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蓉王常裕：倡导汽车行业产能集约化

    [编者按]2010年9月17日成都车展媒体日正式拉开序幕。这是新车、名车集中展示的活动，同时也是汽车业界领袖级人物云集的盛会。国内外各大品牌厂商均以强大的阵容应对此次“战役”，搜狐汽车在北京车展现场演播室采访了众多参展企业的老总，为您揭开车展、车企、车型的台前幕后。

    以下是对申蓉汽车董事长王常裕的访谈实录。

申蓉汽车董事长王常裕

    搜狐汽车：先说历史、说小故事。

    王常裕：我是这样的，从参加工作就做汽车。

    搜狐汽车：应该开始不是在申蓉

    王常裕：我1971年参加工作，前面的阶段是学生和知青。就不谈了。1971恩年参加工作我在成都小汽车修理厂、国营企业，一直做到1993年底，那么在企业里开始做工人，而且最早是做器械加工这块。

    搜狐汽车：我也是学汽车的，我们实习的时候学过锻。

    王常裕：搞车钳洗，然后做车间的车间主任，后面去管了一个当时叫三产。工厂里面的第三产业。 

    搜狐汽车：是搞什么呢？

    王常裕：是这样的，就是做汽车维修、小修理，当时我们修理厂就是改装厂，改装野马车，在四川、成都比较有名气，现在野马这个车还在。改装这个车当时我调到三厂去当副厂长，我们叫车厢厂，负责小修的，装野马车。当时野马车比较原始了，实际上是外观是用原子灰堆出来的。 

    搜狐汽车：什么叫原子灰？ 

    王常裕：汽车修理要挂灰、打腻子

    搜狐汽车：车的表面和涂墙是一个道理？

    王常裕：完全是腻子堆出来的，一个车起码要用几十桶的呢子。

    搜狐汽车：您还从事过汽车生产？

    王常裕：小汽车修理厂原来零部件基本上要自己生产、比如说气门、挺根（发动机里的部件），排挡这些都是自己做的。因为那时候叫修配厂，和现在的修理厂完全不一样。

    搜狐汽车：纯手工打造。

    王常裕：那个时候我当了一个阶段的车厢厂厂长，然后又回车间当车间主任。1989年去管汽车维修，上海大众维修站。

    搜狐汽车：当时您所在的企业叫小汽车修理厂？

    王常裕：对，成都市小汽车修理厂，后来叫成都轻型汽车总厂。后来又合并，改成四川汽车工业集团公司。 后来我在大众维修站当站长。到1992年，我又兼了一汽奥迪站的站长。刚开始的时候。

    搜狐汽车：当时卖车不是4S店。

    王常裕：物资部门跟生产是分开的。生产厂家只有维修、服务这一块，汽车销售这块是国家的物资部门卖。批条子卖车，那个时候都是属于计划经济，是供需矛盾，需方大于供方的时候，那个时候都是这样的，如果想买一台车要找人批条子的，当然还是县团级以上才有资格，不是有资格就能拿到车了，必须要找关系去批条子才能拿到车。那个时候车是很紧俏的，那时候应该是1998年以后，才开始4S店。第一家4S店是广本，1997年，上海大众1998年开始和销售公司兑换，换什么呢？换几个名额，给他几个维修站，销售公司给几个车。真正卖车是在1998年、1999年，上海大众两方合并。

    搜狐汽车：我们算上海大众首批汽车站吗？

    王常裕：国营企业八家之一。小汽车修理厂当时是八家之一。我是1993年出来的，当时在第一家，全国第一家民营的。

    搜狐汽车：1998年还是承接的

    王常裕：实际上是这样的，1989年我到了小汽车修理厂维修站、大众维修站。我1993年12月份出来的、自己做，脱离了国营企业。自己做第一个店叫上海大众川蓉维修站。这在全国是第一例，当然我找了一个壳，人家帮我盖了一个章，但是实际上是民营的。1998年的时候我第二个店，就是4S店了，第二个店了。

    搜狐汽车：是怎么建的？

    王常裕：当时已经赚到了第一桶金，在成都。

    搜狐汽车：以前在国营企业的时候和上海大众有一定联系，这时候就建了第一家。1994年川蓉刚成立就是上海大众的维修站，1998年赶上了上海大众都改成了4S店。

    王常裕：建的时候是维修店，但是建好以后都是按新的标准做。 全国八家之一，国营企业的店是1987年的，当时全国八家之一，我在那个地方工作。出来的时候是1994年我是自己的第一家维修站。

