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车圈里,人们印象中的颜光明,始终是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形象。自从他爬上微信朋友圈,一条条简单犀利,吐槽不止的短文,又成了他新的网络标签,所谓“老夫聊发少年狂”,当放下了前辈的矜持后,这些浓缩了人生阅历和专业态度的随感,其实给我们一个更真实的“颜光明”
by |颜光明
清空
极端是有害的。无论是思维还是观念,乃至物质生活,中国人吃的苦头还不够吗?这则广告的无良就在于对极端的煽动。常识告诉我们,旧日子能清空吗?人生能把旧日子清空吗?清空了你的人生和生活将去哪儿了?没有了旧日子你还有乡愁和怀旧吗?没有了旧日子人生还叫人生吗?喜新厌旧在传统观念里就是见异思迁,可以背信弃义,也可以数祖忘典,甚至可以不要祖宗,无需感恩和回报。没有过去那有今天,今天如果背叛过去,那就意味着明天可以舍弃今天,没有了旧的新的又何以延续?我们需要新的生活,但很难对旧日子归零,否则,这生活真实吗?
往事
途经石河子,想到邻居去新疆的往事。这一晃就是半个世纪过去了。至今还记得,去的多半是‘’社会青年‘’。这是个特有的名词。翻译成今天的话说,叫无业,下岗的年轻人。现在回想起来,这是上山下乡的前奏。
如果说,去新疆是无奈的话(多半找不到工作,不愿啃老,家境不好,或出身有问题),那么,上山下乡那就是运动(每家每户都躲不了的摊派)。前者是印象,后者是经历。当现实成为历史,除了苦涩就是反思。走出或改变的毕竟是少数,多数还是被命运所困。以至于,知情返城,包括去新疆的老知青在内,被看作拨乱反正的历史遗留。回不来的就由子女替代(政府为历史还债)。于是,又有了‘‘’知青子女‘’的新名词。又有了《孽债》的故事。让人唏嘘,悲叹不已。
新疆其实并不全是荒凉,也有好地方。石河子,上海人的第二故乡。绿皮火车的凄凉早已成为往事,物产富饶不用再从家里寄了。满眼葱绿,天高地阔。有人说,不到新疆不知天地大!
时势造英雄,也让人背负重轭。这就是命运。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命运!
念旧
在上海已经找不到这样的车了。在新疆还能看到,而且保养的不错。这说明什么?
首先,这是传说中的“老三样”的小弟(捷达是二哥,桑塔纳是大哥),有历史价值。其次,大哥已经不在了(普桑不生产了),二哥去成都了(没有了原滋原味),小弟也没了踪影(音讯全无)。再是,说明新疆人念旧(还能看到不少普桑),虽有钱不忘本,厚道。
差别
我赞赏这样的观点,水比油重要。同样是上个世纪50年代建起来的专业型城市,克拉玛依叫石油城,长春称汽车城。
石油人富了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把戈壁建设成了塞上江南,和谐社会,开挖河渠,建造人工河,改荒原为绿洲,功劳不亚于京杭大运河,将魔鬼变成了“美人”,改变了生态。当地人说,水是生态资源,黑油是财富资源。相比较,水比油更重要。
而长春呢,好端端的城市森林,现在成了一座堵城,无序的城市规划,就像个大工地,汽车城的焦虑不仅是企业,还有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汽车发展了,车企反而没有了方向,这种苦恼,变酿成了“汽车病”。汽车不仅没有起到改造社会的作用,反而给生态增加了负担。
差别在哪里?
在克拉玛依能感受到熟悉的精神和感恩(有对水的雕塑和对人树碑),在长春找不到当年创业的精神传承,没有感恩,而是欲望。如艾青所言,沉默的战士,有坚强的心。那汽车的心到哪儿去了?
以下的景色,你能相信这里曾是“鸟儿都不想呆的地方”?
现在成了被权威机构评为宜居城市,国家命名的卫生和文明城市。
颜光明
从事汽车报道的资深记者,
见证了 20余年车市发展,
著有《轮上风流》、《汽车大国》等书。
在国内主流媒体和汽车期刊开设专栏,
发表观点性文章至今,
勤奋思考,笔耕不辍。
速度周刊
微信号:SpeedWeekly
汽车,以及速度迷恋者的微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