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攻打伊拉克已是箭在弦上，整个世界局势亦为之紧张。美国发动这场战争的真正目的只有两个字：石油。战争一旦打起，世界石油市场将会怎样？中国石油价格会跟随国际油价一路上涨吗？战争是否会影响到中国正红红火火的汽车产业？它对国内车市会有哪些积极的、消极的影响？本期悟透社就“第二次海湾危机”与“石油”这两个紧密结合的焦点话题，邀请三位权威专家，对这些问题一一剖析。

　　——编者

　　战争性质决定冲击大小

　　■第二次海湾危机与其说是一场政治战争，不如说是一场石油战争或经济战争。

　　■国际市场石油价格上升是毫无疑问的，但上升的时段是有限的，要看到它的两面性。

　　■虽然中国的石油价格和国际接轨了，但滞后性还是比较大，石油价格还是主要由国内市场控制，不会完全随从国外的价格。

　　■如果战争打起来，我认为对国内车市最直接的影响是燃油税政策今年年内不可能实施。

　　晏成：本次海湾危机的一个核心词是“石油”，而一旦战争真的打起来，无可避免地将对世界经济、包括中国经济造成影响。请各位分析一下目前形势以及战争可能对世界经济、世界石油战略带来的影响。

　　姜跃春：第二次海湾危机与其说是一场政治战争，不如说是一场石油战争或经济战争，所以它对整个全球经济的影响将是非常敏感与深重的。但这种影响到底有多大，现在各方面看法都不同。

　　首先这场战争将是什么性质、采取什么方式、能打多久，是最直接地决定它对整个世界经济形势的影响大小的关键。我认为这场战争美国准备比较充分，而且打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也不排除萨达姆完全妥协的可能性。现在国际社会判断美伊战争的模式大体有3种：第一个是速战速决，即“小打”；第二个是打3到6个月，也就是“中打”；还有就是“大打”，从时间上和范围上来讲都很严重了。不过，我个人感觉速战速决模式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在攻打伊拉克问题上，尽管美国决心已定，但它的盟国、尤其是欧洲的德法等国都在为政治解决在作种种外交努力。对此美国也不能不加以考虑；近年，美国与俄罗斯合作的一面不断上升，小布什对普京的意见也应适当的考虑；尤其应该指出的是“大打”和“中打”对美国本身也很不利。美国如果实行大规模轰炸，肯定会造成伊拉克平民的伤亡，媒体舆论将对美国不利。另外，部队开进去之后，如何推进，难度相当大。

　　所以，我所谈到的看法，也是建立在速战速决这个前提之下来分析的。而在这个前提下，谈美伊战争对世界经济的负面影响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石油。

　　我的观点是，不论美伊战争采取那种模式，只要开战，就将导致国际市场石油价格的急剧上升，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上升的时段将是有限的，要看到这个两面性。现在国际市场石油价格已经开始上升，石油价格涨到了近两年来的新高，而美国、日本、香港的股票指数也全部达到了四个月以来的新低，可以说战争的影响已经开始了。舆论现在炒作得很厉害，有人说石油会上升到100美元一桶，有人说要上升到70美元一桶，全是天价，而且现在这种说法占主流。可为什么说涨幅和上升的时段是有限的呢？首先，从国际石油市场总体供求关系来讲，并没有出现严重失衡，更多的时候表现为供大于求的状况。而决定价格的根本因素是供求关系。前不久，欧佩克主席在世界经济年会上强调说，石油供应没有短缺的情况。目前油价上涨，是一些投机者借可能爆发伊拉克战争之机投机所致。他认为，北半球马上要进入夏季，用油量马上减小，3月11日举行的欧佩克部长级会议上，成员国讨论的问题可能是减产的问题。第二是近年来，国际市场石油供应多元化趋势进展明显。墨西哥取代了沙特，成为对美国的头号原油出口国；俄罗斯在普京上台后，特别是随着这两年油价上涨，石油工业也已经大为改观。与几年前相比，俄罗斯的石油日产量提高了100多万桶，出口也在不断上升。对此，欧佩克会想方设法维持原油产量，确保其已有的市场份额。第三是美国的战略石油储备。据透露，2001年11月，小布什就指示能源部长将美国的石油储备从6亿桶增加到7亿桶。

