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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砸30辆违章车续:选址经过精心设计(图)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2009年07月17日06:57
来源:兰州晨报 作者:综合报道
阎政平:“砸车对我而言,是一场‘战斗’。” 本报记者 陈明哲 摄
阎政平:“砸车对我而言,是一场‘战斗’。” 本报记者 陈明哲 摄

生活中的阎政平绝非一个“神经质”老头。
生活中的阎政平绝非一个“神经质”老头。

老人写给网友的诗。
老人写给网友的诗。

  “怒汉砸车”与工业文明的早期阵痛

  ■事态其实很明朗,机动车辆违法、老人砸车亦是违法。

  ■一起老人“砸车”事件的背后,竟是一场民意的呐喊。

  ■有接近八成网友在网络上,声援着远在兰州的“砸车怒汉”。

  ■总之,距离老人越近,越会发现,被砸的绝不仅仅是那些机动车。

  依旧执著的“砸车老人”

  从7月10日起,在金港城北门口持砖砸车的兰州老人阎政平就被媒体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网友给老阎不断冠以“砸车怒汉”、“板砖大爷”的称号。纵使如此,老汉并未“退缩”。7月12日,还是在金港城北门口,老汉挥起老拳砸向一台闯线汽车。“当时手里没有拿砖。”事后老人这样回答。

  与人们当初想象的相反,阎政平并没有选择沉默,他每天都在接待一拨又一拨的记者,重复着同样的话语。“身边的朋友都劝我,叫我不要再露面。”老人点了一支烟说,“我之所以继续接受采访,希望媒体关注的不再是砸车本身,而是斑马线。砸车对我而言,是一场‘战斗’,然而,媒体的关注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这也是我所愿所盼的。”

  和网络热议的相反,阎政平绝非一个“神经质”的老头。1941年,为躲避战乱,6岁的阎政平和母亲从山西孝义“逃亡”至甘肃兰州。这个外界看来很“不文明”的老头,1963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现中央民族大学)藏文研究班,研究生学历。在老人家里,他告诉记者:在冷兵器时代,攻城的“炮”其实就是杠杆原理下的抛石锤,因此,古代的炮都是“石”字旁的。说话间,他拿起客厅里的废纸,上面大大地写着一个“砲”。他说:“我绝不是一个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人。”

  话题依旧围绕着砸车。“坦白地讲,砸车,是我精心设计的。”

  “首先是选址。出行的人在灯柱东侧,我选择在马路南面、灯柱东侧打,这样就不会伤及行人。石头的大小也要考虑,太小,起不到作用;太大,会危及车辆和行人的安全。”

  这个思维缜密的老人接着说:“我想对被砸车辆车主说几句,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砸车,不是冲哪个人去的,而是针对整个斑马线上闯线车辆的。”

  有这样一个细节:砸车事件发生第二天,记者采访阎政平时,老人声音沙哑、情绪稍显低落。相隔3天,记者再次见到老人时,他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很健谈。数以万计的网络支持,很大程度缓解了老人心头的压力。

  一起“蓄谋已久”的砸车事件,最终成了测评民意的试金石,结果:支持老人砸车行为的占到多数。阎政平说:“这至少证明我做的值。”

  行人和机动车的鲜明对立

  在阎政平的卧室里,放着一辆自行车的“骨架”,另一侧墙角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沾满灰尘的风筝。这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老人确实是个闲不住的“户外运动爱好者”。

  可以说,在兰州生活了一辈子的阎政平老人,也是一部兰州交通发展的“活资料”。1958年以前,现在小西湖公园南侧的道路都是土路。同一年,23岁的阎政平还参加义务劳动,修筑过兰州城区的道路。

  “解放后,通往七里河的公交车只有3辆。那时候路况不好,车辆也很少,不存在过马路担惊受怕的事情。”老人回忆说。

  “进入2000年,过马路成了很困难的事。金港城修建起来时,南滨河路尚未完全贯通,南滨河路贯通后,很多车辆选择绕过土门墩,从南滨河路进城。从此,这里的交通状况变得拥挤,行人过马路变得危险。骑车上路成了奢望。2006年起,金港城的私家车增加得特别快,现有车库已无法停放。”老人接着说道。

  有这样一组数据:截至2009年6月底,甘肃省机动车辆保有量为133万辆,兰州市30.77万辆。在全国,机动车辆以每年5个百分点的速度在增长。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老人的行为会受到支持。车多了,道路状况必然出现拥堵,抢道挤道车辆也逐渐增多。在全国,斑马线上事故层出不穷。从这个层面上说,阎政平老人砸的,不仅仅是兰州的那些机动车,更是对全国城市有类似情况的机动车的宣战——人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皮肉之躯在有强大引擎作用下的铁皮外壳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这也将行人和机动车辆划成两个鲜明的对立阵营:一个强一个弱。正是这种强弱对立,使机动车辆成了“众矢之的”。

  城市化工业化进程的“阵痛”?

