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报资深记者王秋凤
苏晖:我们从汽车市场这个价格看,有小王说的那种情况,但是还有政策影响,石油涨价你不能说它不是政策,还有经济因素,像石油价格也可以说是经济因素,当然也有厂家定价的策略因素,同时有很大程度上是盲目地生产量太大,或者是这个品牌太多,迫使不得不用价格战。我觉得目前的价格战,有人说是双刃剑,我觉得就是一个人降,眼前降价满足了消费者的消费心理,必然要损害长期对你这个品牌对价格的怀疑和不信任。 这种形势发展下去价格战就打得非常惨烈了。像有些消费者呼吁的,一降到底,降到底我才出手。因为现在中国的消费者胃口被吊得非常高了,第一价格越低越好,第二车配置越齐全越好,第三技术水平越高越好。他甚至花3万元买一个车跟20万的车功能性质比较一下。这个胃口已经吊得非常高了,前几天我看了一个报纸,美国人体验了一下在中国买车最头疼的是消费者的成熟程度。非常头疼,难以应付。我觉得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今年的价格战再延伸下去势必把消费者的胃口吊得更高,但是最后的受益是消费者,我也希望它继续降,因为我也是消费者。但是毕竟这种发展会把消费者的胃口吊完之后会非常盲目。
盲目地追求标准,盲目地追求功能,最后不切实际的,因为它的技术生产有一定的知识技术含量水平,你不可能绝对的低价格高品质,不现实。这么多的厂家你不可能年产量100万辆,它不可能一个帕萨特生产30万辆,我觉得达不到,这样非常不利,与06年3月之后WTO过了之后的竞争,非常不符合实际。我希望厂家理智,汽车的业界也理智,要求消费者逐渐地走出这个胃口被吊高的状态。
主持人:刚才说到这个定价的策略问题,说到消费者盲目的问题,现在我确实想到,如果还是跟北京现代结合得紧一点来谈的话,首先我觉得北京现代是面临成长的压力,另外它也是后续车型,比如说2006年它缺乏等有力的新车型的冲击。因为在这一年很多想调整,想做自己的策划的时候,如果有新车型可以通过新车型定价的策略来调整我自己整个发展的态势,北京现代就没有这样的优势,所以他在老车型方面调整。另外,比如说定价的策略上来说,御翔当时是直冲本田雅阁去的,从它的配置、尺寸、内部空间和技术装备应该是不次的,但是现在市场的认可度比较低,通过这一次价格调整之后,它最低是18.28万,它的装备也是自动挡的,发动机也是比较先进的,包括电子装备都比较齐了。它与雅阁或者与凯美瑞如果来比较的话,两位嘉宾认为从品牌知名度和无形资产有多大的价格区间,让御翔这款车成为主力的车型,在中国,目前这样的降价觉得有没有到位?
苏晖:我觉得从中国以前和现在的现状看,不应该说到位了,06年上半年可能降价,07年还得降,用我的话说现在是没谱的降,它没有一个很稳定的发展期,比如说现在这个定价的策略我倒是赞成,比如说以亚绅特它投放的时候价格就偏高,什么原因造成的?是因为厂家对于06年的市场过于乐观了,我投放新车价格稍微高一点,再竞争我就调低一点,还是传统的想法,现在不行了,现实是中国的汽车总量,从实际的产销的情况还没有到完全过盛的状态,有可能过盛,我觉得如果拿凯美瑞和这个比,我不太赞成拿某一个车跟某一个车比,尤其我反对厂家的定价就是针对你,这是中国汽车行业最浮躁最不应该做的事。我曾经几次跟厂家交流,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认可不认可,我觉得不管是定什么新品牌的价格,应该现在厂家的实际上是两只眼睛,一只眼睛盯着竞争对手,另一只眼睛盯着市场的变化,没有一只眼睛盯着消费者,我可以说大部分的厂家是这种状态。
我认为一只眼睛盯着市场一只眼睛盯着消费者,在一定的程度上考虑这个竞争对手。你不能针对某一个竞争对手定一个价格,我曾经参与过几个品牌的定价,我作为所谓的专家,消费者的反映,我都比较清楚,我认为最成功的是马6定价,马6很认真地听取了我们的意见,各种各样的意见,大概是评价了一天的时间定价,我觉得他们比较成功,那么很多的成家的眼睛就盯着竞争对手,想把竞争对手挤出市场,或者想把他的竞争拉下来,甚至说把某个品牌致于死地,我觉得这是单纯幼稚的想法,中国有13亿人口,每一个消费的点都非常大,比如说颜色的问题,鲜红的鲜黄的,传统的人士都喜欢买白的、黑的等等,但是年轻人喜欢黄的、鲜红的,你不可能指望你这个定价把它限于非常地被动,我觉得这个心态不是市场竞争的心态,是人为的不平衡的心态的反应。如果这些价格掌握在这些人员手里定价,那么中国的市场价格永远不会稳定。
