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川藏,滇藏行(之一) 出发前在京对车作了较全面的检查,疏通了水箱(卸上盖),换了前传动轴总成;清洗了喷油嘴,节气门;换上下水管;五个原车黄海胎折了价,换了石桥AT胎。基本是状态完好的情况下上路的,但我还是对此行的经验和艰险估计不足。 比如两根前刹车油管,因是99年的库存,已有裂口,没有更换。 新锐车网 另备有:原车MOPAS前后减震各一对;原装进口点火线圈一个;三滤机油各两套,雨刷(不用买好的)15元一对的装一副再带一副;定做五米长14mm钢丝拉绳一根;加装了后拖车钩;定做车内尼龙捆绑带(带锁紧扣两副,因我未装行李顶架),车内东西太多,本着我一贯的风格,力求原装件,不做大的改装,前后悬挂都未做改动升高,但通过实践证明确实是有用的,要装。比如LORD PLUS(一脚刹车推荐的),自去年装上后,觉得真是好东西,一方面减轻了后弓子和减震器的负担,另一方面减少紧急刹车时车后部的甩尾。 根据加班同学的建议,想做排气管的加强支撑,但还是未做成。卸三元时,只是换装了原车的炮弹管子,但与消声器之间未加焊,当时有些许漏气,也没太在意,这在后来铸成了大错!从珠峰下来排气管就颤得乱响,回到拉萨后虽然加了焊,到了滇藏路却又颠开了,后来还是坚持到了西安,换了新的了事。 九月五日上路,到郑州休息站停车后发现有防冻液遗漏,好像不是下水管的问题,情况越来越严重,补充液罐已到底,加了后不熄火,尚能维持。就这样当天8点多到了西安,睡了一觉起来看车,已漏了一地,我们宿在市内的唐城宾馆,仿佛有如神助,斜过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到陕西省公路局汽修厂的牌子,就开进去碰碰运气,还真是找对了地方,据厂里讲,西安只有该厂专修切诺基车,备件也是正规从北京进的。看厂里设备,人员管理井井有条,后来我们觉得该厂的规模和管理比北京的吉普官方维修点都好,库房备件的摆放简直和超市差不多。开了单子,随后开始检查,是水泵坏了。此处是我准备不足之一,怎么就没想到带一个呢?检查底盘时发现刹车油管的裂口,因时间太紧,没有换,但是告诉我到拉萨后一定要好好检查是否漏油。师傅们的认真态度给我留下极好的印象。 兰州,西宁,青海湖,格尔木一路无碍,住在格尔木盐湖宾馆时,与6*6同学擦肩而过,后来在拉萨红山宾馆及日市返拉萨途中与他有幸接触。加上那天(9月10日)早上4点从格尔木市出发过了昆仑山口天才大亮,才发现水箱上盖焊点有些许漏水,但不严重。过五道梁时遇上了大雾,能见度也就十米左右。11点多,车过沱沱河沿加油时(进藏头一次加90号油),检查引擎灯亮,因为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们还正经的拿出书,仔细检查故障代码,原因是进气不足,这是无奈的事,从此就不消了(消也不掉),也没觉得车受影响,同行的六缸自动挡也出现了故障灯,另一辆v8途乐没有问题,因他在离京前加装了高原增气装置。我找出清咖同学的路书,上面有拉萨修切诺基的周广坤师傅的地址,据清咖同学讲,该处的修车,配件还算可以,看来到拉萨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周师傅了。人与车一样,过唐古拉山口时有些难受,勉强下车照了相,就发生了上车时头碰门框而不自知的事,一共两次,晕晕的,女儿有些着凉感冒,只是想睡觉。我虽然迷迷糊糊,还能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在开车。沿途的军车很多,秩序井井有条,就这样过了安多,6点半到了那曲宾馆,藏北草原的丰饶景色就这样从眼前一一划过。
