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洪：这系是每周三周三会客室，我们节目由北京交通广播汽车天下、搜狐汽车、《经济观察报》联合出品，今天聊到的话题和核心关健词应该说在我们汽车天下节目里出现频率相当之高的一个词那就是召回，为什么要在今天的《星期三会客室》和大家聊召回？因为中国的缺陷汽车产品召回规定是2004年3月15号发布，2004年10月1号起正是实施的，到现在为止马上就到缺陷产品召回管理规定正式实施十年了，今天的《星期三会客室》有必要和大家一起来总结一下召回管理规定的这十年来到底给中国的汽车产业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和变化。对于我们收音机前手握方向盘的听众朋友真正拥有车的有车一族来讲是不是真正影响到了你我他的有车生活，在今天节目的一开始想和听众朋友来做这样一个互动，十年的时间了，你有没有赶上过您的爱车被召回的或者说您在爱车的使用过程当中发现了一些不仅您这个车有同样别的车也有的这样一些共性的问题，您有没有去向4S店反映甚至向消协甚至我们的节目反馈，有没有得到相应的信息？对于中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十年有车一族的感受有什么想说的话？您可以在微信公众平台上搜索梁洪的汽车天下或者汽车天下1039，可以发送短信移动联通电信发送HD+内容到10621039，我们的论坛在FM1039.COM，介绍一下直播间的三位嘉宾，

　　新华社资深记者南辰。

　　南辰：大家好，刚才梁洪说了那么多我浓缩一句，我与汽车召回不得不说的故事发过来。

　　梁洪：第二位嘉宾来自《品质汽车》主编张炤虎。

　　张炤虎：听众朋友大家好。

　　梁洪：我们节目的特邀法律顾问，北京市律师协会律师黄莉凌。

　　黄莉凌：听众朋友大家好。

　　梁洪：先和大家分享这样一个数字，从2004年中国开始实施缺陷汽车产品召回制度截止到今年6月22号共有190家企业一共开展了747次召回活动，涉及缺陷汽车高达1568.56万辆，据不完全统计工位消费者挽回直接经济损失达到200亿元。

　　毫无疑问在中国的汽车工业发展的历程当中召回制度的确定是非常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也毫无疑问在这十年时间当中它起到一个积极的推动作用。但是在今天的《星期三会客室》当中我们想不夸，咱们只是一起来分析和反思一下这十年真的很完美吗，真的看上去很美吗，有没有什么还有一些值得去进一步推敲的能够让它变得越来越完美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想给这十年的召回制度来挑挑刺找找问题。直播间的三位嘉宾都是业界的资深人士，还有一个数字要和三位来分享，一个是这个条例出台之后因为召回被罚款的企业零，条例出台之后强制召回的企业零，这和刚才的那个数字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所以咱们先就这个数字给几位的感受先来总体谈谈。

　　南辰：我觉得梁洪列的这几个数字很有代表性，它反映了汽车召回在中国实施这十年一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就是那一千多辆，应该那是为公共安全排除了很多隐患和地雷，包括咱们节目也曾经参与其中的大众DSG等等消费者听众可能都很有印象的这些召回。

　　强制“零召回”是召回制度的失位

　　但是另一方面，那两个零我个人一直认为实际上是不应该的，咱们观察一下从大概09年丰田的召回门开始，然后再到今年的通用召回门，那么美国的监管部门开出的罚单连行政的带刑事的丰田可能得十几亿美元，通用目前已经罚了上千万美元，就是因为它在召回事件上时效延误甚至是隐瞒信息等等。那么在中国有没有类似的情况？那肯定是有的。质检总局公布的已经发生的主动召回包含一种企业主动发现主动上报主动召回，还有一种是消费者大量投诉然后质检总局缺陷调查中心起动缺陷调查，那么当缺陷调查进行到一定程度企业意识到不能不召了，再不召指令性召回强制召回，那我赶紧召了，这里面一些企业应该受到处罚。刚才梁洪讲得很好，我们展望下一个十年汽车召回能不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安全保障，那么我觉得关键是要看执法力度。

　　梁洪：刚才南辰所讲到的这一点对于收音机前的很多听众朋友来讲大家非常有同感，第一时间在微信公众平台上有些网友发来说没看到过真正的处罚哪一家企业，只有罚的头破血流他们才怕，现在企业根本就不怕。