    搜狐汽车：1994年成立维修站，1998年开始做4S店，这时候申蓉还是两家企业

    王常裕：两个维修站。从那个时候一直就是做上海大众，每年赚一点钱、赚一点钱，就做上海大众。实际上两家都是维修站，到了后边就授权了，两网合并了，合并了就是授权了，就成了两个4S店，但是不是标准的。

    搜狐汽车：把销售权力放在维修站里？

    王常裕：对，那个时候开始每年赚一点钱，第三个店、第四个店、全是上海大众的。那时候没有在成都了，比如说德阳、眉山、宜宾、庐州。

    搜狐汽车：您相当于上海大众四川总代

    王常裕：有一点点那个味道，但是不叫总代。因为我和他们关系比较好了，当时要建维修站，他们通过我在四川物色合作伙伴，我物色合作伙伴的时候一般参股，按照上海大众的概念我参股20%。

    搜狐汽车：参股的概念是，你帮上海大众发展网络？

    王常裕：是这样的，我们一直到2003年都只有一个产品，就是上海大众。

    搜狐汽车：2003年有五六家？

    王常裕：有五六家，但是只有两家是我自己控股的，其他都是参股的。2003年开始我们迈入了多品牌。我主要还是做上汽这块，因为关系比较好。上海通用、奇瑞。为什么呢？因为奇瑞当时属于上汽集团的，又增加了这两个产品。从那个时候我们开始做多品牌了。

    搜狐汽车：什么时候改名呢？

    王常裕：还是叫川蓉，现在是我的一个子公司了。我过后，第二个店的名称叫申蓉，但是不是现在的申蓉，现在这个店还在，叫上海大众汽车成都申蓉销售服务公司。

    搜狐汽车：您这个申是不是源于起家是上海大众？

    王常裕：对，川蓉的时候上海大众还有20%的股权，过后他们退出了。当时是上海大众的三产。它的名称叫上海大众联合发展有限公司，专门做这些的。当时全国选了十家维修站参股。所以我在2003年的时候就是我开始做多品牌的时候就成立了四川申蓉。当然叫四川申蓉有限公司。2006年的时候改名。2003年开始做多品牌，然后2005年加入东风系列，东风本田、东风日产、东风标志。

    搜狐汽车：您每一步都找最好的品牌，1998年上海大众、上海通用就加入了。2005年东风本田也是刚开始做。您也是眼光好。

    王常裕：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了我们的自己企业的中长远规划。原来是温饱情况下，因为我是被迫出来的。当时从国营企业下海的时候，当时不是自己想着要下海，是一些特殊的原因，跟厂里领导有些不合，这样出来的。这样当时实际上第一个阶段是解决温饱问题。因为我出来以后，当时维修站主要的骨干都跟我出来了，实际上要解决温饱问题。所以我第一个就是项目落下去马上开始建维修站，租了一个厂房，开始运作了。要解决温饱问题。开始这么办了，开始第一笔钱开始建宿舍。 为什么呢？当时我们在国营企业里都是被赶出来的。我们离开了，离开我们自动辞职了，但是他们叫你把房子退了，我们都是住厂里的宿舍，不能住。我们也没有住的地方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要修宿舍。所以我一边建设就是一边生产、一边修宿舍。我们也算运气很好。那时候我征了两块地，每个人修130平方米的宿舍。那时候修了这么一栋。一栋过后我企业慢慢大了，当时我才30多人，第一个维修站的时候满员才36人，1995年的时候我的工资表，12月31号工资表36个人。到了去年十五周年庆典的时候，还有24个人在我企业里。人员慢慢多了，一栋房子不够了，就把最初跟我出来的这些骨关另外修房子，又买了20亩地，修了15 套别墅。

    搜狐汽车：拿地这么容易吗？

    王常裕：当时很容易，给钱买，那个时候很便宜，所以我出来的时候9万9，修厂房一亩地。修宿舍的时候是住宅用地了12万一亩。三级政府一级给我减五千，实际上给了10万5千一亩。然后自己盖房子。全是自己做的。现在很好了。一个在企业的发展阶段，我们房子就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是1998年以后开始做起来了，原来是为了温饱，过后做这个还可以。

