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追逐加长。这是豪车在中国的通病，也是遭人诟病的痛点。当然，连ABB都不能免俗，屈服于市场，要求刚落地的新贵捷报XFL清心寡欲显然过于苛刻。但是，有一点可以做到，也是别人所不具备的，那就是英国文化的自信，如果做不到，那就永远摆脱不了做ABB跟班的角色，也就丧失了自我。
捷豹XFL上市为何要叫“不寻常”？
撰文/颜光明
捷豹首款国产车——全新XTL今晚在上海黄浦江畔（8月29日）“西岸艺术中心”上市。以“非常不寻常”的表达方式奉献了一台美妙绝伦的创意视觉盛宴，以此阐释捷豹性能美学的基因和文化的属性。让人耳目一新，原来豪车也可以像摩都一样玩的惊艳，钦羡不已。
在我看来，这是今年新车上市最有艺术范儿的“英伦秀”。集舞蹈、音乐、激光、雕塑与一身的行为艺术，较全面地展示了这款拥有83年历史的品牌诉求，以及对产品性能要求矢志不渝的精神。由此，联想到曾近在迟尺的2010年上海世博会“种子”造型的英国馆，以及去年米兰世博会“蜂窝”造型的英国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因为这是代表了英国的设计，充满创意的文化，这与上海有着不解的历史渊源。
就汽车而言，英国不仅是F1的鼻祖，而且是赛车工业的发源地，同时也是汽车设计的重镇，更是豪车品牌扎堆的国家之一。基于这样的历史和传统，无论是现代工业、体育、艺术，还是设计、创意、品牌等，英国也许是最善于将时尚和优雅带入了与众不同的经典和奢华的制造与批发之中的高手。所以，在奢侈品世界里英国品牌代表了一种权威和风向。其中，汽车就是最突出的代表之一。当然，如今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英国汽车工业可以不屑一顾，但谁也不敢漠视众多豪车品牌的存在，以及所产生的群体效应——在设计和制造领域的独创，仍在影响我们的汽车审美。在这方面，就连德国人也不得不顶礼膜拜，垂涎三尺，不惜打破头在疯抢英国豪车品牌。这意味着什么？
英国是出豪车的国家。原因不外乎富裕，懂生活，讲究礼数，文明先导等。如果说下午茶代表了英国的生活方式，那么，英国绅士的风度也就成了世界男性时尚的垂范。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豪车在英国扎堆，反映了汽车文明的成果和软实力的彰显。在世人的记忆里，英国汽车总是浸润着历史和贵族的气质，哪怕是普通的小车也会被打上不俗的标签。这就是文明带来的气场。
在上海，不少人看好捷豹的原因就是对英式生活方式的认同，尤其是受过“老上海”熏陶的后裔，对于近代文明的理解和认知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英国文化。至今，迈步外滩和老式里弄，都能找到这些痕迹。比如，在地处上海下只角的大杨浦竟然在老式英国工房（1929年）兴建时还会腾出一块空地修建足球场，这在今天是匪夷所思的奢侈。请问还有那个房产商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最初对足球印象就是从这漂亮的足球场开始。同样，每当我走在四川北路上，就会想到英国的街道，一位历史学家甚至带我在威海路上找到英国的马厩，巨鹿路上的英国乡村别墅等。这些都是今天上海积淀的资本，鄙视别人的优越。
举这些例子，再看今晚首款国产捷豹上市，我觉得这是迟到的文化。没有什么不寻常，对上海而言只是一种生活方式回归的开始。从外滩源的恢复到外滩大楼置换，以及上海怀旧文化再度掀起，包括把《长恨歌》把上舞台等，在某种程度上都离不开英国文化在上海留下的影响。熊月之在《上海的英国文化地图》中说：“在老上海，当你提到自来水、煤气灯、洒水车，提到工部局、巡捕房、万国商团，提到外白渡桥、银行、保险、赛马，人们总是有意无意地会提到英国人。无论是在器物层面、制度层面，还是精神层面，近代上海所受西方文化影响，均以英国为最。”
有鉴于此，全新捷豹XFL登陆上海就像新贵回归故里，没有什么可以陌生和自谦的，它要比任何豪车来得更加自然和自信。凭借优雅的设计和出色的动力，以及奢华的内饰，丰富的配置等，完全可以叫板ABB，自成一派，没有必要以其为伍（ABB+J），有足够的底气打响英系豪车的牌子。值得关注的是，这款车采用的是最先进的智能全铝车身。其科技含量就能与同类豪车相比胜过一筹。而全新奔驰E级车上市就陷入“钢板门”的质疑就不得不能引发思考：为何全新E级车上就会成为问题？由此可见，ABB并非铁板一块，其局限和不足正面临消费的挑战，长期垄断主流市场的格局也在发生变化。在我看来，ABB审美疲劳已经发酵，捷报XFL在这当口问世无意为豪车市场吐故纳新带来了一股清风，打破的远不止豪车的格局，而是开创了新豪华车的多元市场。
“捷豹很适合上海的调性。”市场观察人士注意到，豪车文化很大一部分并不是在显示肌肉上，而是背后的文化深度里。正如消费者所言，买豪车就是买文化。如果从消费的角度看，古板单一的德系豪车与前卫时尚的英系豪车相比，就是土豪与绅士比较，不仅在颜值上有差别，审美上也有距离。正如境外同仁开玩笑时所说，看德国汽车设计就像看德国人穿西服，远不如意大利汽车设计放的看，同样穿西服，意大利人不管这么穿看上去都舒服。那英国人就更会穿着和讲究了。
这不是玩笑。我曾实地考察并与设计人员交流过。迄今为止，英国的汽车设计依然不落伍，从不跟风和效仿，特立独行，自成风格，而且打上了英伦的印记（细节），绝不妥协，成为信条，保持了优越的自信，而不是德国式的傲慢。
我不是技术派，也不是市场派，我是从文化的角度观察一款新车上市将会带来怎样的审美？我们不得不承认，汽车是一种物化的文化，也是一种意识形态，反映了一定的价值观。尤其是已经被固化的某些豪车，现已被消费者格式化，成为一种符号标签，我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总觉得是这是对物的占有，外向的显示，还谈不上内在的需求或文化的表达。
毫无疑问，捷豹XFL给人的是洋气，而不是奢华的堆积，洋溢着优雅的细腻，代表了精致的生活方式，尤其是讨绅士淑女的喜欢。当然，此车也不是没有问题，在迎合商务需求，加长了116毫米，步了全新奔驰E级车的后尘。这就是说，豪车追逐加长版表面看是为了商务和大气，骨子里还是摆脱不了世俗。这种局限不仅有损设计的原创，还给品位带来负面。说明车企的不自信，只顾市场，却不懂文化，向世俗低头。这是豪车在中国的通病，也是遭人诟病的痛点。当然，连ABB都不能免俗，屈服于市场，不是媚俗就是加长，要求刚落地的新贵捷豹XFL清心寡欲显然过于苛刻。但是，有一点捷豹可以做到，也是别人所不具备的，那就是英国文化的自信，如果做不到，那就永远摆脱不了做ABB跟班的角色，也就丧失了自我。
2016年8月29日
采写于上海西岸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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