　　政府监管透明度企业召回态度应提升

　　张炤虎：因为这个召回按理说最有发言权的就是消费者，直接关系消费者的生命安全应该这样来讲。这十年来最大的改变还是消费者看法变了，最早参加座谈会企业说你们一说召回我们就害怕，有些消费者说你召回了给我换车吧，把这个质检报告什么都会搞混淆，其实现在消费者对于召回的看法已经理性了，实际上现在需要做出改变的一个是政府的监管，它的信息透明度，对于召回之后效果的这种监管和搜集，还有企业对于召回的认真态度，我觉得都需要进一步提升。

　　梁洪：炤虎讲的这一点在汽车天下里面印象是很深的，十年前召回请听众朋友客观理性看待什么叫召回，放眼全球没有哪个品牌召回多少哪个品牌召回多少，在中国召回不意味着这家企业的东西不能买。

　　召回还能给它加分。十年过后这个解释没有必要了，大家都能理解，理解之后我们多几层问号，那些从来没有召回过的或者经过漫长调查漫长投诉最终主动召回了的企业我们真的是要给它打几个大大的问号，就没有别的一些层面的处罚面对这样的企业吗，还有那些从来没有召回的企业真的产品就好到这样的无可指责吗？背后的问号很多，问问黄律师，我们从今天节目的主题上来讲汽车召回十年，我们希望找到一些问题提出我们的建议，我们大概来梳理一下这个流程发现，从召回前的调查到召回中间的这些调查一直到召回之后，好像这三大环节当中每个环节都不够那么得透明，而且和我们消费者不那么直接的息息相关，请你从法律角度给我们讲讲这是我的印象还是确实如此？

　　召回之前的秘密调查将消费者排除在外

　　黄莉凌：确实如此，现在汽车召回原来从规定在12年的时候上升到了条例，这个应该是在立法层面召回制度是第二个有里程碑意义的台阶式的步骤，从现在条例里面的规定来看，从召回前面的起动、召回程序的过程以及后续的反馈来说在这里面其实它很多信息确实是不公开的，包括我们说在召回决定之前的调查是秘密进行的，消费者的投诉或者是消费者的意见或者消费者的参与和鉴定的信息反馈的话是排除在这之外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在这里面我们消费者的声音和信息在这里面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步骤，但是在这里面我们却被法规被这个条例排除在外。

　　梁洪：我们一层一层来说，为什么前期的调查要用秘密呢，这有什么可秘密的呢？

　　当客观依据少的时候留给企业讨价还价的空间

　　黄莉凌：综合去看这些数据，我们刚刚的数据被罚款的企业是零，强制召回的企业是零，背后反映了我们政府相关部门的监管上面好像力度显得特别得软弱，两个处罚比较有力的手段，但是我们政府并没有很好用它，这里面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里面。

　　我们去反思我们现在的汽车市场的话，我们现在关于汽车的安全的全国性的强制性标准是没有的，我们的交通事故里面的交通事故的鉴定和统计数据有没有或者说它能不能公开这也是一个问号。还有我们汽车质量的鉴定也是没有的，还有鉴定专家库现在情况不明，而且专家库的组成人员是什么样的我们也不清楚，而且专家库的建立会变得非常主观，是一个主观认识的东西，客观依据性的东西特别少，当客观依据东西少的时候相关政府部门在执法的时候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他有依据并不是很确凿，给企业留下了讨价还价的空间，给企业执法时的力度打了大大的折扣。

　　梁洪：按我的想法来看，如果要起动对某一个企业的召回调查以我个人狭隘的观点来看，我不应该秘密，我应该大张旗鼓地来告诉所有的车主比如现在我在起动某一项车的什么什么相关情况的调查，那么希望广大车主比如通过不管是消协也好或者是直接投诉质监网站。

