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网站
搜狐 ChinaRen 17173 焦点房地产 搜狗

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08马来西亚雨林赛纪实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2009年08月05日10:02
来源:《4x4四驱志》 作者:于永钢

  启程,去圆未完成的梦

  2008年12月1日,早晨,七点五十分。我从首都国际机场直飞杭州。十点,飞机落地,司机毛师傅早已等候在停车场。我们迅速将我的行李搬上了汽车,说是行李,只不过是一个随身的防水包,和一个能折叠的简易行军床。这次马来西亚之行,我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尽可能的减少随身携带的行李,从照相机的准备上,我只带了两个机身和两支镜头,其中一套相机,是索尼公司提供的赞助。随身携带的还有一些必备的相机附件等等。

为了更近一步的轻装,我这次没有带笔记本电脑,这也是为了减少在雨林中的工作强度,以及减轻重量,每天不用再处理图片了。而更重要的是在雨林中笔记本电脑的保管和携带,会给自己增加很多的负担。我这次带的所有行李只有14公斤,而07年采访雨林赛时,所带的行李有41公斤之多。

  12月初的杭州,还是有些寒冷,但对于我这个来自北方的人来说还是能够承受的。这次采访雨林赛,主办方处于费用的考虑要求中国的媒体采访人员乘坐亚航的飞机前往马来西亚吉隆坡。在杭州停留的一天半中,我要补充防潮袋等小件物品,而最重要的是要与杂志的编辑碰出我这次采访雨林赛的大致采访提纲。2日晚,杂志的吴编辑开车送我到了杭州的萧山机场,因为我所乘坐的亚航班机,行李托运和机票是要单独购买的,我又为所带的十几本杂志和部分礼品付出了大约近100元的行李托运费才得以通过。这次马来西亚之行,包括在马来西亚的采访期间最让我担心的是语言问题,因我说不上几句完整的英文,而我的一个好朋友陈先生恰巧与我同行,他的英语还是不错的,这使我放心了许多。因为马来西亚雨林赛所有的赛事文件以及比赛中的采访或媒体召集等都使用英文,赛事组委会不另设其它国家的语言,这一点也给非英语国家的赛手及记者们带来了一些不便。飞机在午夜的星空中平稳地飞行着,机舱内的照明灯也渐渐地暗了下来,而我的思绪也随着飞机在空中的飞行离马来西亚越来越近了。07年的马来西亚雨林赛,因十年不遇的洪水而被迫中断,第一次采访雨林赛就让我真正的体验了雨林的艰苦和残酷。对赛手、对工作人员、对媒体记者都是最大的考验。想起07年的雨林赛,记忆最深刻的已不是我所采访的赛事和赛手,而作为摄影记者的我,是怎样在洪水中如何去表现他们和我是怎样脱离险境的过程,却永远的留在我的记忆里。。。。。。。


  在阴雨中的吉隆坡相聚

  当飞机开始下降时,我才从睡梦中醒来,透过飞机上的小窗口,看到了地面上那渐渐清晰却还在睡梦中的吉隆坡。马来西亚,我又来了。为了那没走完的赛段,也为了那神秘的雨林,更为了那未曾拍摄过的我和赛手们都向往的雨林中的终点。

  早晨四点三十分,飞机平稳地降落在了阴雨中的吉隆坡。我顺利的取完行李后,在亚航的那简易的候机楼里找到出租司机,简单谈价后我们走向了他的汽车,当我们走进他的车旁时,才发现他是一个无运营执照的司机,好在他的要价不高,我们也就迁就了他。汽车借着较为昏暗的路灯径直向吉隆坡市区开去,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后我们顺利的到达了预定的酒店。在马来西亚不同于国内,酒店任何时候都可以入住,有的酒店规定每日中午前后才可入住,我只好在酒店大堂里静静地等候。在酒店进早餐后,才办理了入住手续。但要才能12点才能进房间。十时后组委会开门办公,我顺利的办理了签到,等我进驻房间安顿好后,已是下午一点了。几天的奔波使我身心疲惫,躺在床上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待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我慌忙拿起相机,赶到了位于酒店停车场的比赛车检场地,而此时的大部分赛车已基本上验车完毕,好在还有一部分赛车要到丁家奴州集结后再行验车,那时还可以再有选择的拍摄。到达吉隆坡的当晚,我们没有参加组委会特为与会人员举行的欢迎晚宴,而是被陈先生的朋友拉了出去,感受了一把吉隆坡当地的纯正风味小吃。我们步行来到了布满了小吃摊的街区,也许是上次来马来西亚没有闲游的时间,所以也没有真正感受和品尝吉隆坡的美食和小吃。在这位当地工作的中国朋友引导下,我们品尝了不同的几家风味食品,不知是饿了还是饭菜的地道,我只狂吃了两家的菜肴,余下的几家美食就吃不动了。在步行回酒店的路上,我才得以在夜幕下在灯火辉煌中匆匆的感受了这个城市。


  12月4日,上午十点,我们分乘组委会的两辆大巴车,前往三百公里以外的赛区丁家奴州,并于晚饭前在丁家奴一家靠近海边的酒店住了下来。而这时,已有很多赛车听候在了停车场里等待检验。我提着相机,在停车场里不停地拍摄车检以及他们各种装备的照片,这当中我还拍到了来自中国香港的李柏寿和海南明两位赛手,以及来自三亚的老陆等人,他们分别是来参赛和考察的。当我举着相机来到了一部看似很眼熟的赛车旁时,突然从车底下钻出一位赛手,他很热情的用华语向我打招呼,我也热情的与他寒暄。这才发现,他是我去年在雨林中拍过的赛手,在最后的洪水中是他的赛车和另外几部赛车相互帮助一同撤出的雨林。而他今年见到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敢来啊?!”我也回敬他“无所谓,有你们在,我今年还敢进去!”

