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武”考。我们花费不少时间做准备,当天场面很隆重:实习车间主任的赵润普;几位苏方导师;看热闹的苏联工人;部分实习生都围在一起观看。
此外,莫斯科大学新闻系的中国女留学生张擎也手持相机活跃在车间现场。半小时后,当围观人群高兴地鼓掌并喊着“未来的中国驾驶室出来了”,我们3人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虽然很累,但打心眼里自豪,因为所有安装都由自己完成。[更多]
1965年中央下达试制CA772特种车任务,当年9月成立领导小组,组长为中南海警卫局局长。作为一项重大政治使命,此车涉及国家五个部委——中央警卫局、机械工业部、建材部、冶金部、化工部和一汽,整个研制工作均严格保密。其中,李中康被一汽指定为红旗保险车的总设计师和制造负责人。4年后,他们交出了合格的答卷。2012年6月9日,81岁的李中康在长春花园酒店向搜狐汽车口述这段承载着光荣与梦想,被铭刻与记录的历史。[详细]
我即将为你呈现的,仍是一段尘封多年的红旗往事:一项曾被列为最高机密的政治使命;一辆涉及国家五个部委和一个汽车厂的防弹保险车;一段承载着光荣与梦想,被铭刻与记录的革命人生。2012年6月9日,81岁的李中康在长春花园酒店向搜狐汽车口述历史。
1965年中央下达试制CA772特种车任务。作为一项重大政治使命,此车涉及国家五个部委——中央警卫局、机械工业部、建材部、冶金部、化工部和一汽,整个研制工作均严格保密。其中,李中康被一汽指定为红旗保险车的总设计师和制造负责人。4年后,他们交出了合格的答卷。
梳理汽车历史的过程中,红旗的故事被反复提及,其中既有给毛泽东送"东风"的德高望重老专家史汝辑;有被人遗忘的红旗CA770设计师贾延良和程正等;有跌宕酸楚汽车生涯的吕彦斌;有难以忘怀红旗情结的华福林和杨建中;以及"没有王振,就没有CA770"的王振……
他们这些人,性格迥异,命运亦大相径庭。有的早年意气风发,晚年波澜不惊;有的人生跌宕起伏,听来令人百味参杂;有的经历过人生高潮,却又在高潮后体味着世态的炎凉和繁杂;还有的已永远离我们而去,不可追忆。
无数个昏黄的夜晚,我坐在灯光下敲打着毫无生机的键盘,重新整理这些汽车记忆,重新出发时,心情总是悲壮而神圣。我希望能以浅薄之力,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留下一些痕迹。
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 [详细]
未来的中国驾驶室诞生
接下来是“武”考。我们花费不少时间做准备,当天场面很隆重:实习车间主任的赵润普;几位苏方导师;看热闹的苏联工人;部分实习生都围在一起观看。
此外,莫斯科大学新闻系的中国女留学生张擎也手持相机活跃在车间现场。半小时后,当围观人群高兴地鼓掌并喊着“未来的中国驾驶室出来了”,我们3人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虽然很累,但打心眼里自豪,因为所有安装都由自己完成。[更多]
我籍贯在山东齐河。1931年3月1日我出生在山东省济南市的一个职员家庭,18岁前没离开过山东。父亲是老工程师,北洋大学土木工程系毕业,家庭条件在当地还算不错。我有兄弟姊妹6个,全都受到高等教育。
我在济南读完小学和中学,当时报考了好几所大学。南京中央大学最先发榜,我先去上了两周。接着唐山交大发榜,我也榜上有名。这所学校后来改成唐山铁道学院,大地震后迁到成都峨嵋……[更多]
五个部委和一个汽车厂
为落实国家领导人用车,中央下达试制CA772特种车的任务。1965年9月成立CA772领导小组,涉及国家五个部委——中央警卫局、机械工业部、建材部、冶金部、化工部和一汽,组长为中南海警卫局局长。