　　召回的巨大成本压力导致信息公开有难度

　　南辰：这个我得插一句这个是有误的，大众DSG召回还有悬架调查，质检总局发布正在进行多次约谈企业，发布这个信息，面向公众发布如果有类似故障的消费者一定积极向质量调查部门投诉。专家库为什么牵扯到要有一定的保密协议，专家也是有顾虑的，一个调查涉案金额巨大，如果企业被逼召回涉及的利益是巨大的，这方面也有一定的考量。实际上我倒是想举在这十年当中给我印象比较深的克莱斯勒变速箱起火那个隐患，那个当时车友会的车主最开始在南戴河沙滩上着火了，质检总局依据消费者的投诉信息密切配合调查，一点一点像挤牙膏似的，目前好像这个还没有最终的句号，一开始要加一个油温报警器、蜂鸣器，那个不能解决变速箱油箱喷出来的隐患，到后来改结构，现在盖棺论定了没有，还不能完全这么说。

　　梁洪：南辰说的例子是肯定十年当中相关部门所做的大量工作，但是无论是召回前还是召回调查当中还是我们节目也特别做过好几期召回之后，这个相关权威部门的信息能不能公开和透明？

　　召回信息的透明公开非常有必要

　　张炤虎：我觉得应该要做一定程度的公开，召回事关每个消费者的人身安全，它的主角应该是消费者，谈召回往往谈到美国，美国的高速公路管理局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汽车投诉网站，它的数据来源信息的透明就决定了它有这样一个把握去宣布我要做这样一个召回。但是在咱们国家信息一旦搜集之后我们不知道了。消费者去了中国汽车召回网或者消协什么地方，投诉完石沉大海，不知道到什么程度。没有任何人给反馈。

　　梁洪：我们投诉当中曾经有听众朋友说给某部门打投诉电话说你们什么时候给我回复？对方说我只负责记录，我没有权利给你任何回复。那我什么时候能知道有什么回音吗？我只负责记录。成了车轱辘话。

　　黄莉凌：这个变成了让消费者，我们在节目当中发现真正消费者选择按正常的公开的途径去投诉的反而少，因为他觉得我得不到回应，我感觉不到我投诉的效果，而相反在相关网站上车友和消费者可能会畅所欲言，而这个数据可能更加活跃更加真实。相关部门在起动召回的过程当中是不是全程需要公开，其实咱们也能理解，并不尽然，有一些过程确实是涉及到我们能理解，这个有些信息是不应该公开的。但是和消费者密切相关的，和召回是有决定性因素的信息是应当公开的，比如你有多少人投诉，发生的事故有多少。现在这个事情进展到什么情况或者说我发布召回公告之后有多少车完成了召回的修理，完成之后情况是怎么样的，这些东西这是消费者一个基本的权利，这个是应该尊重和保护的。

　　梁洪：这点在我们的节目当中呼吁过很多年到现在仍然没有看到任何相关方面的改进，就像雄鹰在微信公众平台说的一汽大众的速腾独立后悬挂迟迟没有信息。关于新速腾独立后悬挂，短信平台上很多人问到这个问题，我们投诉了也没有回音说在调查，不知道查到什么结果，类似这样的故障牵扯到消费者的生命安全，请问调查到哪一步了，还需要我们等多久？如果在调查工作当中非常不幸某些车主发生了比较严重的事故，应该怎么样去办？所有的这些好像都没有一个很明确的东西。因此我们为什么说今天的这期节目我们是来给中国汽车召回整整十年拍手叫好的同时我们想想还有哪些问题能够帮助它变得更加完善，这是我们的一个根本目的。综合第一时段大家的一些观点，我们希望整个调查的过程调查前、调查中、召回之后能够全程的信息透明化，当然在这个透明化的过程当中有部分内容必须要保密我们也能够完全理解，牵扯到消费者自身生命安全的重大利益关联的我们期望能够给我们一个公开的快速的说明。来看一下大家各种各样的观点和看法，在论坛上大成说应该拿出目前浇灌局监管电动三轮和摩的的态度监管暴利厂家，提前告诉他们我们准备动手了。8855说投诉统计的数据我倒是相信汽车天下，我觉得很多的管理部门的单位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像足球一样，不是没有足协，但是你看看足协这工作干的。还有微信公众平台上好几位都是速腾车主在询问关于非独立后悬挂调查进展到底怎么样，不知道什么部门能给我们一个说法，着急。还有一位网友说我的车曾经召回过，召回流程还不错就是4S店给我打电话去换件之后车开走，之前没意识到车有任何问题，召回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