　　为此，自2002年1月1日起，美国的战略石油储备每天增加了15万桶。而此间有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油价是16至22美元（每桶）之间，就目前的价格，美国的这部分石油已经翻了一倍。估计油价上升之后，它要抛出一部分。另外，近年来，石油供应国和石油消费国的首脑们在石油问题上的协调能力比过去要强得多，大家还是从整个世界经济的角度出发来考虑问题。世界经济已经经历了两年的下滑，大家都有点承受不了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稍稍有点上升，大家都觉得很欣慰，也都想维持这种状况。因此，综合以上因素，我觉得对于石油价格不必那么悲观。

　　金柏松：刚才姜先生说战争可能速战速决，我有一些不同意见。萨达姆这次接受上次海湾战争的教训，将会改变战略战术。军队都躲在老百姓家里，美国派遣地面部队作战很困难，而且也不排除伊拉克还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可能，所以美国能不能取得速战速决的效果不能说得那么肯定。

　　最近德国发表的一份研究报告提出，海湾战争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可能超出我们的预料。现在许多国家都在考虑应对措施，调整石油价格，增加石油战略储备。以前发达国家的石油战略储备是90天，现在可以延长到120天，如现在美国的石油储备就能够维持120天，无论“小打”或“中打”其石油都能够应付。惨烈的“大打”可能性很小，但据德国的分析，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要作好危机的预警措施。很快西方七国的财长、银行行长要聚集一起商量对策，这里面肯定包括石油的战略对策。

　　打仗归打仗，但这些国家还是会将经济发展放在第一位。特别是布什还要接受他父亲的教训。当时布什打了胜仗，但是经济发展不行，很快就在大选中失败。石油的价格，石油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在打仗时怎样保证供应，必须要有一个周全的考虑。

　　中国和其他国家对世界石油市场的依赖程度不同，将有可能受到冲击的程度也不一样。大家都受冲击，有的国家能承受住，有的国家不能，承受不了的国家就会先倒下。就中国对国外石油的依赖程度而言，承受冲击的能力有多大是一个关键问题。2001年中国进口石油6000万吨，2002年是7100万吨，增加了15％，历史上最高的时候进口过9000万吨。2003年进口的石油估计要比去年增长10％以上。国外进口的石油占我们石油总用量的30％，其中从中东进口占这30％中的一半，而从中东国家进口的以沙特最多，伊拉克其次。如果美伊开战，中国从伊拉克进口的石油肯定会大大削减，相应来说就要增加从别的国家的进口量，供应量上没有问题，关键是价格。

　　有人说，石油价格会涨到40美元一桶，还有人说会涨到100美元。石油涨价如果长期持续，最承受不了的是美国。美国对中东的石油依赖是20％，日本是70％，欧盟是30％。西方发达国家肯定会采取对策，不会使石油超常、持续处于高价位。

　　发达国家对石油调控的能力也增强了。根据过去长期的统计，正常的价位应该是20至25美元，跟这个价格比40美元已经很高，这样的话通货膨胀会加剧，经济增长会下降。这样一来，美国经济有可能陷入第二次衰退，将对世界经济带来中度影响。对中国而言，现在汽油、柴油、航空票价都已经往上涨了，汽油和柴油的涨幅是6％至8％，航空票价涨了大概是6％。我认为战争开始，中国的油价还会再调整。虽然中国的石油价格和国际接轨了，但滞后性还是比较大，石油价格还是主要由国内市场控制，不会完全随从国外的价格。同时，国家还要考虑经济稳定、汽车产业发展等问题，也有助于国内石油市场的平稳。

