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除了重大的决策之外,尹家绪已经不再过问长安集团的日常运营。但如果不是他,长安集团或许早已是中国汽车工业中一段尘封的历史。
长安集团微车老大的地位,不是因我的名字存在才可以实现,也不会随着我的名字离开而消失,尹家绪开始说话了,略微有点生硬,夹杂着北京和重庆两地的口音。
没有谁会介意这个细节。自担任中国南方工业汽车公司总经理后,公开场合中就很难再见他的身影。尹家绪正在打造南方汽车的融资平台,这早已是一个公开的消息,至于他具体的行踪,却少有人知,或许在国内,或许在海外。
他的新闻,在履新之后迅速地沉寂了下来。可能是时机尚未成熟,尹家绪并没有透露目前融资的具体进程,很多时候,他更愿意谈起自己熟悉的长安集团,而这也是媒体所需要的报道素材。
虽然除了重大的决策之外,尹家绪已经不再过问长安集团的日常运营。但如果不是他,长安集团或许早已是中国汽车工业中一段尘封的历史。即使卸下总裁帅印只保留董事长职务,业界还是习惯性地将长安集团称之为“后尹家绪时代”。作为一个“教父”级的人物,他很难磨灭自己在长安集团留下的印记。在这个难得的露面场合,媒体对尹家绪的关注还是没能脱离长安集团的话题。
“除了身体素质和遗传基因,还有不能化解的心理压力。”尹家绪笑言自己头上的沧桑标志是源于这三方面的因素。
继续行走在南方汽车漫长的融资道路上,尹家绪已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长安情结。但在平静的外表下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复杂而难以舍弃的情感,虽然他觉得这并没有公之于世的必要:“我会怀念长安。但它一定只是一个平台,而不是你的骨肉,你一定要舍得放弃,这个平台我已经走过了。服从组织调动是我的原则,过去做具体工作,现在做宏观工作,也不是不可以。”没有选择的余地,尹家绪的话语中,是否还隐藏着一丝无奈和追忆?
尹家绪始终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汽车人。十年的风雨历练,长安集团已成为尹家绪生命中的一座纪念丰碑。即使将长安集团成功地带进了中国汽车的前四强,他仍然有着深深的遗憾。或许那份“不能化解的心理压力”更多地还是来自这里。
诸多的荣耀,不是尹家绪在长安集团所追求的终极目标,他的遗憾来自他所没能达成的理想。他觉得长安集团应该发展得更快,那就是“长安集团要成为中国的Number One”。但现在,这只能算作他的一个梦了吧,“但愿梦醒之后是清晨”,这个宏伟目标需要继任者徐留平去努力实现。
转眼,尹家绪调任南方汽车已有大半年。兵装集团认为,将南方汽车的根基扎在北京这座充满创业机会和残酷竞争的移民城市,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北京的冬天突然而至,干燥的空气还是会让尹家绪觉得有点难受。从未离开过故土工作的他,虽然经常奔波在北京和重庆两座城市之间,还得花费一点时间才能彻底融入北方的氛围,出差与生活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京城的窗外,除了高楼还是高楼,并没有那条他所熟悉的北滨路。这个时候,重庆应该还在下着连绵的秋雨,在没有风的时候,来自长江的潮湿雾气就会笼罩住整个山城。尹家绪总是那么容易流露自己感性的一面,他有点怀念在重庆的日子了。那里有他的太太,有他八十多岁的老父亲,更有他倾注半生心血的长安集团。
半退半隐之间,尹家绪并没有完全离开被深刻烙上尹氏痕迹的长安,徐留平还需他扶持上马,再送一程,从当初的缔造者到退居二线,他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引领着转型时期的长安集团。
学中文的尹家绪,对“边塞诗”情有独钟。心情郁闷时,他会强迫自己悠然沉醉于空旷苍凉的意境,既有身心疲惫之感,也有孤独落寞之痛。难舍长安,不言离去,内心的滋味究竟谁人能解?不过,一切只是想想而已,京官生涯还得继续进行。在南方汽车的全新平台上,尹家绪要为长安营造更深层的国际化环境,这是他希望为长安所完成的最后心愿。空言归宿,毕竟为时尚早。
来源:新汽车 (责任编辑:常亚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