王秋凤:我觉得实际上刚才您提到御翔、凯美瑞还有雅阁,这几款车,实际上他们之间相差地并不是价格,我觉得其实还要从它这个品牌还有整体在全球的影响上来谈。因为我觉得北京现代其实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企业,尤其在中国,我觉得最早通过索纳塔和伊兰特扩大了市场的占有率,有了一定的口碑和知名度。但是这个当时也给了局限了,大家觉得是10多万,觉得是性价比很高的车型,我想御翔这款车可能充当的是提升品牌增加利润的车型,所以御翔这款车,如果承担的是提升品牌,就要有风险。一个风险就是我提升品牌成功,那么我这款车大销,北京现代给人的感觉是从高端车往低端都可以,另外一个是消费者固有的意识里,就是你是10多万左右的高性价比的车型。就有这个风险,包括广州本田、雅阁等等,他们在全球几百万的销量有了良好的口碑了,我觉得在没来中国之前,尤其是30岁左右的男性成功人士的消费的车,这两款车就是成功人士的消费车,我觉得北京御翔要慢慢地通过他们的品牌再定价格。
苏晖:她有的意见我不一定赞成,就这几款车比较的问题,我始终觉得价格越低,当然在短时间会吸引消费者,但是不是主要的。这是中国汽车市场浮躁,非常的败笔,我赞成要创名牌,我曾认真地分析过,捷达为什么畅销北京,老富康,现在的普通富康比新富康卖得还快,像上海的桑塔纳,领驭是非常小的,这些成熟的品牌对市场有根深蒂固的概念,所以它的口碑非常好。厂家不知什么原因自娱自乐定这个名,我认为这个现代,尽管我跟他的关系非常好,但是你定一个御翔,你得花多大的代价重新认识与新现代是什么关系,跟索纳塔是什么关系,跟伊兰特是什么关系,应该打这个百年的品牌。上海又搞了一个尽情尽取,自娱自乐,老百姓认为要搞的是菠萝下一代是什么产品,就是菠萝二代,像伊兰特等等都是一型、二型,让消费者非常爱奔驰料店,到现在还叫奔驰,宝马还叫宝马七系、五系,中国人非得在名字上下这种功夫,刚才你说的包括小王说的,价格再低也成不了名牌,我认为伊兰特已经是名牌了,在全国方面,东部、西部、南方、北方,消费者很大的通用性,你为什么又发明了一个亚绅特,我们经常有消费者问我,这个亚绅特跟伊兰特是什么关系,我们只能告诉他是北京现代厂出的同一个新型车,消费者没有对品牌的延续,口碑那么大的优势,我想说明什么问题呢?你价格降得再低无济于事。不如在这个品牌和口碑的舆论上延续你的发展和策略,我觉得可能比打价格战更好。
王秋凤:实际上我觉得如果说这个厂家让一个消费者在我自己旗下的两款车型中比较出哪款车好,算是成功也是败笔的一方面,我觉得如果很成功的车型我这一款车或者一个级别的车,我拿它跟所有的竞争对手比,让别人竞争对手里直接挑他,如果让消费者从我旗下的车里挑一款,说明在这个车型的定价上是一个问题。
苏晖:还有一个问题媒体没有关注,比如现在咱们所谓的6月份,已经60多款车投放市场了,但是出现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非常敏感和有特色的车型还是少,现在媒体上我看有姐妹车,很相近,非常进,兄弟车,或者是双胞胎车,很相近。
主持人:还有现代和起亚的车比较相近。我还想问两位嘉宾,最近跟价格战这个是形成一定的区别的是另外一种方式,就是改款,国内的改款。比如说一个新车型出来,两年、三年、四年,这样进入一个国内改款的高发期。那么也就是说有很多的这么做的企业获得了很大的成功,比如说领驭,接触下来包括这个宝来,他们在这个时候通过另外一种形式进行调整。比如说307要上三厢了,或者是新款的307出来之后可能旧的就降了,宝来七系那么老款的宝来也会有降价,对于企业在处理自己的发展战略上,竞争战略上以改款和降价两种方式来处理,我不知道两位嘉宾对这两种方式能不能做一个评价?
苏晖:我觉得这是国际通用的做法,我也赞成这个做法,有的车还是很成功的,但是问题在哪呢?人尤其是女同志,有一个不断美容的问题,比如女性,她希望换一个新形象,男士也有,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自然界和经济界的建议,问题是厂家这个改款车一定要慎重。一是功能性的改,二是配置性的改,或者造型性的改变。反正你总得以一个非常主题去改变它的结构改变它的构造,而不能简单的因为成本问题和社会问题,我不能因为成本的问题换一个面目出现,这样迟早搬出来砸自己的脚。
王秋凤:我觉得色彩这个是国际共通性的,但是实际上在中国出现怪现象,就是改款略为平凡一些,我认为平凡的改款对于汽车市场并不是明智的事,我认为这样就是简单的模具,可能需要上百万的美金进行改造。如果外观上不改,改一些配置可能消费者有些会赞同,但是有些追求个性不会买这样的,有些基本上没改,消费者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噱头,厂家实际上等于花钱不落好了,我觉得改款是最初的设计等等。
苏晖:我觉得是一种升级,而不能简单地像小王说的换一个灯就是改款,你只能调整配置。但是中国的厂家把它做成了很简单地换一个保险杠就算改款,我觉得这是开玩笑。
王秋凤:消费者成熟之后并不会买这样的,而且厂家的投入会比较大,厂家会通过改款这么一个噱头给老车让路,实际上是名正言顺地给老车降价,可能它要主推的还是老车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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