  晚上9点正,雨林赛开幕式正式举行。会上,新老朋友欢聚,黄仁安先生向大家一一介绍了组委会人员以及所有赛手。开幕式结束后,大家还都站在大厅和楼道里相互攀谈,并按分配分别找到了自己的媒体车司机。

  做好准备,向雨林进发

  1 2月5日,中雨。今年参赛的共有32部赛车,而且几位著名的马来西亚车手也没在参赛的行列里。下午两点三十分,我们分乘大巴前往场地赛现场,当大巴到达现场时,比赛已经快开始了。08年马来西亚雨林赛和往届都是一样的,在正式进入雨林前,一般要进行两天的热身赛。这次的场地赛设在了离酒店1公里左右的公路边上,组委会依山共设立了十个赛道,参赛的赛车和两部参赛的ATV小四轮都要逐一赛完这十个赛道。在下午的比赛中,公路边上聚集了两三百位当地的观众,而赞助雨林赛的部分厂商也在赛场周围竖起了自己产品的广告和展示牌,让人感受到了这一赛事的商业气息。


  来自印度尼西亚的两位女赛手,驾驶的是128号赛车,在所有参赛的选手中十分抢眼。这不单单是因为她们的美丽,在这充斥着男性运动的行列中,她们的出现无不时刻被媒体记者以及观众的目光所追逐,她们的配合默契,在观众的掌声中逐一的完成了比赛。在08年的雨林赛中,还有一军团十分庞大,来自于波兰,共有9部赛车参赛,是参赛选手中来自同一地域或国家中最多的。08年雨林赛,又增加了ATV小四轮的比赛,而这两部ATV也是来自于波兰。他们在比赛中顺利地完成了预定的比赛,他们的车走到那里,观众的掌声就响到哪里。今天的比赛除个别赛车因故障退赛外,大部分赛车都顺利通过初赛,明天还要进行下一轮的比赛。

  12月6日,中雨。我上午七点就起床了,一般的情况下我比别人要早起一个半小时左右。早餐时,听说我和老陈的媒体车还没有落实,心里不免有些不踏实。从我们来,到现在,方方面面的活动时间安排都要我们自己去问,即使有人负责,我们也从未见到过,也许他们的组织结构和工作习惯就是这样,这不免让我这个已习惯于国内各种赛事的周密安排和良好的组织方式的人赶到有些不适。马来西亚雨林赛在我看来完全是西方化的,它不同于国内的比赛面面俱到、组织严谨,很少会让参赛的选手不知所措。马来西亚雨林赛在我看来是完全彰显车手以及参赛人员和媒体人员的个人能力和自助式的比赛,组委会只提供部分相应的帮助,而大部分情况下都要靠个人去问、去做、去拼搏,这对于来自国内的车手和其他人员是极大的考验和挑战。总而言之,马来西亚雨林赛是一个考验个人全面能力以及坚强意志的比赛,表面上看它的组织能力和赛事进行中的各种变故以及应变能力不够快捷和周到,但却给参赛和媒体记者提供了一个自强、自立、顽强拼搏的机会,而且这个机会中险象环生,这也许就是马来西亚雨林赛的魅力所在。而国内的越野赛车圈,目前能有多少人能够适应或是接受这样的组织或比赛形式呢?这也许就是差距或者就是文化差异。

  上午十点,我们乘坐的一部组委会临时安排的越野车,将我们的行李运到了位于距酒店不到一公里的一个赛场边。停留片刻后,我们期盼了几天的我们自己的媒体车终于开了过来。这是一部很旧的老实帕杰罗,两个后门从里面全部打不开,而我就恰恰坐在了后面。我们的司机是一位瘦瘦的马来西亚小伙子。这个车上一共有三个媒体人员,我和老陈,还有另外一个马来西亚女孩。在老陈的倡议下,我们驱车去了十几公里以外的镇子上,买回了一些进雨林必备的食品和水等,就又回到了位于公路边的赛场。

  今天的比赛,依然是十个赛段,所有赛车必须跑完全部赛段的比赛。也许是因为下雨的原因吧,今天的观众没有昨天多,今天的个别赛段因为下雨而变得十分泥泞,有一小部分赛车没有完成比赛。

  当我们在拍摄比赛时,我们的媒体车又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和老陈只好在一个赛道边的篷布里等车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四点多。待比赛结束后,我们的媒体车才开了回来。大家纷纷登上了自己的车辆,行进不到一公里时,在一个镇子上匆匆吃了点不太合适口味的马来西亚炒饭,就正式上路了。整个车队集结后向着我们今晚的宿营地——200公里以外的雨林进发了。

