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梁洪:所以请两位专家从遥远的底特律回到中国,特别是刚刚分析了这些企业日前面临如此大的困境之后,对于我们中国的企业到底有什么样的借鉴意义?
何醒言:我想这次底特律三大应该不是这次金融危机了,应该是一贯对我们中国有一个比较警示的作用,我觉得前一段时间,包括中国汽车业刚刚兴起的时候,中国无数的城市开始提出一个口号,要做中国的底特律,这个口号我觉得就非常牵强和奇怪。
主持人梁洪:这两天没有人愿意这么说了。
何醒言:中国人为什么老愿意做什么中国的底特律、东方的巴黎,为什么外国人不提美国的长春或者美国的武汉这种,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况,就时间我们的产业是跟着别人的节奏在走的,当别人这个产业,比如说美国制造业已经向全球转移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把他的摊子接过来,我们实行的就是一个代工的作用,或者实行的别人已经淘汰的产业,我们知道汽车产业是高投入、高能耗的产业,现在美国人基本上不开始玩这个了,或者他整个经济大方向不是以这个为主了,我们接过来,但是我们自主品牌发展凭借优势还是成本优势为主,技术优势并不欠缺。我们知道三大并不是缺乏技术,而是技术投入方向错误,中国汽车现在来核心技术都没有,我们必须掌握的第一条原则就是,怎么样获取更多的有关汽车产业的核心技术、核心研发能力。第二个,我觉得我们可以看一看比亚迪汽车的发展思路,这种超越式的发展,怎么样实现超越式的发展。我们知道任何一个产业,如果你想成为一个追赶者或者领先者,后来者居上,怎么后来者居上,一定是思路上有一个超越,比如日本的汽车企业超越美国的汽车企业,他就重视小排量、环保、节油,他这种核心竞争优势。我们现在如果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走,别人经过近一百年的积累的技术,我们从来再来过一遍肯定把时间超越了,所以我们一定要从新能源、从新的技术上掌握核心技术才能实现超越。
另外我觉得值得借鉴的一点,劳资关系方面怎么样定的合理,并不是说把工人的工资降到最低水平,而是适合中国国情的劳资关系。还有围绕核心的制造业,是否继续下去,我们知道我们汽车产业是庞大的产业,我们关注的都是主机厂上,三大也是这样,并没有看到围绕美国汽车产业链包括上游、下游零部件配套企业,包括汽车服务业,比如汽车租赁行业,比如汽车金融行业,这些行业还是很多是健康的,比如汽车服务业依然状况非常好,这方面的制度我们还没有建立起来,我们将来可以不用把所有的标准放在整车制造业方面。
主持人梁洪:我们再听听许群的观点。
许群:醒言实际上已经总结的很好,我们其实从企业层面,有很多东西可以从美国这次危机当中得到教训和学习到很多经验,虽然我们国内没有一个城市可以真正的好像像底特律一样,包括长春,我们还是不具备很强的可比性,特别是我们中国目前最大的几个汽车企业,他们其实都不是纯粹的国家的汽车企业,而是和外资进行合作,包括产品本身,也都不是说纯粹的我们自己开发的,这个可能跟美国的汽车企业的发展的过程就有一些不同,这也是历史的不同阶段造成的。但是是不是我们就不用去管他们呢?的确不是,像醒言刚才说的几条,都是非常对的,就是说一定我们国内的汽车企业一定要看到美国这三大汽车企业的教训,要有非常强的前瞻性,而且要非常紧密的贴近市场,同时要把眼光放在更远或者更广阔的国际环境上。
举个例子,像长城企业,是我们所谓的一个民族企业、民主品牌,他起家是从皮卡开始的,后来也生产SUV,后来他发现这么做下去可能不行,他就研发像精灵、像绚丽这样的车,他意识到了他不可能依靠他的皮卡和SUV持续长城的发展,所以他现在也全力的做小型车,这种例子我希望在中国将来越来越多,不仅要做、要模仿、要学习,还要掌握核心技术。
主持人梁洪:因此我们今天和大家一起分析底特律这座城市,分析一下这几大汽车企业他们的兴衰史,实际上我们是希望中国自己的民主品牌能够从中吸取很多的东西,看到别人失败的东西之后来回想一下自己有什么可以借鉴的。
许群:我们不能一味的盲目的乐观和陶醉于我们现在蓬勃发展的汽车市场,这就是美国的教训,我们的汽车市场是世界第一市场,很多人都想在中国卖车,我们的市场潜力巨大,你要沉醉于这种市场中就会出问题,必须看到市场发展上遇到的问题,不能沉醉于我们是世界第一大市场。
主持人梁洪:非常感谢我们两位嘉宾,时间关系今天只能探讨到这里,再次给大家介绍一下,进入2009年之后,我们《星期三会客室》有了新的合作伙伴新京报,在下周一新京报上将会同步的刊登我们的《星期三会客室》,同时要预告一下,下周我们会从美国为大家带来很多关于底特律车展的最新消息,敬请大家密切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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