    搜狐汽车：修别墅是什么时候？

    王常裕：1998年开始筹备，1999年入驻，2000年初入驻。现在都住那儿。

    搜狐汽车：所以地这个问题对很多经销商来说是非常难的问题，您在早期都解决了。

    王常裕：这块我运气比较好，第一个店是自己买的土地、第二个店是自己买的土地。2003年多品牌发展的时候到武侯区也买了一块地。我就做了上汽集团的三个差别，通用、大众、奇瑞。2005年做中长期规划，2006年的时候第一个五年计划到2010年完成30亿的规模，要引进10个以上的产品。2009年就到了，超过30亿，超过10个产品的引进。现在不止10个产品，我们现在16个产品，17个店。 第一个五年计划提前一年完成，去年开始做第二个五年计划，中长期规划，100到150亿规模，2008年开始做这方面的准备。首先2007年年底搞后备人才培训、培养。

    搜狐汽车：非常全面了。

    王常裕：原来是温饱、温饱之后就上一个台阶，既然做到这一步就要有点中长期规划。把我们定位为一个汽车服务商。未来目标是进入全国的一梯队。我估计到时候会有二三十家。

    搜狐汽车：我们超级经销商就是面向全国第一梯队的经销商老总。

    王常裕：现在还不到，我们想可能到那时候可能二三十家会超过一两百亿以上的，最少不会低于一百亿。

    搜狐汽车：聊到现状的分析了，现在我看经销商集团，各地割据的状态，一个省有一两家最大的，都集中在那个区域，全国现在只冒出两三家左右，广汇、庞大，然后是圆通，主要集中在浙江一代，别的地方没有太多动作，还有上海永达，还有运通，在逐渐往其他地域扩展。上百亿的经销商集团四五家。

    王常裕：我估计就是四五家，但是六七十亿的已经好几家了。各省的这种基本上集中在三四十亿、四五十亿。一般有两三家。比如说成都三十亿以上的四五家。都差不多、比较集中。一个是建国、建国现在销售规模最大，第二是我们，第三是三河和港工（音）。

    搜狐汽车：我有两个问题想问您。想听听申蓉和建国发展路径，您认为有什么不同？刚才您提到全国，一些是跨省发展的、一些就在省内发展，取决于老总自己的定位，自己的思路，这两种路径您判断判断。

    王常裕：我认为从我们做经销商来说，如果定位自己是一个专门的服务商来说，可能最后如果只做这个行业，肯定今后会走向全国的。但是自己的战略定位可能是不一样的，我定位今后要做到一梯队里去，走入全国。但是出省的时机比较重要。一个我们觉得我们目前其他的条件还不具备，我们想先把省里做强，把基础夯实。一个是说整个管理系统，必须要夯实，集团化管理如果是一团散沙，一旦战线拉长就会有问题。

    搜狐汽车：现在您是两千多人的团队，管理难度大多了。

    王常裕：对，基于这种情况，2008年开始找伙伴，做了准备的。分析之后我们没有最后动作。没有做省外项目，开始建店、收购都是2008年开始了，但是最后一步没有做，全部退回来。

    搜狐汽车：当时找了哪些？

    王常裕：找了很多，因为我做这行比较久，都是我的朋友，我是2008年的时候自己开了一个交流会的形式，请了二三十家来，主要是上海大众这个圈子的一起来，我把我的想法谈了，大家也进行了一些交流，下来过后马上我在昆明、山东、上海、天津几个地方我实地去了。

    搜狐汽车：山东您是不是找润滑了？

    王常裕：不是，当时是找赵永华。

    搜狐汽车：您就是想谈一谈能不能以联合、参股形式往外走。

    王常裕：还有大家愿不愿意一起做，而且做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不愿意做的想转让什么样的。

    搜狐汽车：当时广汇的发展，和河南裕华老板联合起来，有了广汇出行，再之后引进了国外资本。

    王常裕：当时想，我们想联合的形式做，但是很多问题。比如说每一个店的价值问题，怎么评估。

    搜狐汽车：涉及到资本联合一定有评估。

    王常裕：不一样的，这个集团是重资产的，资产很重，土地都是自己的怎么样的，另外一个集团大部分的资产全是租的，规模也差不多，但是都是租的，这样评估是不一样的。比较麻烦。可能重资产的人利润贡献率很低，轻资产利润贡献比较高，这个估价的时候。

    搜狐汽车：有地的叫重资产吗？

    王常裕：重资产、主要的资产都是自购的，固定资产比例很高。有一些是全是租的，甚至厂房都是租的。基本上固定资产这块很小很小。每个月付租金，就是在这个地方租的，如果是买的这个地方要几百万了，如果是租的 对我们来说是固定资产比较重的企业。实际上是不一样的，做价的时候就不好做。