本想按计划九月11日由那曲去那木措,但是因大家都是第一次进藏,身体均有不适,我的反应虽然轻一些,但还是觉得先到拉萨为好,有一种叫做高原安的药非常有效,反应大的吃了一些,第二天就感觉好多了。那曲宾馆房间内就有售,30元一盒。红景天胶囊前几天试服过一次,但是上火,个人觉得三九西洋参含片比较适合自己9月11日上午从那曲出发,下午4点到达布达拉宫,一头扎进布达拉宫西侧的红山宾馆,就打电话找周师傅,他打了车就来了。打开机器盖,这车就像见了亲人一样,水箱上部竟向外喷水了,仔细一看是从上部的焊点(共有四五处)喷出来的。没说的开车就去了金珠东路六号周师傅的厂里。这个水箱是继续焊还是换新的?不用说还要上珠峰,再也不相信焊的了,干脆换新的。上架子看那刹车油管,原来的开裂处都有些许渗油。终于熬到了这一天,换吧。还有一个我们三辆车都有的毛病,就是刹车自打进入藏区后一直都觉得肉。周师傅说包括水箱的问题,这都是高原气压低造成的,只有放气后再试试。我们都放了气,补了刹车油。我的车机油也有近五千公里了,一并换了三滤,保养也算做过了。 拉萨游览了一天,又琢磨着第二天去那木措。过羊八井到当雄,拐上左边的土路,从此进藏后第一次走未铺装路,后来我才觉得,其实这算藏区里比较好的未铺装路,是比较规矩的搓板路,保持好车速不要太慢,控制好方向就行了。首先车速表接头掉了,没有车速显示这是老问题,去年两次去坝上就出现过,下车爬到车地下用胶布缠上就好了。 从那木措返回后,9月14日11点从拉萨出发,目的地是日喀则,需要经过羊八井,由于318国道封闭,到日喀则需要走山路,需要翻过两个山口,先是加拉山口,然后是?山口,这两个山口如果不是318国道封闭,一般是不会经过的,明年赴藏的同学可能还要经过这条路,除了要翻山,还要增加近100多公里路。原来的318道,到日喀则只需要3,4个小时,可现在却要花费7,8个小时,加拉山口因我们带的地图上没有,待上得山口,才感觉透着一股雪山的冷峻,去时只顾赶路,没有下车拍照,回来才补拍了一些照片。上山时四缸车与六缸车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但也没有落下太远,同伴把我加在中间,最前面有当地的一辆4500沙漠王开道,我们的六缸自动挡放开跑与他差距不大,但是还要照顾我们这辆车,后面的八缸途乐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他负责殿后,也没有放开跑。西藏的山路也是与其他山路一样,有上山必有下山,所以油耗并不是太厉害,下山基本不用怎么加油,这在以后去珠峰的路上体现得更为明显。青藏,川藏,滇藏行(之二) 纳木措之行我们有了较充分的思想和物质准备,到当雄拐进了土路,首先就是一大片草滩地,好在不是雨季,基本上不陷车,几处涉水,两驱车都没有问题。买了门票之后就开始翻越山口,初见圣湖是在山口处,下山到湖边还有近三十公里的路程。路边的溪水看来是晚上冻住而上午见到阳光才融化的,所以人们说纳湖的昼夜温差变化极大。应该是在湖畔住一晚的,我们虽然支起了帐篷,做了饭,但还是晚上回到了拉萨。湖边涉水需小心,看似干干的草地,下去之后如停车就出不来,雨季的湖面还要大一些。这次进藏因未将阿里纳入其中,而浪卡子至拉萨一线又因修路封闭未去。所以纳木措是我们此行见到并接近的最美丽的湖泊。青海湖无论是面积和规模,它都要比纳木措大许多,但那只是初识高原湖泊。可以这样说,青海湖还只是在人间,是人间的一大美景,但是因其商业化而减少了它的魅力;而那木措则可以理解为到了天堂,风和水面发出的声音,则是天籁之音,使我有了一种到了天堂聆听宇宙的感觉。后来去的然乌湖,巴松措虽然都到了近前,但是无论是气势,还是那种神秘和震撼之感都无法与纳木措相比。没有野营是我们此行的头一个遗憾,说到遗憾,每次长途旅行都会有,就像人的一生,但是也同样给你了再次去弥补的机会,使你回味无穷。
