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旅行以来起的最晚的一天,九点钟后我们陆续起床,坐在门口边闲聊边等昌都到然乌的班车过来。邦达是交通要地,是川藏北线和川藏南线的一个交汇点:北线上的交汇点是西藏重镇昌都,南线上就是邦达。这个季节修路的地段很多,交通也不是很有规则,在我们实在没有了等的耐心的时候,包了一辆长安小面去然乌,起初对这个车有些犹豫,七个人,还有七个硕大的包,如何能放得下?司机试着勉强放了进去,但要坐在后排的人吃尽了苦头,既要忍受那头撞顶的疯狂的巅簸,还要“背”受压迫,一会儿小包下来了,一会儿大包压了下来。 我和噩梦坐在后面只能弯腰驼背,背负重托了。广东来的小周开始死活不上这个车,说这车太危险,经过我们的再三劝说她才上得车来。而当你想走川川藏线时首要的一点是要做好承受各种事件的准备。
司机扎西是个丹巴人,黑里透红的脸庞,大大的眼睛,腼腆的笑容,骨子里所透露出的质朴善良,这以后日子的相处我们之间沉淀了一种浓浓的情谊。
从邦达到然乌这一路也是非常的狰狞,翻越业拉大山(又称怒江山,海拔4839米),而这一路的山野极其蛮荒,且有著名的怒江七十二拐,盘山弯路如游龙巨蟒般盘绕着整个山坡,壮观了。走完山路之后,汽车钻进了山沟继续下降,同样是一层绕着一层的弯道,一层一层的的盘绕,一层一层的繁复,似乎永远止境,永无尽头。而怒江则全然没有水之温柔秀美的姿态,犹如一头发怒的猛兽以不可阻挡之势将山冲出一道峡谷,混浊的河水狂越而出,怒吼而去,怒江峡谷两侧的山坡上几乎全是泥石流的留下的斑驳的痕迹,支离破碎,千疮百孔、寸草不生。而两侧蛮荒的山体确是五彩斑澜的色彩,红、黄、蓝、白黑的岩石呈现了各种姿态,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雕塑出如此壮观雄伟的风景,当在如此荒凉落莫的山谷中出现绿色的村庄时,我们不禁欢呼雀跃,既为那点久违的绿色,也为那人类顽强的生存力。
修路工人在临怒江的路边搭了水泥柱,另一侧以山壁为支托在头顶上方搭上了水泥浇注的厚厚的石板,看来以前这些路段滚石比较多。不过川藏线的路一年比一年要好走了。
过八宿,奔然乌,在快进入到然乌镇时,车的右前方出现一汪翡翠般的湖,它静若处子,处在四周雪山的环抱之中,映着蓝天的颜色,澄净碧绿,湖面在风的吹动下泛起波纹,几天来的满眼的苍凉与荒漠,习惯了那种莽莽苍苍刚强之美,而此湖的乍现让我们一下子坠入到“审美眩晕”状态,如孩童般惊呼着直奔而去,那么柔美,那么宁静旷远,静静的在你面前舒展那份令人至爱的纯净,恍如梦境般!
这里海拔依然四千米,黑客的高原反应依然。认识了纯真可爱的藏族小姑娘嘎玛曲西,同行的陈极有孩子缘,那个孩子围在她的身边不忍离去。
明天我们将启程去下察隅,老邓和小周因为没有边境证且时间原因与我们分手了,他们将去往拉萨,而我们剩下来的五个人将直往位于中印边境上的下察隅,去探访神奇的僜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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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曙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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