  绵绵阴雨增加比赛难度

  雨一直下着。我们的车队在离开高速公路进入另一条公路时,我发现前方是泽国一片,等到车行至跟前,我才看清是一个飞机场的跑道和周围的设施都已泡在了水里。车队慢慢穿过村庄,公路上的积水已快漫进车厢内,而村中的人们都站在水中迎接着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过客。今年的雨水更大了,07年雨林赛是开赛后第六天才开始下雨,而这次开赛的第二天雨就一直下个不停。看来这次又是凶多吉少了。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在夜幕中进入了丛林。车队穿过丛林小道时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有时上坡有时下坡。当后面的车已确认前面的车辆已通过障碍时,后面的车辆才敢慢慢前行。所有的赛车和工作车辆,以及我们这些媒体车,在雨中就这样走走停停,在丛林中穿行着,车轮下是泥泞的道路。晚上八点左右,我们的车渐渐接近了前面的赛车,当车队全部停下后,我才发现是前面一个很大的上坡使很多车辆都上不去了。整个车队都挤在一个很窄的泥泞路上,车的两旁,是神秘莫测的雨林。我穿好了雨衣、拿起了相机,向同车的人讲明我的去向后,离开了我的媒体车。在黑夜里的泥泞路上,我深一脚浅一脚挪到了那陷车的地方,发现有部赛车已横在了山坡上,从陷车的程度上看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脱困的,而雨水也在加速冲蚀着本已很烂的路面,给救援带来了更大的困难。看着进山的路况,我想今晚也许会过不去这个山头了。我在回程的路上一一拍摄了很多等待通过的赛车,就冒雨又回到了我的车上,而此时,我的浑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了。时间已近晚22点了,周围的赛车都关闭了车灯和引擎,看来是对通过这一路障不抱什么希望了。我坐在充斥着潮湿、并带有很多异味的媒体车里,渐渐睡去,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已是下半夜的四点半钟。经过一夜的苦战,已有几部赛车通过了这一难关,而我们这些未经改装的媒体车只能停在路边的空地上,让赛车首先通过。

  雨林环境恶劣,比赛艰难进行中

  12月7日,裹在潮湿的衣裤里,不知又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已是早上七点了。同车的另两位媒体以及司机还在座椅上熟睡中。我透过车窗看到部分赛车在雨中,还在顽强的向那山上移动,但路况太差了,据说从昨晚七时至现在只过了十八部赛车,其余赛车和我们这些媒体车只好就地等待消息。大约十点钟终于得到指示,余下的赛车以及其它车辆全部掉头准备走另一条路,与已经越过山头的部分赛车在雨林后的第一个营地会和。我们的媒体车掉头行至到一个较为平坦的路面后又停了下来,据说是让媒体车凑齐了再一起走。这一等又过了三个半小时,同车的老陈取下了做饭的家什,白米、调料等,我也急忙凑上前去帮忙做饭。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烩饭做好了,我俩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因为这顿饭也不知算是午饭还是早饭,所以做了很多。同行的司机和其他几个国家的记者朋友也凑过来品尝了我们的 手艺。

  我们一行车队经过了半小时的路程就来到了这次雨林赛的第一营地,一片已经废弃的伐木堆料场。在雨中的丛林路上苦等了十八个小时的各路人员,有的生火做饭,有的忙着搭建营地、帐篷,我和老陈也将媒体车上的大部分物品都搬了下来,并在营地居中的位置上找了一块较为干燥的地面。用老陈的话说,我们是抢占了一个中心地带。野外生存经验很多的老陈,抢先将堆料场中那些被人丢弃的旧木料抱到了我们的行李面前,算是先到先得了。而这时,我手提大砍刀,独自一个人撞着胆子走进了边上的密林,想砍些树枝回来用。无奈,找了很久也没有更合适的树枝可以砍,而眼睛能望到的较为合适的树枝却又被深不可测的腐烂树叶和泥泞所相隔,我也不敢轻易跨过去,只好又回到了营地帮老陈的忙。我俩共同将老陈从国内带来的3x4米的红布用树枝和绳子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顺利的搭了起来。棚子刚搭建好,雨又下了起来,我将已穿在脚上三十几个小时、早已湿透了的鞋子脱了下来。把已泡的发白的脚在雨水中洗了个干净。而这时才发现,腿上已被蚂蝗咬出了几个小洞,血还在不停地向外流。这几只蚂蝗较去年的六十几只蚂蝗并不算什么,而且现在干干净净躺在简易的行军床上休息一会儿,已经是非常享受的事了。我俩商量后决定晚饭不做了,带进丛林的速食干粮我俩只吃了个三分之一饱,想今晚就这样凑活过去了。

  雨时下时停,大约在晚上九点左右,一阵狂风,把我俩本引以为荣的篷布营地吹翻了,我俩几乎是赤条条的坐在床上暴露在暴风雨中。幸好,我们的四个防水包都起了作用,基本没什么损失。只是我俩又带上了头灯,在雨中赤膊上阵,从新搭建自己的帐篷。而这时我才发现,整个营地所有人的帐篷,都是与他们的汽车相连而搭建的,而我们的媒体车傍晚时分说要离开营地出去办点事,所以我俩的篷布只好是无依无靠的搭建在了孤零零的草地上。这就带来了刚才的狼狈场面。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英国观光客,打着手电在雨中邀请我俩去他的车边重新搭建篷布,我俩又开始搬家,并在雨中依托他的汽车的另一面,搭建好了篷布。大约在晚上十一时,我们又搭好了自己的小窝,而此时全身上下早已全部湿透,我又重新回到了刚才那营地,戴着头灯,在雨中光着上身,把刚才散落的垃圾和不能使用的废弃物都收集到了一起,并且全部装入垃圾袋,在这雨夜里无人看到这些。收拾停当,我俩饿着肚子睡觉了。感谢老陈在马来西亚的朋友也帮我买了一顶美军用的丛林蚊帐,这种蚊帐的网眼很细小,以致连微小的丛林沙蚊都钻不进来。我擦净身子后钻在那柔软的睡袋里,拉上了丛林蚊帐拉链,脱去了全身的湿衣服,听着那篷布外时大时小的风雨声,想着那丛林周围各种野兽那发光的绿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挺进丛林深山