　　黄永和：我有四个方面的看法：

　　第一，不管采取什么形式，只要战争打起来，石油价格肯定会上涨，这对我国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会有一个延缓作用，对汽车工业的直接影响是将推迟燃油税的实施。今年年初我们从国家税务总局了解到，他们表示报纸上说今年上半年国家将推出燃油税的说法有些问题，燃油税的征收环节等还没有最后出台。如果战争打起来，我认为燃油税政策今年年内不可能实施。燃油税已经研究了四五年了，大家都在猜测它什么时候出台。因为国内燃油价格浮动比较厉害，一旦政策出台，受影响的车型可能比较多：第一个是跑营运的车辆，燃油税如果征收是按每升定价，价格可能还要上涨1/4到1/3，对国内营运车和出租车影响比较大，但对小排量和经济型车，包括轿车、货车的销售会有一些积极的促进作用。关于燃油税的征收问题，现在是定在生产阶段收取，也就是出厂的时候，而不是放在消费阶段。国外的燃油税征收都是放在消费阶段，在加油站加油的时候征收。

　　第二个最大的问题是农用柴油，还有其他的一些方面，包括发电等等，虽然他们有的用的是重油、轻油，也有一定影响。如果战争爆发，今年出台燃油税的政策无望。

　　第三个是对国内汽车市场的影响。去年我国整个汽车市场的增长率是38.5％，轿车增长55.1％，在世界主要的26个汽车生产国家我们现在排在第4位，美国是1200万辆，日本是1020万辆，德国是548万辆，中国是325万辆。我们最近刚刚做了一个预测，到2005年或2006年，我国的汽车生产量将和德国接近，或者有可能超过它。从整个汽车市场来看，如果战争爆发并速战速决，影响是微乎其微，如果持续3到6个月或者是长期的话，对国内的影响相对来说要大一点。但是战争持续时间长，有可能体现出燃油税的好处，可能会促进中小排量车的销售。负面影响也有一些，比如说对中东的出口。数据显示，2001年整个汽车零件的出口是32亿美元，中东地区包括伊拉克、伊朗、沙特、阿联酋、也门、以色列、巴林，出口量是2.8亿美元，在整个汽车零件出口中所占的比重不到10％。特别是伊拉克，只有700万美元。所以对整个中东汽车零件的出口影响不会太大。

　　至于就业问题，这种战争对国内就业应该没有太大的负面影响。所以对汽车行业来说，最大的影响就是政策。所以我认为，战争对整个汽车市场的影响是间接的，影响会有，但是不会太大，无论积极的，还是负面的。

　　中国汽车业不会受太大冲击

　　■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有相当大的底气，不会因为偶然的一两个因素，特别是国际因素而对这个产业有特别大的影响。

　　■战争对国内的汽车消费基本上没什么影响，积极的因素把消极的影响也大大抵消了。

　　■燃油供给应该是制约中国汽车工业发展最关键的因素。但最近几年还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晏成：今年许多厂家排产的量都很大，据说总排产量已经突破400万辆。有的去年卖了4000辆，今年排产已经达到50000辆。大家都关注，不知道海湾战争爆发后会不会抑制中国老百姓对汽车的消费？

　　姜跃春：我觉得不会。决定消费者最终消费行为的主要是自身需要和个人消费能力。以目前国外对中国汽车市场的期望度和中国老百姓的支付能力，中国的汽车行业不会因为这场战争而受到特别严重的影响。

　　从全世界看，多数发达国家汽车行业已经不再是支柱产业，汽车消费也接近饱和状态。而中国刚刚接近个人用车时代的门槛，100个家庭中只有2个家庭拥有汽车，潜力非常大。据我所知，目前国内一些中低收入的工薪阶层也在关心汽车价格的变化，有的已将买车列入家庭未来几年的消费计划，估计未来3到5年将是汽车进入家庭的重要时期，也是我国汽车行业面临的重要机遇期。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有相当大的底气，不会因为偶然的一两个因素，特别是国际因素而对这个产业有特别大的影响。汽车行业的春天在中国，应该是不争的事实。国外汽车厂商对中国汽车市场更是充满期待，日本汽车行业三巨头纷纷进入中国市场就说明了这一点。