    搜狐汽车：这说明中国企业发展的时候少一些现代企业管理上的一些东西。证明经销商在发展过程当很多还是自己的原发性企业，没有从一开始引入现代管理制度。还是自敲自打。

    王常裕：每一家企业都不一样，我们也不一样，初期是比较随意的，后期是有针对性的。后期我们看了其他企业发展的情况，我原来做这个地发展很好，过后土地要收回去了，人家要做其他的，把你赶走了，这样很惨的。政府比如说土地的赔付，不能赔你、是赔土地方，你是没有收益的，你走了就走了，前期付出很大的。马上就不行了。有这种情况。在这一块高度是尽量能够买到土地。 

    搜狐汽车：现在越来越难了。 

    王常裕：买到土地有好处，一个是对融资、发展有好处。银行比较愿意授信。情况很好的时候不要资产、本身就可以抵押了，这样情况一下来，2004年、2005年的时候马上就下来了。银行把资金收了。

    搜狐汽车：是因为银行不放贷了？

    王常裕：资产不够优良、没有抵押的，就收了。

    搜狐汽车：为什么发生在2004年的时候？

    王常裕：市场情况，2004年、整个汽车市场不好，很多资金出问题了。

    搜狐汽车：一定要有抗风险的能力。

    王常裕：中国的发展现在也很大，一个是房地产，一个是汽车，房地产这块如果能够买到地，增加了抗风险的能力，土地资源是稀缺的，不可再生的，肯定会向上，当然我们不希望它这样的，慢慢肯定能够增值、保值的。这一块如果拿到了首先在资产方面比较优良，第二我不怕了，土地是自己的、自己购买的，在经营过程当中就没有风险了，谁给把我赶不走，如果政府赶我走，好啊我就发大财了。我现在一千万，可能会要五千万、六千万甚至更高。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的，就有风险了。所以我们做这块的时候，自己评估尽量把土地买下。

    搜狐汽车：您这个建议确实是非常好的，但是现在办不到这一点，您现在还坚持这一点吗？

    王常裕：从我自身来说，对这个行业来说，因为我在行业协会，我在给政府的时候提出来了，希望政府在规划的时候规划进去，对产能要进行一些规划。比如在某一个地方提出大分散小聚居，在成都东南西北分散，不要集中到一起，在一个小地方的时候，南边、就集群，尽量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的园区的形式，这样一个是老百姓买车方便，什么都有。修车也方便，土地利用也能集约化，三废处理也好办。

    搜狐汽车：宜宾4S店的地是买的还是？

    王常裕：买的，我在宜宾、达州、攀枝花都是买的。一般我很少租，资阳、自贡是合作的，合作方用土地来做，实际上土地还是买的，股权小一点。但是土地还是企业自己的。这样才能保证。

    搜狐汽车：现在这些足迹明显是在往二三线市场下沉，现在企业、经销商非常热销的话题，您经过实地考察，觉得这个中间的空隙还有多大？

    王常裕：目前来说有一些地方为时还早一些，但是如果你不去人家去了。但是这个地方我们为什么现在去呢？我们也选择，我们也分析了，它的保有量，每年增长幅度，我们有一个控制线，所以我也把我们要去的地方分成ABCD几级。

    搜狐汽车：有一个专门部门

    王常裕：有一个项目部。

    搜狐汽车：调查比如说宜宾消费水平

    王常裕：对，保有量、消费水平、汽车增幅，是应该作为大园区、小园区、单店。

    搜狐汽车：建国是不是做很多卖场？

    王常裕：也不多，它叫大卖场，也是品牌。我们叫超市，实际上是一个综合卖场，但是比较小。跟那种卖场不一样。

    搜狐汽车：他们做汽车超市，我把这个理解为卖场。

    王常裕：他们在二级城市做城市的形式，我们一旦拿到4S店经营权他必须关门。基本上这个阶段我们在跟厂家的想法有一些一样，厂家也是看到二三级城市发展比较快，农村市场发展比较快，他们也想先把网点布好。我们也是基于这种情况，虽然早了一些，但是我们还是有选择性的在一些地方来做。但是我有几个地方，一个是厂家希望的，第二个是当地政府支持的。他想，他支持就会给我提供土地。相对给很多优惠条件。前期虽然早了一些，但是前期土地收益这块，至少我心里很舒服。比如我现在进去早了一些，可能赚不到什么钱、可能亏损一些，但是土地增值很大。比如说市价五十万，给你25万，至少我心里很舒服，而且对未来很好，未来掌握了稀有的土地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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