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巴黎住在城市的西南,因此我有几次开着凯旋去雪铁龙公园(Parc Andre Citrone)散步。这个公园原来是雪铁龙汽车制造厂的旧址,濒临塞纳河。听说为了建造这公园,还曾经专门开展了一个设计比赛,最后由获奖的两组设计师分别承担了公园一部分的详细设计。
就在一次散步途中,我和朋友进到路边的一个小餐厅,赫然发现这个餐厅的主题原来是雪铁龙的百年历史。餐厅老板还热情地向我们介绍墙上的一件件珍贵物品和历史照片。在听说我对雪铁龙的老爷车和概念车很感兴趣后,这位老板还向我介绍了两位餐厅的特殊常客——安德烈•雪铁龙的两位后裔。
虽然他们的样子和照片中的安德烈•雪铁龙十分相像,但气质中多了一分谦和,我们在和两位雪铁龙的后裔交谈时一点都没有感到与名人后代面对面的拘谨。说起祖先在埃菲尔铁塔上做巨型广告、发起从法国到中国的“东方之旅”等壮举,安德烈的后人们也非常兴奋。在聊了一段之后,他们听到我开着中国的凯旋来到了法国,在惊喜之余,两位还给了我一张雪铁龙设计师的名片,并且建议我一定要见见这位设计师,因为他曾经参与过凯旋的设计。
第二天我和友人按照两位安德烈•雪铁龙后裔的指点,来到了位于巴黎郊外的雪铁龙设计中心。设计中心的大楼沿山谷曲度而建,产生出一种动态效果。大楼中所有车间都与光线网络相连接,正面水平线和从中心线处散开的窗户,赋予了建筑物一种提升的印象,似乎大楼是悬挂着的,没有物质的束缚。
到了大厅,那位叫Alexandre的雪铁龙设计师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难得有这样的机遇,我们忍不住问了他和他的同事好多关于雪铁龙设计理念的问题。
Alexandre显然已经回答过好多次这种问题了,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地从我的凯旋讲起。
据Alexandre介绍,凯旋由于当时集中了PSA集团的许多设计精英,因此它身上体现了许多雪铁龙的先进设计理念:凯旋具有明显的“平衡”设计特点,即绝不会为放大某一性能而损害另一性能,而是通过精心的调配和全局的平衡考虑,将其总体性能调整到一个相对均衡的状态,从而在安全、舒适、操控、经济、造型等各个方面达到完美统一。同时,他还将凯旋比作一个“太空舱”,因为凯旋的外观设计和所采用的中央固定集控式方向盘等配置,都使它更像一艘飞行器。末了,Alexandre还拿出一张设计中的雪铁龙新车草图,图上的车型让我这个车迷为之垂涎三尺。
大概是听说了我喜欢老爷车,Alexandre还带我们驱车去参观了雪铁龙的藏车馆。这个藏车馆非常地庞大,藏品也非常丰富,真让我大开眼界。据Alexandre向我们介绍,在这个馆内可以看到350款不同年份的车型,以及众多的文字、图片、视频资料。Alexandre告诉我,汽车改变了法国历史和人们的生活,汽车已经成为法国的文化遗产,因此这个藏车馆非常有价值。
Alexandre首先领着我去看了各色的雪铁龙老爷车,那些曾经在历史上叱咤风云的车型,现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藏车馆内,接受着我们的注目礼。我们看到了1919年第一批生产的A型轿车;1932年完成东方之旅,从巴黎到中国的履带车;1934年生产的世界第一辆前轮驱动汽车;为雪铁龙带来显赫声誉的DS轿车;1949年开始生产、世界最经典小车、法国人对之存在深厚感情的2CV……每一部车都是一段历史的浓缩,这些车不但是雪铁龙的历史见证,也是世界的发展见证。比如法国的“国民车”2CV,这辆车是二战时设计成功的,但为了不让德国纳粹获得它的技术,因此二战当中没有生产。二战后,2CV一炮而红,在1949年开始生产后,到目前累计销量超过500万辆,是与MINI、T型车齐名的世界3大经典微车之一。
“这里也有凯旋!”通行的法国朋友在一处招呼我,我赶过去看,果然凯旋也早已“开进”了这个藏车馆。而且其他在中国生产的车型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看来我开的那辆不是最早来到巴黎的凯旋啊。”我笑着说。
走出了藏车馆,我们与Alexandre在馆前告别。开着凯旋返回的途中,我和朋友们还沉浸在刚才那些各个年代的车型带给我们的视觉冲击里。百年的雪铁龙,它的背后不知有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等着我们去发现……
(责任编辑:冯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