　　另外，汽油价格的因素在汽车消费中所占的比例是微乎其微的。我认为要买车的人不会因为出不起油钱就不买车了，油价再涨也涨不到那种程度，不会影响主流消费。

　　金柏松：现在影响中国汽车市场的因素，我个人认为，第一位是价格，第二位是汽车质量、技术与世界的接近程度，第三位是汽车使用的费用，再往下考虑的才是燃油经济性。今年大家预计汽车价格会下降，还会出台鼓励汽车消费的政策，汽车消费环境会更规范；车的品质方面，像威驰、POLO等国产车与世界汽车工业水平都有明显的接近。这些都是刺激消费的重大的因素。现在的新车也都比较注重燃油经济性。从这个角度来考虑，战争对汽车消费基本上没什么影响，积极的因素把消极的也大大抵消了。

　　黄永和：国家有关部门正在做能源安全方面的研究，如世界燃油供给状况对发展中国家汽车产业的制约因素分析。克林顿来华访问时曾说，如果中国有一半的人拥有汽车，也就是7亿辆，世界能源供给将出现一个比较大的缺口。虽然说这很遥远，但美国公司对中国汽车市场的发展都是很乐观的，他们预计2015年中国年汽车销售量大概会达到1500万辆；我们预计的相对保守些，2015年接近1200万辆；日本的一些企业则预计到2010年中国汽车年销量是600到800万辆之间，以后增长幅度会下降，到2015年达到1000万辆。

　　实际上制约中国汽车工业发展的首要因素是能源，环境是其次。环保方面，如果我们大量采用国外先进技术，跟国外同步，问题不是太大。现在我国清洁能源汽车、电动汽车都在做研究，抓得比较紧。总的来看，燃油供给应该是制约中国汽车工业发展最关键的因素。但最近几年还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我个人判断这场战争肯定会有影响，既有负面影响，也有积极的。

　　姜跃春：现在真正能够买车的老百姓不在乎汽油钱。

　　黄永和：有一种说法，现在私家车年使用费用，不包括高速道路通过费等，在6000至20000元之间。真正能够买车的人不在乎油价。因为私家车跑的路程不长，平均一天五六十公里就不错了，一年跑10000公里的都比较少。单位的公务用车相对来说跑的路程就比较远。国内现在真正用来做代步工具的私人用车还是比较少。

　　中国汽车业如何变危机为机会

　　■即便是世界经济出现二次衰退，中国对外贸易应该还是可以保持5％至10％的增长，消费可能紧一点，但不会影响到购买汽车的人群。

　　■根据我个人的判断，应该在明年，中高级以下的车型基本上都可以和国际接轨，技术和性能基本上可以同步。

　　晏成：美国和日本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如果海湾战争会导致美国和日本的贸易衰退，那我国加工贸易方面是不是会受到影响？我们车市最发达的是广东、江浙，它们是加工贸易出口的大省，如果受到影响，会不会影响整个中国市场？会不会影响它们的汽车消费？厂家在这些地区会不会还销售得那么火？

　　黄永和：2001年“9·11”时我正在美国纽约，中国机电产品的出口主要集中在美国，大家都在想这次事件会不会对出口有比较大的影响。国外的一些专家也说影响会比较大，但其实影响不是很大。中国汽车零件出口主要还是用于国外售后服务市场，用于OEM配套相对来说较少。最近欧洲、美国的一些大公司都到中国来采购零部件，他们认为中国已经是世界汽车零部件的制造中心，虽然现在整个条件还没有完全成熟。他们在中国的采购量是非常大的。福特提出，今明两年可能要采购10亿美元的零部件。这里边有一部分是用于售后服务，有一部分是搞OEM的。我们国内零部件企业的竞争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我认为对这块的影响应该不是太大。美国经济如果出现衰退，零部件和其他产品一样，都是日常用品，必须要用。