  12月8日,从营地的篷布下面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多,我怕影响老陈休息,就轻手轻脚的提着相机走了出去。昨夜的大雨冲垮了我们要继续前行的道路,本能凑活通过的大木桥被上游下来的洪水冲走了一半。残留的另一半只延伸到了大河的中央。我提着相机打着雨伞,延木桥向河中心走去,脚下是滔滔的洪水,急速向下游冲去,而断桥的尽头上却停了一部媒体车。我好奇的走过去看,发现是负责媒体工作的那位老兄,在木桥的尽头冲洗那满是泥浆的汽车。这几天,从没见过他的踪影,而今天又重新见到他的出现,心里也踏实了许多。看到他们很清闲的在洪水边上冲凉、做饭,也使我这几天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很多。我们自己动手煮了一点儿饭,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

  大约上午十点多,我们的媒体车司机回来了并通知我们说车队马上出发去下一个营地。我俩匆匆收起了篷布和折叠床等,跳上了汽车。而这时才发现,还有一部分媒体记者们在原地没走。后来才知道我们要去的营地是雨林赛第二个营地,而大雨已将我们和赛手分割成了三块,一天中共有三个营地出现,总是因故集结不到一起,预定的比赛也无法进行。这也有组委会通讯和沟通以及组织上的不周全,但更重要的是,不停地雨水使探路时存在的道路等都变化无常造成的。人是不能和大自然抗衡的。车队一路前行,大约到晚上八点多钟才进入到一个小镇子里。晚饭前,我在这个小镇子上买了一个手机号,并马上开通了,与远在北京的父母通了第一次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广州的远郊区采访,很少有网络不好打电话,让他们放心。

  晚上九点整,车队又重新上路,并逐渐脱离了主公路,向深山里挺进。就这样边走边打听路,于午夜前到达了预定的岔路口。而此时公路边上已停靠了几部赛车,据说下公路以后八公路以外就是我们的另一个营地。我们在媒体车上排队等候,而这时经过一天的颠簸,我已有了几分睡意,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来时发现,车已掉头向着来时的方向开去。一问才知,我们刚才等候的地方距大营已经不是很远了,而在前方开路的头车在下了公路不足三公里的地方不慎落入了二十几米深的山谷中。前进的道路被迫中断,所以临时决定就近寻找合适的地方宿营。好在没走几公里就在路边找到了一个岔路,被迫退回的部分媒体车和赛车全部开进了这个小岔路上停车休息。大约凌晨三点钟左右营地搭好,而且我们的营地篷布是头一次搭在了两车之间,这也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方便。顾不得冲洗什么了,而且周围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丛林,也不敢乱走一步,钻进帐篷后很快就睡去了。

  各路悍将雨林中显神通

  12月9日,我又早于大部分人起床了,还是老习惯,提着相机四下寻找可拍的东西。早晨的营地里大部分人还在甜睡中,我逐一拍摄了被昨夜苦战后弄得花哨的赛车和人物、以及参赛的两部ATV小四轮。从场地赛后,就没见到的大部分赛车和人们身上都沾满了黄泥和散发着异味,但从这一点,也就初步显示出了即将开始的真正雨林赛的艰苦和残酷。上午十一点左右,我们又重新向昨晚未能通过的道路上驶去。一路上看到昨晚掉到山下的那部车出事的地方,还聚集着很多人在施救。

  从路况上看,是道路太狭窄,导致汽车在湿滑的泥地上侧倾滑向了深谷。经过了六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完了八公里路程,在晚上五点时到达了一个位于大河边的营地。老陈在刚才路过那事故点时已下了媒体车,组委会让他来马来西亚的目的就是要他随时干一些艰苦而冒险的行当,我心里很明白,他去年雨林赛又返回雨林中去营救那些泡在洪水中的汽车,绝不是凭着冒险和好奇,我想他是运用玩越野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超人的勇气去与马来西亚人共同在洪水中抗争。老陈在下车前用英语告诉我的媒体车司机要照顾好我,就匆匆下车就顾不上拿上一些干粮,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雨中。我知道,掉到山下那部车的司机和乘员们都是开路救援小组的成员,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认识老陈,也是很好的朋友。老陈也绝不会看到他们出事而坐在车里从他们身边走掉。

  我头一次自己搭起了篷布。好在河边竹林不是很密,我向马来西亚借了个大砍刀,左右拼杀不一会儿就砍出了一块平地。当晚上八时老陈从那出事地点步行回来时,我们的营地已经搭建好了。我俩一同做饭聊天,不到晚上十点我们就各自钻进蚊帐做梦去了。

  12月10日,经过了这么多天的辗转反复,终于在丛林中可以进行比赛了。一大早我就准备好了相机,顾不得吃东西,穿着雨鞋向预定的赛道走去。途中,碰见了几日不见的香港赛手寿哥和海南明,向他们询问了几天的情况。他们连连叫苦,说这几天总是满处瞎跑了,没得比赛,今天终于可以赛上一把了。我们的这个营地是扎在了一条大河的边上,所有赛车、媒体车以及HQ都延狭长的河岸安营扎寨,而河对岸的一条小道便是今天的预定赛道。当我到达赛道口时,看到所有赛车已在河岸边排起了长队等候检录。