9月14日上午,仔细检查了车辆。由日喀则地区的藏胞领路,我们经过羊八井去日喀则。过了断断续续的柏油路就开始进入山路,一路上尘土爆裂,但是天气能见度极好,只要跟车不是太紧,还是可以不耽误沿途观景。据当地的藏胞讲,丰田4500走这段路如果开得快只需要五个小时,而我们走了将近9个小时。印象里途中先经过的是加拉山口(海拔5400米),而后是雪(遮)古拉山口(4830米)。(名字如果有误,请走过的同学们指正,因为藏区的山口之多,我一直比较晕)。我们第一次近距离地亲近了雪线之上的感觉,藏区的山在四千多米海拔以下全部是极好、极厚的植被,而四千多米以上则是终年的积雪,近些年因为气候转暖,逐渐冰雪层变薄,变少。此时正好是九月份,(应是雨雪比较少的月份了),两座山露出了沧桑,狰狞的本色,这是经过山口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感觉。另外,就是这条路上载重车巨多,因为拉萨到后藏的运输线独此一条,可是我们发现藏区的卡车司机(尤其是军车)都是谦虚礼让。这条路上全然没有轿车,小车就是丰田,战旗,丰田62,庆铃等,切诺基也极少见。我以前一直想,北汽的战旗因北京市无法上牌照,这个厂的产品如何销售,在青海格尔木就看见战旗满街跑,可见销售的很好,看来北汽的销售策略完全是正确的,可以说它占领了西北、青藏的绝大部分市场。日喀则的藏胞说,后藏地区有钱的单位一水儿是丰田沙漠王。翻过两座山口,途中的搓板路让我们中的两辆车都吃了点苦点。先是我车上坡时为保持车速,到坡顶未及时减速,下坡时方向失去了控制,侧滑至右侧松软路肩,最后是被拽上来的;还有后面的途乐紧跟在我们后面,因我们一次急刹车,为躲闪向右打轮而侧倾下路,歪在路边,后索性走下去再上来。午饭是在途中两座山之间的小村庄吃的,第一次喝到藏民自制的酸奶和酥油茶,味道极佳。菜是土豆咖喱牦牛肉盖浇饭,藏胞告知一定要吃饱喝足!而后就是翻山,搓板路没完没了,过了雅鲁藏布江大桥,重上318国道,进入雅江河谷,右侧风景美不胜收,这条著名的江水一直伴我们开到日喀则市区。 日喀则市以阳光日照充沛而著名,晚上八点多,太阳才落下,天一下子就黑了,没有都市那种暧昧的昏暗时光。车子除了脏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第二天早上游览过扎什伦布寺之后,就出发去拉孜,下午的途中有藏民从田间收工回家,小孩子放学,尤其是后藏的孩子们,由于太阳长时间的照射,都是黑黑的面容,他们见到过往的车都以微笑对之,挥手致意,露出一口雪白牙齿,我的心忽然抽紧,感动但不是怜悯。我们下车把早就准备好的铅笔和糖果给他们,不见他们哄抢,孩子们安静的分发着,藏族的孩子是多么地善良啊!这种情形在我们的旅途中多次重现,印象深刻。到达定日已是晚上七点,趁天黑之前又仔细检查了车辆,加满油。定日的夜晚繁星满天,刮着风,预示了明天将是个大晴天。陪同我们的是日喀则市最好的导游扎西顿珠,23岁。他专门带领加拿大,美国的团队,曾带领英国登山队登上西夏邦马峰顶,会讲英语,梵语。他详细地向我们介绍了明天的行程。我们决定明天早起,去朝圣我们向往已久的珠峰。 第二天当第一缕天光出现时,我们已到珠峰检查站,经过严格的检查后,进入珠峰著名的、一百七十个回头弯的盘山路,那时的太阳照在山上,由于海拔高,我们与太阳平行,阳光直射在车前,就这样反复由阴面转向阳面,在由阳转到阴。四辆车顺利地到达久诺拉山口,我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四座八千米以上的雪山排列在我们眼前。