　　姜跃春：199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国家的出口几乎是零增长，这是多年未见的。第二次海湾战争如果引起石油危机，就有可能引起美国经济的第二次衰退。日本、欧洲也是一样，这样世界经济有可能出现像2000年下半年那样的又一次衰退。在2000年下半年到2001年上半年，中国的外贸出口还是不错的。越衰退的时候人们越是要买便宜东西，中国的出口产品往往是消费品、生活用品比较多，价格比较便宜，出口反而受欢迎。

　　即便是世界经济出现二次衰退，中国对外贸易应该还是可以保持5％至10％的增长。这样的增长对中国的劳动力和收入的影响怎样呢？比如说2002年，我们对外贸易出口的增长是20％多，人们的收入可能增长10％；外贸增长5％至10％，收入增长可能是3％至5％，消费可能紧一点，但是不会影响到购买汽车的人群。

　　晏成：如果这次战争真的对世界经济带来损失，那由谁来“埋单”呢？

　　姜跃春：谈到战争对经济的影响，首先一个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谁来为战争“付账”。12年前的海湾战争，总共花掉611亿美元，其中484亿美元是由沙特、日本、科威特支付的，美国只出了一百多个亿。这次的美伊之战，表面看是美国“独挑”，但事实上是全球“付账”。就是说如果美国在石油价格上涨后抛出它的战略石油储备，不仅完全能够支付战争支出，大概要有所盈余也是可能的。所以战争“买单”问题对美国经济不构成影响，费用还是摊在全世界每一个用油的消费者身上。

　　另外一点，任何一次战争，对发动者的军工产业和国防产业都是一种刺激，这种刺激在美国现在的经济状况下是比较重要的。美国在2001年经济下滑以后，到现在始终没有明显的上升。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任何一个对景气复苏的利好刺激都将是非常重要的。美国经济基础很好，再加上政府的协调能力非常强，刺激经济的有利因素在这个背景下甚至可能有效放大。所以，我觉得这场战争虽然对经济会有一定的干扰，但对美国经济也会有一些正面效应。在经济全球化趋势驱动下，各国对美国经济的依赖日趋严重，只要美国经济不出现衰退，欧洲和日本经济也不会有大幅下滑。

　　特别是在战争时期，日本作为美国的盟友，将提供后勤保障。日本现在是通货紧缩很严重的一个国家，这种战争需求对日本经济也将带来一定的刺激作用。从这种意义上来讲，只要美伊战争时间不是太长，这些国家经济不一定就滑向衰退。所以对中国的影响也不会那么直接，我还是比较乐观。

　　黄永和：国外的汽车企业在生产过程中的利润是4％至5％，中国汽车企业的利润相对较高。根据我个人的判断，应该在明年，中高级以下的车型，价格基本上都可以和国际接轨，技术和性能基本上可以同步。各个企业现在瞄准的主要是2005年配额取消之后。

　　中国消费者现在消费心理还不成熟。主要是跟风。对品牌性能认识得还不是太清楚，所有的认识都来自于口碑。我认为四五年之后这个情况可能会有所改变。去年11月一些汽车企业在预测时，预计今年的增长是20％到25％，但从现在的运行情况来看，这个数据是太保守了。中国人现在的消费能力确实上去了。现在按照国际通行的惯例，当人均GDP与车价的比值达到2到3的时候将进入轿车普及期。

　　去年中国汽车市场的红火出乎大家的预料，所有的生产能力都跟不上。有些企业的涂装跟不上，一出车就两个颜色，一个白色，一个银灰色。另外，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有些给整车配套的零部件企业其毛利润比较高，中国现在的零部件除了高新电子产品，其他的水平都已经可以了。对配额问题不会有影响。所有WTO成员国的问题都应该在WTO内部解决，这种局部战争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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