  而此时河水已变成了青绿色,这就说明昨夜的黄色洪水已经退下。河岸向河心也退去了不少。我为了尽早的找到最佳拍摄点,顾不得搭乘赛车过河,也随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外国记者准备淌水过河。我将相机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慢慢的淌下了河,河中布满了大石头,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河心走去。当我快走到河心时,河水已漫过我的大腿根。我穿的长裤和雨鞋已经灌满了水,举步艰难。就这样,小心谨慎的算是趟过了河。此时的赛道里裁判人员已经做好了开赛的准备,今天在丛林中共设了两个赛道,每个赛道长度不足一百米,其中一个赛道的一部分设在了我刚刚淌过的这条河里。从难度上看,还不是很难。我也明白,今天的赛道实际是真正的雨林赛道前的热身,即使是这样,也有不少赛车没有完成比赛。大约上午十时,比赛正式开始。我守在了靠近河边的这个赛道,当第一辆赛车进入发车点时,我才发现车身上的各种标示都很清晰,车身整洁。原来这些赛车在经过刚才的河道时,都经过了冲洗。这里虽说条件艰苦,但这些赛手在正式比赛时还是愿意让自己的赛车干干净净的展示给大家。

  在今天的比赛中,来自马来西亚的赛手阿生和他的德国籍副驾配合默契,在比赛中较为顺利的完成了比赛。这个赛道虽然不是很长,在不足一百米的距离内,在密密的丛林中要拐上好几个弯,而这几个弯都是要靠熟练的使用绞盘来完成。而绞盘的锚点位置和角度也决定了赛车是否能顺利通过各个障碍点。另外一对马来西亚父子选手在比赛中也是技术娴熟,很顺利的完成了比赛。而且我近距离的拍摄了他们在比赛中的各种画面,他们在比赛中显示出的那种轻松、镇定使我感触很深。我所熟悉的另一对波兰的夫妻赛手,在比赛中则运气不佳,因他们的绞盘使用不得当,他们的赛车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在那个九十度的直弯中将赛车调整好方向,使赛车死死的卡在了一颗很粗的树根下动弹不得,最终超时退赛。来自波兰的两部ATV小四轮在这个赛道的比赛中轻松自如,他们在很陡的石缝中穿越,时而还要跳下赛车用手扶着车把加油,使小四轮得以轻松通过路障。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另一对来自波兰的选手,他们开着一部钢管车,在这个赛道中没有使用绞盘,在两个九十度弯处都是熟练的运用了差速锁使赛车准确的调整方向顺利的完成了比赛。而他们也是今天比赛中唯一没有使用绞盘就完成比赛的赛车,在场的媒体记者以及工作人员都对他们报以热烈的掌声。中国赛手138号,中国香港赛手李柏寿的赛车,在比赛中表现顽强,这对正副驾的年龄加起来已过百岁,而他们的配合默契,丝毫不亚于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赛手。

  大约在下午四点钟左右,所有赛车都完成了比赛,我站在了一部赛车的脚踏板上,手扶着赛车的顶筐,渡过了回营地的那条大河,于晚饭前回到了营地。在营地里,当我走到中国香港赛手李柏寿的营地时,说是营地,他们的营地与别人不同,他们的睡床是巧妙的搭在了赛车的后斗上,看起来干净利落又安全。因为大部分人的营地都是支在了泥泞的丛林或河滩上,而这里的蚂蚁和很多不知名的昆虫会一刻不停的侵袭着我们这些雨林里的不速之客。在与李柏寿的攀谈中,得知这位56岁的老赛手已经来马来西亚参加过数次雨林赛了,他们对从林中的比赛和生存显得很自如。当我与他攀谈的时候,他手里还在收拾着刚在河中钓来的小鱼,五六条小鱼很快被收拾干净下了油锅。两位赛手坐在河边,津津有味的吃起了鱼。我回到自己的营地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匆匆吃了口夹生的米饭就赶到了组委会的营地参加媒体会。会上,黄仁安先生向大家讲解了这几天的情况以及下一步的赛程安排,最终决定,明日赛手及媒体车分不路线撤出这一营地。

  开始雨林里最残酷的赛段

  雨林赛最残酷的赛段将从隔天正式开始,所有赛车将通过这条大河,经过将近三十公里的行驶路段到达比赛的起点。而行驶路段和比赛路段总共将近六十公里长,在这三十公里长的行驶路段中,车队要经过一个老虎和大象频繁出没的区域,所以他要求所有赛车不得单独行进,五部赛车为一组,结伴而行。并建议所有媒体人员从原路退回到公路上,从另一条路到达终点,从终点处向赛道的起点进行进发,进行采访、拍摄。一切布置完后,大家陆续回营地休息,我也顾不得查看今天拍摄的图片回到了蚊帐里倒头便睡。

  12月11日,上午九点,营地开始热闹起来。按昨晚制定的计划,所有赛车将于十点开始向雨林深处进发,而我们全体媒体车辆将按原路撤回到公路上,并提前赶到终点处集结。因为今后几天的赛道是马来西亚雨林赛以来一直称之为“黎明前的黑暗”的比赛,险象环生,而且从往年的赛事来看会经常遇到一些想不到的情况,甚至被迫中断比赛。但愿这次能完成07年雨林赛这个赛段的比赛,了却去年的心愿。