她们是马卡鲁峰(8463米),洛子峰(8516米),乔乌雅峰(8201米)和最高的珠穆朗玛峰(8848米),从此处再向上则无路,是隆起的山包,上面都是碎石,到山包上可以更高地看这四座山峰。我试了一下,没有上去,同行的六缸和途乐也不是很轻松地爬了上去。对于我来说,到达山口已足矣,四座山峰的山脚与我们平行的是一层薄薄的云雾,四座山峰跃出云层,在蓝天金光的衬托下是那么地神秘和安静!(待续) 青藏,川藏,滇藏行(之三) 在久诺拉山口简易的木板房里,主人已为我们煮好了酥油茶,那叫一个香!围在炉边喝香茶,看这房外的风景,感觉暖呼呼的,兴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因为还要前往绒布寺,所以此地不能久留。途中在唯一可休息的村子——扎西宗,吃了早饭,在阳光之下又补充了热量,继续前行经过巴松村,进入到绒布寺前的一段相对平缓的碎石路。就在这时,我们的途乐爆了左后胎,我想掉头回去援助,谁曾想在掉头时犯了低级错误,屁股滑到了路肩下面一点,车子熄火了,再打却怎么都打不着,而前两车已到绒布寺了,车台、手机信号全无。这时上来一辆沙漠王,满满一车的人,我本想让他们到绒布寺告诉前车我们的状况,这车人很热情,通通下车了。车上乘客的情况还挺复杂,上来就说他也是北京老乡,明明一口的台湾普通话,原来是台湾人在大兴做瓷砖生意,出门就自成北京人了。另外有一个美国人,再蒙特里尔大学学中文,专门研究藏传佛教。于是就出现了我问他英语,而此人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的滑稽场面,后来还是女儿提醒我何必说英语呢?这一车人加上当地村子的藏民一起帮忙推车,沙漠王在前面拽,等到拽上来时,车子又可以打着了。其实这已经说明起动机的线头颠松了,风扇叶片开始打罩子,排气管裂开了,巨响,但还是没有找其原因。后来到了绒布寺,下车将前面的铁挡板卸掉,同行的藏族司机看了机器舱后说:“老庄,发动机已经沉下来了。”原来两边的鸡爪垫(离京时新换的)已经碎了,支撑螺栓已到最底下,难怪风扇叶片打罩子,再看风扇罩,只有上面一半,下一半全打飞了,因排气管与消音器早就脱焊,着车时的动静犹如坦克,就疏忽了注意到检查鸡爪垫,以前听黑队和其他同学多次讲鸡爪垫要勤检查,这时果然应验了。虽然带着一副,但是在那样高的海拔,全无力气更换,只能将就着塞塞垫垫,等下山再说了。在此处用300毫米的镜头拍摄珠峰,可以得到满画幅的效果。这时,有一大块白云移到了珠峰的面前,犹如美丽的女神被遮住了面容,久久不能散开。
下山返回的途中,遇到好几拨上山的外国游客,有一拨是骑车上来的(当然是用卡车先运到扎西宗),有趣的是见到我们开车下去一边和我们打招呼一边说: please slow down.因为车子带起的灰尘实在是大,呛得他们够呛。我们连说没问题。到了圣地,浮躁的心情变得平静了,心胸也更加的宽阔了,来这里的人们都希望有个好心情,为显示我们虔诚的心,做出牺牲怕什么呢?相信每一个到珠峰的人都会这样。多为别人想一些,圣地的风光,气候,人文等各个方面似乎都在传达着这种信息,并使每个人都能自然的感受到,我认为这就是去珠峰朝圣的最大收获,也只有在珠峰保护区内,这种感觉才如此强烈。 在进定日县城的公路旁,找了一个修车铺,主人是四川人。直言只换过卡车的减震垫,可以试试,鼓捣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换上了新的,并用铁丝将风扇罩上面的两个眼捆牢。据西藏的汽车司机讲,这要比自攻螺丝强,如果螺丝颠松了,就将风扇上的孔扩大了,不如就用塑料卡带拴住为好,实践证明他是对的。