这是一项重大的政治使命,整个研制工作都是在极其保密的状态下进行。一汽也因此成立领导小组,指定我为总设计师和制造负责人。副总设计师是包头617厂总工艺师陈君安。简单讲,我们负责车壳子,他负责装甲板制造。 [更多]
实习一年后回到一汽,我被分配到冲压车间(现在的车身厂)技术科。技术科下面分为好几个组,其中一个是焊接装备组,我任组长,当年25岁。
一汽由斯大林汽车厂包建,这两个汽车厂格局差不多,实验室依附于车身厂,坐落在车身厂旁边。焊接装备组里还有3人,其中两人1954年毕业,学焊接专业,还有个中专毕业生。1958年全国开始“大跃进”运动……[更多]
1959年2月我们先到苏联李哈乔夫汽车厂(原来的斯大林汽车厂,中间曾改为此名),3年前我曾在此实习过,俄语没忘多少。我和李哈乔夫汽车厂工艺处长卡拉乔夫关系不错,他也曾来过中国。
他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提出很多好的建议,还为我们安排了详细全面的考察计划,能去的地方都让我们去参观。尤其是安排我们到他们生产吉斯110高级轿车的单位考察,主要看车壳子部分,平常对外保密。 [更多]
考察回来后立即投入到红旗生产准备中,冲压车间负责车身(车壳子),包括油漆、零件生产、冲压等。红旗分散到各个车间生产,如发动机车间生产发动机,底盘车间生产底盘,最后集中起来总装。
但分散总归不是办法。1960年2月6日总厂决定成立轿车车间(后来的轿车分厂),把焊接、油漆、冲压、热处理、总装集中起来。轿车车间占地12960平方米,在一汽三号门那里,原来是临时突击建的砖木结构厂房,质量不好,刮大风害怕,下大雨也担心。
这样生产几年后,始终感觉很危险,就把砖木结构推倒,在原厂地上重新建成正式的混凝土结构。在翻建过程中,又临时把轿车部件分散到8个地方做,这是红旗轿车的第二次分散。[更多]
58批团队487人
据不完全统计,在德国5年我共接待培训58批团组487人,其中大部分来自一汽厂,还有部分来自配套厂以及其他相关单位。我把这个过程叫做“第三级跳”。
建厂初期一汽派518人赴苏实习;1978年组建20名骨干考察日本;以及这次的短期速成培训,就像运动场上“三级路”。第一级是起步和加速;第二级是加油与转折;第三级是最后一跳。利用业余时间,我几乎走遍了奥迪所有生产单位和车间。[更多]
1973年春文革还没结束,一汽总厂紧急通知我,立即赶到北京,到外贸部报到,随副部长周化民出访意大利。以前我出国都是到社会主义国家,这次去资本主义国家。周是延安老革命,他挺眷顾一汽,把机会给了一汽。一个副部长,一个局长,再加上我这个“处长”,我们三人组成一个小访问团。
时间很紧张。外贸部给我加急办了红皮外交护照,衣服也是临时从外贸部借的,回来后再还……[更多]
第一个台阶是一汽建厂初期陆续派出518人到苏联实习。第三个台阶是1988年至1992年派出58个团组487人去德国奥迪汽车厂培训。这段历史后面我再具体讲。
1986年我的风湿症越来越严重。风湿是在齐齐哈尔落下的,1952年我21岁,身强力壮,冬天也不穿棉裤,不怕冷,也不在乎,后来就得病了。1956年我和汪声銮(原天津汽车工业公司总工程师)住在同一单身宿舍里,有次我突然发病,无法走动。他扶我上厕所,下楼梯,真是“小个子”帮扶“大块头”。[更多]
1994年我从德国回来后不久,耿昭杰找我谈话,让我到一汽-大众做老捷达改脸换型的高级顾问,任务是将车的前部和尾部局部做改动,成为新车型。
改型有两派意见。德方意见是,设计和生产准备在德国进行,完成后,拿来在中国生产。一汽不同意这个方案,认为这样不利于一汽成长。作为一汽-大众董事长,耿昭杰坚持要把生产准备和工装模具放到中国进行。
我支持耿的主张。最终双方折衷,德方同意我们的方案:只把设计放在德国,一汽派人参与,生产准备等在中国本土进行。[更多]
红旗保险车总设计师李中康 光影铭刻流光溢彩的红旗保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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