  当我站在大河边,目送着所有赛车全部过河后,我便匆匆的赶回到我的营地,收拾停当,于11点正我们开始向外走。我们一行在上公路前的这八公里从林中还是走了六个小时,于下午五点整终于爬上了公路,而此时,还有一部分媒体车在我们后面在苦苦的挣扎。因为在我们行车中,雨一直在下,加之这泥泞的路被这往返的车流碾轧得面目全非,给行车造成了很大困难。五点整,全体媒体车辆在公路上集结完毕,我们在雨中延公路向我们预定的终点驶去。沿途在雨雾中我又看到了07年我们从雨林出来后看到的同一景色,公路边的水库上空云雾缭绕,各种大型的飞鸟在自由的飞翔。经过了这几天的丛林生活,我们的车队编队轻松的行驶在公路上,虽说浑身上下依然包裹着散发着异味、湿漉漉的衣服,但心情已大不一样。因为我们要去的终点,是我去年所没有到达的地方,我会在那里迎接这些英雄赛手们的凯旋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了十八公里左右,便在路边找到了我们进终点营地的路标。

  我们的汽车便延路标下了公路,窄窄的沙石路面上一直延伸到了一个伐木场,这样的道路对于我们来讲已经很奢侈了。大约行至五公里左右,眼前出现了很多木制的篷房,和大型的伐木以及运输机械。我们的最后一个营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这里同样是一个伐木场的堆料场。我们所有媒体车辆分了几小部分,散落在方圆不足一公里的这片山林里安营扎寨。当我们的营地顺利搭建好后,我们几乎所有的媒体车司机说明日是穆斯林的一个节日,要走出丛林坐礼拜,所以要暂时离开我们一段时间。硕大的营地篷布下面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而我的同伴老陈也被探路和救援小组的朋友们叫走了。天已渐渐暗下来,一个法国记者过来讲他们刚才在河边拍到了一只饮水的小老虎,估计附近还会有成年的老虎,听到这些,我不禁有些紧张,因为其他媒体人员都是挤靠在一起扎营休息,而我这里十分空旷又靠近密林。于是我决定改变宿营地,将所有的行李和折叠床等又全部搬上了一个下山办事的工作车上,并和一个海南籍的马来西亚司机讲明我的用意,便在夜幕中又向山下的营地奔去。

  在去营地的路途中,不巧我坐的这部车也陷在了烂泥里,我带好头灯下车协助司机师傅将绞盘的钢缆挂在距车五十米开外的一颗粗树干上,就这样我们的汽车慢慢脱困,终于顺利的到达了组委会所在的营区。我向路易斯讲明情况后就在他们的篷布下面找了个位置安顿下来,路易斯人很热情,见我是中国的记者,就用不很流利的华语向我打招呼,并招呼别人把我安排好。因为组委会里还有一部分马来西亚人,他们都信奉穆斯林,我不想与他们共同进餐,怕给他们带来不便。于是,待他们用餐后,我便用他们的煤气灶自己煮面吃了起来。饭后,与路易斯用简单的华语攀谈很久,就马来西亚雨林赛、中国国内越野赛事等话题交换了很多想法。

  没有比赛的丛林生活

  12月12日,一早醒来,我从自己的防水袋里取出一块大大的面包,就着他们昨晚煮的喝剩下的冷咖啡,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当我拿着毛巾走到河边洗脸时,才发现我们昨天住的这片河滩像是被水泡过一样,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的河水在前几天因为洪水曾经一度到过六米多深。我们昨晚的宿营地是水退下后露出的河岸。由于连日的丛林生活,不能正常和按时吃饭,加上食物单一,我的眼睛和腿都已浮肿,进丛林前左耳出现的炎症现在又加重了,这一切也许都是营养不良造成的。为了能坚持完成后面的采访工作,我赶忙取出包内的营养药和能量棒,吃了起来。按道理应该进丛林前就按时坚持吃,但工作繁忙有时也顾不上来这些了。现在我才知道,没有好的饮食和休息也就没有好的身体状况,就无法完满完成雨林中的采访任务。两次采访雨林赛,我的感觉是我们的饮食是和所有自带车的人员无法比拟的,他们可以支火做饭、炒菜,饮食结构及习惯与平时没有什么改变,而我们则不同,只能携带米饭、罐头以及面包、饼干这类速食品,这类食品只能充饥,不仅不能提供必要的身体所需,而且吃久了会对自己的肠胃造成不适。

  在与路易斯的攀谈中,得知昨天进入雨林的赛车经过了八个小时的苦战,仅前行了七公里,按这个速度算下来,将近六十公里的行驶路段和赛道很难在预定时间内完成,而且道路的前方又遇到了洪水上涨和山体塌方,只能临时决定放弃这最后的赛段,另行选择赛道比赛。现在,全部赛车已于昨晚退出了那段从林路,今天全部赛车要到我们这个营地来集结,然后再这个营地周围重新选择两至三个赛道,完成剩余的比赛。

