道，应该给予警告扣分处置。另外，车上抛物这恶习应该加以警惕，从行驶车辆中向路上抛饮料瓶罐应该加重处罚，这方面可以采取举报形式取证，我在这次摩旅中遇到一次抛洒纸屑，一次抛易拉罐，这对摩托车驾驶的危害巨大。对于高速行驶的轿车，其危害也不小。

　　一个国家的公路交通，提升汽车制造水平是一个方面，它是硬件的基础建设，而提升汽车文化，提高驾驶水平以及路德，则是交通安全的重要保障。从许多重大交通事故报道中可以看见，多数事故并非由于汽车机械性能的故障所致，而是驾驶不当和交通违章所致，交通部门曾有过统计，大约交通事故中，违章驾驶占85%。如果依此考察，按违章率为零计算，中国公路交通事故可以降低85%，那么，每年交通事故10万人的死亡率，有8万5千人不必付出生命的代价。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生命逝去不可复生，在中国汽车工业快速发展当中，建立良好的交通秩序，营造良性的汽车文化极有必须。

　　三 道路是最好的形象，“各庄的道，都有很多高招”

　　车需道，有车必有道路，这是无须探讨的一般道理。中国人讲道，已经有几千年了，道在中国，它可以从道路上升到道理、道德、道义、方法、志向及宇宙的本体和规律。历史上称一个王朝的好坏，即曰“有道、无道”。道路于现代交通来说，是一个根本，无道寸步难行。

　　讲道重道，于中国人是历史十分悠久的传统，秦始皇统一六国即颁布道路标准：车同辙。其他各朝，皆修驿道，到今天的高速公路、国道、省道，也有了国家标准。然而，走今天的道，也仍常有惊险与余悸。

　　从北京去天津这条城际道路，实在一般，尤其天津路段，纵然不是高速公路，也一样是交了钱走车的，路上不要留下沟和坑，百公里的道路若有一个坑，九十九点九公里光洁如镜，那也要大打折扣。天津路段感觉有颇多“地雷”。出天津时走外环路，也令我惊悸一回，由于边道小石子多，我走在边线内较为光洁的路上，便被人按喇叭右边超过。按喇叭右超是十分反动的超，你按喇叭超车，我本能地往右闪，恰好超车者从右超，这令我愤怒，转而迁怒于道路，如果边道没有小石子，我何必在右手留下超车之道？京津两个大市的城际交通应该有良好的建设，不要有了高速公路就不拿国道当路了。

　　河北的道路惊险就更多。我走的是１０４国道，我在静海路段上看到此次运河之旅中唯一次汽车交通事故，且是重大交通事故。因此，我在这条路上走得十分小心。人们都有这样的经验，在一条路上，如果有三次以上遇到坑洼，后面即使全是好路，人也不敢让车放开了跑。从沧州向南，汽车专用道和联合道路并列。联合道路按照国道的一分为二，也理应是有国道的气度，但是这里看不出，看上去就是一条国道旁的乡级公路。而且就是这样一个“联合公路”，也难见到一个明显的标志，也许邻近的人知道道路这样分法，然而这却是一条国道呢。

　　山东省的道路真的应该成为中国道路标准，沿着１０５国道进入山东省界，一个书着“山东省界”的巨大标牌立在路边，平原上的树一行行的光着枝丫立着，旷野的麦子地已经有浅浅的绿，冬天暖融融的太阳悬在浅绿的大地之上。放眼向山东看去，好宽阔的道路啊！我忍不住停车熄火，拿出相机，将省界拍将下来。同样是国道，山东省这边是三车道，两条汽车道，边上是一条辅道，辅道修得与汽车道一样平坦与光洁，宽度亦相同，辅道上跑着三轮机动车、农用车和摩托车。三车道的辅道，不像它省刻意修窄和不够平坦，这是一种好的指导思想啊，即便不是跑的汽车，不去刻意修窄和不平坦，这里面有人文关怀，想来三轮机动车、农用车和摩托车，也是安有轮子的行驶工具，是人在上面驾驶的，有什么理由将它刻意不修好呢？这一下子让人感觉山东省有了好形象。

　　山东省的道路，我说的是这条国道，平坦、宽阔、光洁，偶尔看到清扫道路的清洁工，看不到未被清洁的路段。照例，山东省也有收费站，然而，山东省的收费站，在边上敞开着一条机动车与非机动车皆能通过的门，我看见有农用车从那里通过。这是多么的好啊？当一个省的国道，连农用车和短距三轮机动车都要收费的时候，这条道就显现出无道的迹象。

　　这时候，我突然想，饱受社会批判的政府形象工程，要是像山东省这样修在公路上该是多么的好啊！在时下，全国官员都想修形象工程，无一例外都修了却大多修在广场，如果那形象工程修在公路上会怎么样？将道路修成形象工程，因为它是公共行走之道，推想一下，全国人民都不会反对。将公路当作形象工程来修，那是可以提升官员个人及全省的品位的。道就是道，就是德，就是理和公义，我不相信一个地方连公路都修不好，那里的道德水准有多么高。我以一种朴素的认识观判断，一个路不好的或不修好路的地方，那里的整体道德水平是不高的。连自家门前的路都不修好，自己要走万人要行的道路啊！什么是无道呢？将公路修得又窄又破收费奇高，那就是无道！故此，我不再反对政府官员修形象工程，要修，你就像山东省那样修路吧，那真是一个好形象，山东省的道路，那是一条仁义之路，道德之路，公义之路。我甚至在去阳谷的路上，看到县道的宽阔与平坦，这个武松打虎的地方，曾留下过十八碗的故事呢。我爱山东！我当时骑在摩托车上心里喊。由于梁山通往济宁的道路在修，我在绕道嘉祥的乡间小道上骑行，都感受到了道路山东的快意。

　　出山东进入江苏，江苏的道路仅次于山东，也十分不错，在苏北平原疾行，能获得一种摩旅的快意。安徽与湖北的道路，我不愿作过多的恭维，我不以为它是经济的原因，修一条不甚好的路和修一条好路，显然修不甚好的路更花钱，至少安徽式的补丁不是免费的。而湖北的路，时好时坏，特别是在黄梅那段，居然在平坦宽阔的水泥公路上留有横沟，这是令人感觉到可怕的。我想道路的连结点的不道，十分可怕。

　　也许，摩旅最能感受到道路上的冷暖炎凉，所以一直有深刻的感受要说。故此，也说出来供方家探讨，特别提请诸多潜在的官员知道，道路才是最好的形象工程，修好自己走万民走的道路，比修好自己闲庭信步溜湾儿的广场好得多！可是，为什么会发出中国现实的情况呢，道路不好，广场奇好。但是，道路所泄露的信息，即便你修了其他再好的形象工程，那形象也是不立的，无道，则无以德化，还去哪里寻找公义和公理啊？

　　《汽车界》

(责任编辑：俞劲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