  发达国家工业化进程进行了200多年,我国的工业化如果从建国以后算起,仅60年。建国后还走了很长一段弯路,我国真正向工业化、城市化迈进应该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只有30年时间。

  兰州,目前处于城市化、工业化加速发展过程,其处于早、中期阶段,新兴产业、重工业处于中期阶段,整个社会管理水平尚处于初级阶段。

  兰州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邓海弟认为,斑马线问题不仅是兰州,在全国很多城市都存在,这是工业化文明到达早中期程度时必然经历的“阵痛”过程。这种“阵痛”,以兰州现有的经济文化水平,再过5年左右,应该会有一个大的提升。但是,“精神现代化”在中国来说,恐怕要伴随整个工业化的进程。

  “现代化不光是物质上的现代化,更为重要的,难度最大的是人的现代化,是精神上的现代化。人达到现代化了,一个自觉遵守法律,自觉维护法律的文明社会才能产生。从改革开放至今,物质层面的现代化我国很多城市已经实现,如长三角、珠三角都已向现代化迈进了。兰州虽然相对落后,但我们已经在物质层面上达到(现代化)中期阶段。然而,在精神层面上实现现代化难度就很大。”邓副院长说。

  “社会生产的发展导致城市化的产生,它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城市,车辆越来越多,交通越来越拥挤。工业化的社会对社会管理要求非常严,非常精细,每个环节都要管到。斑马线,白天站一个警察就好办,一旦没有警察,如果再没有摄像头,情况马上就会失控,人们也开始闯红灯了。这不完全是司机的责任,这里有城市管理不到位的问题,既然设置了斑马线,相应的配套措施就要跟上。这不仅仅是交警部门需要考虑的,市政、规划部门都有义务承担起社会管理责任,比方说架设过街天桥、开设地下通道等。然而目前的现状是,由于物质层面现代化尚未完成,相应的公共配套设施还无法完善。这无疑对政府的社会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位社会学学者如是说。

  法治文明的期待

  上世纪80年代,我国被称为“自行车王国”,成千上万的自行车涌上街头,蔚为壮观。也正是从那个时代开始,中国人对于斑马线上的法律意识开始淡化。直至机动车辆猛增,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对于斑马线的潜意识依旧淡薄。

  “我们长期形成一个习惯,从来都是人让车。事实上,在斑马线上,法律规定是车避人。这就证明老百姓法律意识比较淡薄,社会公德意识比较淡薄。‘老人砸车’反映了老百姓权利意识的觉醒,但他使用极端的手段恰恰说明他法律意识的淡薄。过去老百姓没有这样的权利意识,本来老百姓的权利意识需要政府来维护,由于客观原因,政府社会管理职责的缺失,使他不得不自己去维护,当然所有人都有老人这样的权利意识,对整个社会发展而言,是一件好事。阎政平老人砸车事件的发生,会促使相关部门加大管理力度。”社会学学者说。

  事发第二天,兰州市公安局交警支队中队长张怀林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在警力充足的情况下,我们在这个地方对闯红灯的现象一定要加以遏制。”5天后,兰州市公安局宣布,年内将增添2800个电子眼。

  在德国,交通违法行为将对驾驶员的个人信用等级造成终生影响,经常违法和发生事故的人不但很难找到工作,就是自己购车的保险费率也会比其他人高出许多,由此也使得驾驶员交通安全意识高,遵守交通规则成为他们的自觉意识。美国交通法规定,对于一年中3次犯规的驾驶人,将毫不犹豫地吊销驾驶执照,重罚交通违章者,一切交给法院处理。

  发达国家的经验能带给我们什么启示?

  “首先,这些国家的工业文明达到一定程度,已经养成自觉遵法的习惯。但是在工业化初期,严格立法更重要。”邓海弟说。

  “加大处罚力度!目前罚款200元、扣3分还是太轻!法律作为上层建筑,肯定要以经济发展为基础,但也不是绝对同步的。有时经济发展了,法律还没有跟上。我们在立法上、管理上也应有前瞻性,要考虑到下一步车辆可能更加多,交通可能更加拥挤,行人和车辆的矛盾可能会更加突出。如果有预见,提前做一些工作,效果可能会好很多。”邓副院长接着说。

  采访结束时,记者问阎政平老人:砸车事件的热度过去后,如果机动车闯线重归疯狂,你会怎么办?

  老人愣住了,半响未语。

  显然,阎政平最大的困惑和期待,也是我们所处这个时代的困惑和期待。

  本报记者 伏润之 实习生 赵杨 宋姗姗(兰州晨报)

(责任编辑:马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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