  今天没有任何赛事,只等全部赛车在这个营地集结完毕后明天再比赛。大约在十点左右,我又带好了所有的行李和折叠床,想举家搬到我昨晚没敢睡的营地里。我又搭乘了一辆工作车回到了我昨晚的营地,到那儿一看,依然空空如也。我搬下了所有的东西、支好了折叠床,取出防水包里的所有东西,开始晾晒。因为今天是我来马来西亚以来最为晴朗的一天,天高云淡,烈日当头,我包里还放着前几天没有晾干的衣服,这会儿全部拿了出来,铺在了我们的篷布上面,和我的折叠床上,象摆摊一样。而我也躺在了另一张床上,伸平了四肢,让太阳尽情的照射全身。近十天的雨林生活,人好像也发霉了,所以也要晒已晒。

  下午三、四钟,肚子开始叫唤,这时才想起还没有吃中午饭。我便取出灶具和米饭,这才发现没有打火机,周围又没有人,篷布外面是炎炎烈日,索性不做了。我在我们仅有的食品袋里翻出了一个鸡肉罐头,打开几口就吃了下去。这时,我们带的矿泉水只剩下一瓶了,其余的饮料都在我们的媒体车上,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只好用有限的矿泉水湿了湿嘴唇。不过这也无所谓,比起07年我在雨林里的处境,这已经是强多了。

  大约晚上九点,我们下山去参加在营地里举办的一个媒体交流会。在伐木场那简易的工棚里,已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国大约三十几名记者,大家举杯畅饮,互相交流。席间大家相互交换这几天所拍摄的照片,其中有些媒体人员连续参与了数届马来西亚雨林赛的采访工作,彼此已经很熟悉了。他们的欢声笑语足以使大家忘却了这些天艰苦的雨林采访生活,不禁使我对这些媒体记者们也肃然起敬。

  雨林赛在遗憾中完结

  12月13日,因为昨晚没有下雨,今天应该还是一个晴天。上午七点多我就醒了,我去组委会大营,得知今天大约十一点多开赛。昨天从原丛林赛道撤回来的赛车已全部集结到了我们的营地周围,而且考虑到雨季情况的严重性,所有原计划的赛道全部推翻,准备今天在我们的营地周围临时作三个赛道,每个赛道总共长度100-150米。大约十一点我到了一个赛道边,发现比赛已经快开始了。荷兰的一对夫妇选手第一个发车,但因陷车中途退赛。据我近距离的观察,他们的装备还是很好的,几次使用绞盘的时候靠头盔里的耳麦彼此配合非常默契。有个别出色的赛手,只靠熟练的运用差速锁顺利通过若干障碍和急弯,现场抱以热烈掌声。通过现场观察,赛车改装到位固然重要,但驾驶技术娴熟、赛场上经验丰富才是制胜的关键。

  上午拍完了一个赛道,我又去营地边另两个赛道拍摄,这两个赛道比较简单。

  今天和昨天一样,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出太阳,太阳晒得人简直受不了。我回到营地后喝了点儿水、简单吃了点东西。一会儿,老陈已经做完了晚饭,我们吃的是鲜虾米粥和罐头。我的手指甲盖扎进肉里,扎破了一直没能痊愈,而且左耳发炎已经不断加重开始影响了我的听力。

  下午我对马来西亚的一对父子选手进行了采访。父亲姓黄,作为主驾,他的儿子作为副驾,今年只有16岁,从12岁便已随父亲参加马来西亚雨林赛。这对父子很和善,在去年的雨林赛里我们就已相识。我在采访中问他们用中文还是英文?他回答说“我是中国人,我说中文”。我一听很高兴,很顺利的进行了采访。当我采访完毕回到营地,老陈过来叫我,说路易斯让我们去拍摄四部带海拉灯的照片。于是,我作为主要的摄影师跟着这四部车又钻进了密林。大约拍摄了两个小时,在各种角度下拍摄了大量的照片。完成拍摄后我在河边洗了个澡,等着老陈回来一起做饭。应该说这么多天的比赛基本上就算结束了。这次很遗憾,原本说是完成去年没有完成的任务,但是恰恰除了两天的场地赛,过了两、三天以后才开始进入雨林赛。

  按照惯例,第一天的雨林赛的难度不是很大,一般都是在水里,景色很秀美。但是今年只是到了第四天才达到。但是从这以后一切进入雨林最残酷的赛道全部废弃。据说,进入雨林的这些赛车最深才进入七公里,最后全部折返,今天做的三个赛道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明天我们就必须走出雨林。实际上我们现在是在离公路五公里左右的一个伐木场的基地,道路情况也很好,估计今天三个赛道之后,08年的马来西亚雨林赛就全部结束了。在营地里,德国、法国、马来西亚以及中国的与会媒体们凑在一起,大家都觉得很遗憾,一是从组织上,二是也是天气原因,看来今年只能这么草草收场了。所有媒体记者几乎拍摄的都是花絮,没有多少真正的比赛镜头,因为这些天没有什么比赛,都是在从一个营地到另一个营地。真正的比赛实际上是两天的场地赛,一天的雨林赛,实际上每个赛道不足两百米,以及今天的三个临时赛道,赛道不足150米,就设在营地周围,难度也还不如开赛时的两个场地赛道。十天下来,才进行了四场比赛,其中两个是马来西亚雨林赛保留节目的场地赛,另外两场雨林赛中实际上最后一场也就变成了场地赛,这次我拍了大约30G的图片,但是主要拍摄的是花絮。