近晚上八点我们我们开始返回拉孜,到达拉孜已是夜里十一点半,在一家藏式旅馆吃了西藏的炸酱面,我看和四川的臊子面差不多,当然忘不了喝酥油茶。 9月17日早由拉孜出发,12点钟到达日喀则市直奔扎什伦布寺,因十一世班禅正在主持跳神节,我们进去后看到了极为隆重的跳神舞场面,见到了班禅大师和后藏所有的宗教领袖,寺内准备的酥油饭和糖果随便吃。两点钟,我们与朝夕陪同三天的藏族同胞依依惜别,于晚上8点半返回拉萨。因这三天里卧车的历程速度表插头时有松动,我只能从离开拉萨时的4595公里计算,回到拉萨表是5988公里,所以在后藏的总行程当在1400至1500公里之间。 9月18日人与车在拉萨修整了一天,为下一步离开拉萨进川藏作准备。又去周广坤师傅换鸡爪垫,刚换上一天又坏了。这次换了周师傅的两个新店,看上去与我带得差不多,但老周讲这一副上珠峰进川藏滇藏绝无问题,如到了北京坏了,给他打电话,他退我钱。周师傅没吹牛,我回来近一个月了,还真没坏。排气管焊好了,刹车放了气。再次感谢清咖同学的介绍,周师傅的配件和工艺真不错。此前我也问了拉萨的北吉专卖店,去了拉萨的北吉定点维修厂,对比太强烈了,也在金珠东路,门面巨大。可能刚揽下北吉这块肥肉,我想换一个前转向灯的黄灯泡,答曰30元。拿出一个,却怎莫也打不开灯罩,要等电工来了再干,他老人家不是干这活的。我用他的工具卸下换上的,我只给了10元钱。老板娘(也是会计)搭我顺风车到市百货公司,我问他就你们这样干,外地的主顾还会找你们吗?她说刚接手,如何干,怎麽干,得看北吉的。后遇6乘6同学,他说就是该厂黑了他们一千多元,我没来得及问都修了什麽。我想北吉公司怎墨尽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逼得我们的同志不走正道。难怪在藏区见不到切诺基!
青藏,川藏,滇藏行(之四) 回到拉萨修整的那一天,我们到所住红山宾馆旁的一家礼品店闲逛。店铺名叫巴扎童嘎,意为吉祥的白海豚。小店以经营藏式风情的皮包及首饰为主,兼有唐卡等藏式特产。我们发现这里的东西简直与八廓街的没法相提并论,做工之精细,样式之特别,堪称拉萨第一。后来和老板闲聊得知,他的首饰都是从尼泊尔进的,披肩皮包也是根据印度尼泊尔的样式再拿到深圳加工的,他的宗旨就是卖有档次的礼品,当地的单位机关的礼品都是从他那里订购的。老板名叫徐应龙,是一个东北汉子。各位同学如果有机会到拉萨,不妨去看一看,此店有上好的尼泊尔红茶招待。 经过一天的休息和修车,我们于9月19日早整装来到布达拉宫广场前,举行了告别后藏的仪式。拉萨至林芝的路虽然是铺装路,但是沿途墨竹工卡改建,又有很多处修路,车速不能太快。刚出拉萨,人就感到氧气充足,湿润了许多,但是颇有醉氧之势,开始有些懒洋洋的。风光还是很美,但是与后藏差别真的是很大,如果将高海拔的后藏比作一个威猛剽悍的男人,那么藏东则像是一位柔情万方的淑女,这种感觉到了林芝后更加强烈。 首先要过的是米拉山口(5020米),只有在过山口的时候,才又使我们重温了后藏的感觉,但是走下山路的时候,路边大面积的绿色植被告诉了我们离往日班禅统治的那片净土已经很远了。下山即进入工布江达县,与来接我们,林芝的朋友在县城一起吃了午饭,然后由他们的4500在前面带路,一路下坡直奔巴松措,巴松措是我们此行进藏的一个期望值很高的地方,曾想过在此地露营。但是那天天公不作美,中午过后就一直下雨,到巴松措的湖心岛一看,不过如此,加上四周云山雾罩,远处的雪山也没有期望的那么美,因此匆匆看了一下就奔八一镇了第二天离开林芝后,过色季拉山口(4700米),我们在鲁朗林海的一处高原牧场稍作休整后,318国道的严峻才渐渐显露出来。道路先是变狭窄,弯很多,就像前进在南方热带雨林中,不时有山泉从天而降,同时也将本来很窄的路面冲垮。