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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浦:三线企业陕汽的自我救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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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25日14:10
来源:《汽车商业评论》杂志 作者:葛帮宁

  左手牵曼,右手征地

  从曼公司引进F2000技术,使陕汽有了吃饭的产品;策划北郊基地建设,进一步稳固了陕汽在汽车行业中的地位

  2002年9月陕汽改制完成,等内部稍稍稳定后,我就开始考虑陕汽今后的发展问题。

2003年策划了两件大事。一是从曼公司引进F2000技术。早在1994年时,陕汽就跟曼公司有过合作,引进了大客车底盘技术,即现在的欧舒特公司,只生产底盘,不做整车。从长远发展看,今后可能也会涉足整车业务。

  有了这个合作基础,我们就推动跟曼公司在重卡领域的合作。当时曼正在准备F2000的换代,也就是后来的TGA,两者技术一脉相承,有很多通用件。曼也愿意卖掉F2000技术,而陕汽也特别需要有个吃饭的产品,毕竟F2000技术比斯太尔先进多了。

  2003年我们开始跟曼谈合作,技术引进我有个创新,就是拆分购买。一方面,陕汽本身规模小,搞整车引进需要国家相关部门批准,当时国家对整车引进管理很严,分开购买能规避这个层面的操作难度;另一方面,整车引进涉及到发动机,而国内发动机配套相对成熟,已有潍柴和杭发。更重要的,陕汽跟一汽、二汽不一样,陕汽不是大亨,就那么点资金,整车技术肯定买不来,只能精打细算。

  引进思路确定后,我们再跟曼详细谈判:要什么样的桥,多少个品牌,价值多少;要什么样的驾驶室,什么技术,什么价钱;然后是底盘。最后谈下来的结果是,除发动机外,驾驶室、底盘、悬挂、桥等加起来,花了不到5000万元。

  谈判也有意思。我们4人代表团跟曼公司3人代表团在维也纳连续谈了4天,真正起关键作用的就是这4天。有一天,快谈到下午5点了,对方说,哎呀,我们欧洲法律有规定,下班时必须下班。意思是今天不谈了。我说,你法律也好,什么也好,我那么老远地跑到你这里来,事还没谈完,先别急着下班。

  曼有曼的用意,我有我的打算。对方说,那你报个价。我就报了一个价。等到双方侃得差不多时,打个比方,我报价100万欧元,对方要价150万欧元,然后他慢慢落,我慢慢涨。等离我们期望值差不多时,我说,这样吧,咱们采取一个公平合理的折中办法,双方报价加起来除以2,相当于取中间数。对方欣然接受。

  对于技术转让,曼公司有很详细的条款。在谈判现场签定的协议对技术如何转让,曼公司的专家到陕汽多少次,如何指导,零部件如何国产化,图纸如何交割等,都做了很详细的规定。此前我们曾参与斯太尔的技术引进,对技术引进程序已很熟悉。

  合作中,我的另一个创新是:只引进技术,不涉及品牌,让陕汽保持独立品牌。曼也答应了,可能曼觉得当时陕汽不行,如果把品牌让出来,对它不一定是好事。这就是陕汽德龙系列重卡的技术来源。

  另一件大事就是策划北郊基地建设。为何要建新基地?我有个基本观点,陕汽的东郊基地和麦李西沟,实实在在地讲,跟国内外其他汽车企业比起来,那不叫汽车厂,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大车间。我对大家讲,陕汽现在发展速度很快,但你们不要只满足于现状,如果只维持现状,将来陕汽在汽车行业里肯定没有立足之地。

  我带着班子成员在西安到处选地,大多数人看中了高新技术开发区,的确,那里环境条件较好,但开发区只能给我1500亩地。一方面我觉得土地不够用,另一方面,发展企业,不是说要寻求怎么舒服,还要看给企业的条件。

