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形成了一种规律:每逢重大会议(如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人大会)都有官员出来宣称“燃油税即将推出”。但在媒体“有鼻子有眼”的报道出来很长一段时间后,燃油税仍然是“只闻楼梯响”。
这一次十七大也不例外,而且发布这个消息的官员的级别还很高。不过,媒体大多是半信半疑,因为早在1994年,有关部门就正式提出开征燃油税,但到现在仍然只一个实施方案而已。都说了这么多次了,叫媒体记者怎么相信?
当然,媒体半信半疑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目前摆在燃油税脚下的三块“绊脚石”都还没被搬走,燃油税怎么能说推出就推出呢?这第一块绊脚石就是高油价。1997年,全国人大通过的《公路法》,首次提出以“燃油附加费”替代养路费等,并拟于1998年1月1日起实施。可结果呢,因为国际油价一路疯涨,考虑到社会各界的承受能力,这个政策只能往后拖延,随后一拖再拖,至今已有10年。拖到现在,国际原油价格已高达80多美元一桶,显然也不是实施燃油税的好时机。
第二块“绊脚石”更加麻烦,这就是“费改税”带来的利益纠葛,因为不同的税费由不同部门收取,向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缴纳的数量也不相同。这样就必然带来交通部门和税务部门利益、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利益如何协调两大难题。同时因为取消了养路费,也有不少人员需要安置,这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摆在燃油税脚下的第三块“绊脚石”是一个操作性的问题,那就是在哪个环节收税。据笔者所知,对于燃油税在工业生产环节还是在销售环节征收一直争论不休。如果在原油厂征税,有可能导致加油站进油不走原油厂这一正规渠道,而是通过私人油站购油,这将会导致原油走私的活动猖獗;而如果在后一环节即在加油站征税,必须在各加油站配备税控机,要投入大量成本,而且管理起来也是很大的问题。现在看来,这两个渠道都没准备好。
综合以上,现在推燃油税实在是既不合天时,也没有地利。如果匆忙推出,只怕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反而给消费者增加了负担,给社会带来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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