这种临时的小塌方比比皆是,好在9月还不是雨水多的月份,走走停停到了通麦大桥前。此处就是传说中的“通麦天险”。但是318国道经过长年不断的维修,已经有很大的改观,并不像想象得那么险。恰逢军车过大桥,需要我们靠右侧停车等待。一般藏区过军车队,都是有一辆猎豹指挥车在前面开路,先告诉对方车辆避让。这里是北部的易贡藏布江与雅鲁藏布江的汇合处,2001年因上游发生洪水,易贡湖崩塌,大水冲垮了五十年代建立的钢筋水泥结构的通麦大桥,这座桥曾是318线上著名的大桥。当时只建了一个供行人通过的浮桥,如今还在。318国道林芝至波密段不通,行人须在此过桥,换乘对方的车辆,达半年之久。 今天,修了座过汽车的大型浮桥,不过只能有一辆车在桥上通过,故等待军车队(约100多辆)。我们等了近2个半小时,成都的设计人员正紧张的规划设计新的通麦大桥。据当地人讲,改进318国道的问题不仅仅资金设备的投入,很大的问题是当地的地质结构。目前是确保大部分的路段畅通,随时对这些最复杂段落维修,将来一并解决。这种情况我们在第二天过噶玛沟也曾遇到,这一带的318国道虽然困难重重,但是除了避让车辆,处理小的塌方须等待外,还算顺利,关键是由武警部队负责此路段的管理和维修。
当晚8点到波密县城住下,众兴宾馆的院子里停了十几部车,全部是陆风2.8柴油版,原来是深圳及东莞陆风俱乐部的同志,他们称刚参加过全国分段场地越野赛,成绩很好,这次则是有陆风厂赞助进藏越野,这是我此行在藏区看到的规模最庞大的外省自驾游车队。 9月21日由波密出发直达然乌湖,与巴松措一样没有引起我们太大的兴趣。那天的高潮是下午过邦达兵站及以后的噶玛沟和业拉山口。引起我们高度警惕和兴趣的缘由是清咖同学的路书。这份路书(经过调整与压缩)我们每车一份,我是时时在手(不开车时)。据清咖的描绘这段路是藏东318线最险的。我们由昌都专程赶过来的朋友因经常走这里,并不觉得这里特别恐怖,只是告我们过怒江大桥时不要拍照。桥头罕见有武警持枪守卫,说明此桥的重要性。过了桥我们就停了车。前方有塌方,落下的山石有好几块大于一立方米。大型铲车在清除的等待时间里,我们被告知向后倒车,还有塌方。因为路边的山上无植被,风一刮就起白烟,然后就是拳头大的碎石往下掉。好在路不窄,我们将车尽量想左靠,旁边就是波涛汹涌的怒江。我又找出清咖的路书。啊,这里就是噶玛沟。回首一望是怒江大桥,这里泥石流闻名遐迩!果真如此。又一拨上海的姑娘小伙4位乘一辆丰田62上来了,他们是先飞到拉萨,雇了这辆车花了2万六,带他们去了阿里,回拉萨再走川藏线到川藏分界。男的说挨了宰,女的说你不是头次进藏还可以。两小时的等待终于结束,过了这条沟,就是九曲盘山路直达业拉山口。左贡县招待所条件比去年强,有被子了还有电视,有趣的是洗脸水由楼上的走廊直接向下泼到院子里。 接下来的9月22日是比较累的一天,先是过东达山口(5008米),是川藏线最高的山口,接着是地图上没有的角把山口(3900米),过澜沧江桥。澜沧江整个一红水河,再过拉乌山口(4293米),芒康县午饭。由此我们开始了计划中的战略南下——南进214国道——入云南。出县城的近80公里还算凑合的路走完之后,我们就怀念起318线了。318线虽然差但有人随时修,有人管。而脚下的214线就差多了,坚石、搓板、弹坑、一侧塌方比比皆是。好在没下雨,但山势的起伏,就向拉萨的藏族兄弟早就告诉我们的:像坐直升飞机。过了那天第4个山口——红拉山口,终于来到距盐井20公里的温泉。先下道5公里过浮桥,就傍在澜沧江边。108个泉眼汇集,泡在水中,仰观星空,欣赏康巴姑娘的歌唱,背景音乐是澜沧江的波涛,痛饮。天堂不过如此!而我的车又出了问题了。 青藏,川藏,滇藏行(五) 惬意的温泉之夜让我们一觉到天明。上路伊始透过消声器的轰鸣(又开焊了),听到变速箱2、3档有夯夯的声音,4速没有。