  经过多方比较,我最后确定在北郊建基地。我很感谢聂(新勇)总,这件事得到了他的全力支持。我们从2003年开始策划选地,当年年底就谈好了土地。

  多年后,班子成员才跟我说了实话,实际上他们大多数人内心都不理解这个决策,但他们还是愿意跟我走。一是源于我的诚信,二是我在陕汽的威望,这些成员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每次我都能给他们带来信心,所以他们都相信我。但他们有很多担心:那么大的工厂建起来后,如果没有市场怎么办?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明白,我是决策者,做决定后的责任要由我来承担。

  2004年进入征地的关键时期,结果又赶上两件大事:一是国务院严格控制土地,从2003年第四季度开始对全国土地征用情况进行调查,2004年上半年达到高潮。

  好在陕西省政府领导很支持陕汽。我也下定决心要圈这3000多亩地,我知道陕西省没钱,我不要钱,只要政策支持。省里开专题会,省长对时任陕西省国土资源厅厅长讲,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有什么困难,你先把张玉浦的事情给解决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着就是德隆危机爆发。为建北郊基地,我们曾在董事会上明确过,湘火炬和陕汽分别出资多少。德隆危机后,聂总要再投资就很困难,尽管他也陆续投了些钱,但已不是原来董事会决定的数字。他没办法,我倒也能理解。

  此情况下,北郊基地还要不要往下推进?怎么推进?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大问题。压力很大。我敢说,这种时候,考虑到领导责任和项目可能性等因素,80%的人都会选择退出。但我经过再三分析,还是下决心推进。我对班子成员说,陕汽不走这条路,就没路可走。

  之后德隆事件越演越烈,陕汽也被卷入德隆风波。银行闻风而动,跟陕汽打交道的7家银行都来催我还贷款。如果一还,陕汽就完蛋了。没办法,我就一家一家去谈,谈到最后,真没好招了,就靠我本人的诚信去打动他们,最后没有一家银行抽资。

  当时的交通银行陕西分行行长来找我,此人姓姚,他说,老张,你的企业我清楚,如果我把1亿资金抽出来,也许就把你抽垮了。但是如果不抽,我就可能掉乌纱帽。

  我说,姚行长,你说怎么办?你就忍心把我击垮?

  我不忍心,但我也没办法。他回答道。

  我说,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我张玉浦,你也不要抽我的钱,我也不让你掉乌纱帽,咱们一块儿走走看,你支持我。如果真到了这1个亿影响你乌纱帽的时候,我可以让我的职工3个月不发工资,也会先把钱还给你。

  我有这个把握。凭我跟职工们的血肉关系,万不得已时,我去做做工作,应该没问题。1997年陕汽曾欠过职工们3个多月工资,但职工们没像别的企业那样或罢工,或静坐,或到政府闹事,后来很快我就补发给他们了。

  光大银行陕西分行行长说,老张,能不能这样,你先还给我,我马上再贷给你。为了让我相信,他提前办好贷款手续,甚至连放贷通知单都给我看过。

  我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在关键时刻给我张玉浦来个措手不及。跟银行达成信任和默契后,我让财务立即放钱。他也说到做到,收到钱后马上再放贷给我。可以说,那时候陕汽跟这些银行建立的不仅仅是工作关系,我们还相互信任,共渡难关,陕汽自始至终也没给银行惹麻烦。

  北郊基地建设方式很先进。工程总承包商是位于洛阳的机械部第四设计研究院(简称四院),当时也有一些人不理解。之所以选择四院,是因为它能垫付部分资金,并且不影响进度。

  速度很快。2004年6月8日北郊基地打下了第一根桩,2005年年底一期建成投产。竣工时,陕西省政府去了8位省领导和6位省常委。大家都很振奋,毕竟陕西省这样现代化的企业不多。

  这两件事一做完,陕汽迅速发展起来:2005年陕汽年产量1.5万辆,2006年、2007年连续两年翻番,分别达到3万辆和6万辆,我说的是大数,2006年陕汽产量超过川汽,2007年是川汽的2倍,今年预计能完成重卡10万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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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zhangli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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