  撤出雨林

  12月14日,上午十点,我们在营地完成了所有的拆装篷布的工作。大约十一点,我们在雨中开始将这三天来的生活垃圾分类焚烧,因为离最近的又垃圾消化的城市太远了。之后,所有的赛车、媒体车及其他工作车辆从营地开始往公路集结。所有的赛车靠公路的左侧,媒体车靠公路的右侧,一字排开。等所有的车陆续到达并列队好,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大家纷纷拿出各个国家的旗帜、各个车队的标志,开始在路边拍照、录像。而这时似乎老天爷也很照顾我们,一扫这几天的阴雨,蓝天白云,使我们有了又重新回到人间的感觉。

  十一点三十分,正式向丁家奴方向开去,当接近丁家奴市郊时,由警车带队,大家鱼贯驶入丁家奴市。我们住进了一个靠近海边的五星级酒店,这时已是下午五点了。因为数天的雨林生活与一路奔波,大家都赶快进房间先洗个热水澡。我这次被蚂蝗咬的不多,有三四个吧,但是被蚂蚁咬了很多处,而且现在两条腿上被咬伤过的地方开始发痒,非常难受。大约六点三十分左右,我们几个媒体人员结伴出去吃饭,我们找到了一家中式餐馆,听说有烤牛肉,我们一共是六个人,已经在雨林里饿了这么多天,好好大吃了一顿。这种“大吃”在中国可能算是很寒酸了,但在当地已经很好了,我们每人大约花了一百马币。

  大约七点半,我们分乘两部大巴到距酒店不远处另一个酒店开颁奖晚会。当我们步入会场时,有很多马来西亚美女们夹道欢迎。丁家奴州的州大臣(州长)到场,所有参赛的赛员、工作人员以及其他人员全部坐满了大厅。八点半,颁奖正式开始,颁奖场面十分热烈,州长讲话时恰巧又有十四名队员从原始丛林中赶了回来,这十四名队员就是11日晚上进入丛林的队员,他们分乘了三部车,其中两部已经坏了,他们今天赶到颁奖晚会现场是14个人坐着同一辆车赶回来的。在颁奖前大家已经得到通知,必须要穿长裤,着正装。但是我的速干长裤在雨林里被划烂已经扔掉了,鞋也扔掉了,又买的一双雨鞋将我的腿划破也已扔掉,只剩下老陈在这个酒店帮我买的一双拖鞋。我只好上面正装,脚下拖鞋参加了颁奖晚会。晚会现场大家基本比较干净、整洁,只有这14个人进场时浑身带着泥,他们走过的地毯上也沾了泥点,但是这14个人象凯旋的英雄一样,当他们进场时,全场起立为他们鼓掌,我也拍了大量他们的照片。晚会在大约十点三十分结束,很多赛手意犹未尽在现场捧着奖杯纷纷合影留念。回到房间后,我躺下就睡着了。这是出丛林的第一天,能躺在床上睡觉。

  12月15日,上午十点,我们在酒店用过早餐。之后大家上了大巴,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是吉隆坡。经过了将近六、七个小时的行程,我们于晚上五点三十分顺利到达,住进了我们来时的那个酒店。傍晚时分,大家聚集到一起,吃了顿正宗的客家饭。(下期待续)

  我眼中的2008年雨林赛

  经过这次雨林赛,虽说不是象当初想的要完成未完成的任务,而且赛道变得极简单又缩短了很多,比以往的雨林赛大打了折扣,但是总体来讲还是比较顺利的,没有大的人员伤亡和车辆的损伤。颁奖会在热烈地气氛中进行,大部分赛手都获了奖,包括来自中国香港的李柏寿和海南明两位选手,但他们的车很遗憾,11日的比赛他们刚进入行驶路段2.5公里处出现故障,赛车的几个部位和几次发生故障致使他们最终退出比赛。但是他们站在领奖台上那一刻开心的笑容也表达了他们内心的满足,因为毕竟马来西亚雨林赛虽然有一定的固定模式但每次又都不一样,只要能坚持下来应该都算是英雄。

  这次比赛拿到第一名的是来自泰国的一对选手。获得第二名的车手是阿生和一位德国副驾,这位德国车手去年是两父子参加马来西亚雨林赛,今年他的车特意在马来西亚重新做了改装,但是没有通过车检,被迫与阿生乘坐一辆车作为主副驾参加了比赛。在比赛中他们顽强拼搏,夺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第三名也是马来西亚的一对赛手,这对父子我在之前采访了他们。本次比赛,获奖的媒体都是西方国家的媒体,包括马来西亚和中国的媒体没有获奖。

  注:救援及探路的人员这次统称为MASHALL-PROX。他们的工作性质是探路、救援及开路,在遇特殊情况是还要对赛车及人员进行救援。他们的装备和其他赛手的装备基本相同,只是他们的工作更辛苦与更具有危险性。

  他们大约有四十人,他们所干的工作就是往年Xman所做的工作。这些人是为雨林赛招募而来的,他们其中只有一部分人曾经参与过以往雨林赛的救援工作。他们都是年轻人,来自各行各业,一些可能是专业人士,一些可能与越野完全没有关系,为了兴趣聚集到一起。这些人担负了雨林赛中很艰巨的任务,没有他们的付出雨林赛就难以顺利完成。

  

(责任编辑:贺宁)

[我来说两句]

我来说两句

用户:  匿名  隐藏地址  设为辩论话题
 
更多说两句>>  

精准搜索: 5万 8万 12万 15万 22万 35万 50万 70万以上
两厢轿车 | 三厢轿车 | 旅行轿车 | 敞篷轿车 | 运动轿车

更多 >>搜狐焦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