不影响挂、摘档。能在这里检察或修理?同行的伙伴说不是齿轮的事,应该是轴承的问题,到丽江再说。 过盐井在西鲁——藏滇分界处,昌都的朋友为我们每人戴上送别的哈达。进入云南首先看到的是梅里雪山的支脉,她将澜沧江与怒江隔开。公路因为梅里雪山旅游区的开发而铺了柏油路。但是梅里雪山的主峰从我们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始终有一块云罩着,对此我们早有思想准备,我们毕竟来到了你的面前。无论人或事,总会有大大小小的缺憾。德钦县加上了93号汽油,接着翻越白芒雪山(4292米),她是滇藏路上的第一大雪山。然后一路转弯下山,路好,到香格里拉。
9月25在丽江修整,老城南门有一专修切诺基的小修理厂。主办靳红涛曾在北京汽修八厂多年,看他检查有些道道,但无配件可换,须从昆明送过来。我只将三滤换了,加焊消声器,检查了制动钳就罢了。 我们在下午开了一个会,我们称为第一次遵义会议。原因是途乐要在28日前赶到浙江萧山;而我车的现状也不能由丽江回中甸再北上去稻城(原计划是这样地)。决定放弃原计划,不去川北了,既到云南就游云南吧。明早途乐先行,经大理楚雄昆明曲靖不停,随时将路况传回来,我们两车再决定。我们到大理的途中,前方说楚雄向东60公里开始修路,须走老路,不要急于跟进。我们宿大理古城。第二天我们经昆明到曲靖,前方说进了贵州堵得厉害。 曲靖住了一夜之后,我们两车又开了第二次遵义会议。决定不向东进贵州,北上经昭通到宜宾,到五粮液的故里去看一看。路线是决定一切的,但手头的地图(云南省)不详细,曲靖银利酒店的前台送我们一本《云南省交通图册》。这份图册将全省按地区分页,其中国道、省道、市县道、乡村小道标得清清楚楚,包括里程。成都地图出版社出版,我回来后打算与该社联系买西南及几省的。我们准备到宣威,在213国道到昭通,云南的同志说,错。这要多走150公里,请按地图上的乡间小路到待补就上213国道了。听人劝吃饱饭。我们出了曲靖从盘江左拐—菱角—德泽—上村—待补,这120公里的行车绝称享受,小柏油路平平的,弯弯曲曲人车少见,路两边是黄绿的农作物,最强眼的是烟叶田(不是大烟),开着黄紫色的花,养眼! 过了昭通,遇上赶集就在公路两旁,等了一个小时,这才想起今天是中秋节。213国道是可以到成都的,无奈我们太想走高速了,最近的只有宜宾通高速。有趣的是以后路过的乡镇名都和吃有关联:玉碗—寿山(向右拐)—豆沙—柿子—盐津(盐井)—普洱—两碗—水富。需补充的是,过寿山不远就下213国道右拐,这条路既不是213国道也不是省道。反正沿着横江带你去水富和宜宾。一路有塌方,烂,两耳涛声不绝,时有堵车,因为是夜间,又是中秋之夜,喝高了站在路当间的有好多起。变速箱是越来越响了,到西安修吧。 只一段路就这麽多感慨,原因有二,这条路我想北方的游客很少走过;其二我想说的是,安GPS有GPS行车,有它的优势和乐趣,而当你有一册对你十分有用的地图,你在一步步地按图索骥时,那又是一种极大的快乐! 宜宾到成都,到西安还找的省公路局的那家修理厂,抬闸箱换塔轴、换消声器、换刹车钳、玻璃水壶、三滤机油、道车灯开关、换风扇罩,又是一条好汉!又是一辆新车!回北京就没什莫新鲜的了,还用我讲吗? 10月6日下午,我们两车在京石高速邢台服务区吃完饭(最后一次休息,人巨多抢饭赛地),我们拿出两条洁白的哈达,分别系在风尘扑扑的车顶行李架上,我们要把藏族同胞的美好祝愿带回北京。我们引来人群一片感叹:“啊,这是从西藏回来的,原来是切大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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