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拥堵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涉及到城市规划、城市功能结构、人口、交通模式、道路建设、交通管理等等,不是简单一个“车多”的原因。
特大城市拥堵是国际上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只有东京解决的比较好,其实就是一点:地铁非常方便,大家就不要开车进城了。但是东京的地铁拥挤程度也是非常恐怖的,据韩国《先驱经济》报道,对于上班族来说,早上挤地铁上班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如果换个称谓,将早上的“地下铁”称为“地狱铁”似乎也毫不夸张。有英国媒体曾经实拍过上班早高峰期间日本东京地铁的画面。大多数日本上班族挤地铁的面部表情都脸带狰狞,似乎在控诉着他们的痛苦,有的脸部被挤在车窗上,已经变形。 据英国广播公司报导,2008年东京地铁列车上,有6千名男子因对女乘客毛手毛脚、偷拍遭到逮捕,平均每天发生16起。为打击犯罪,东京警方加强了对地铁列车巡逻。
某些专家一谈城市交通就举出香港和新加坡作为例子。这两个城市在全球具有特殊性,一个是本身不是汽车生产国家和地区,二是土地面积极为狭小,无法扩展。所以新加坡采取巨额税收的措施限制汽车消费,包括高关税、消费税和注册费总比例为车辆原价的128.40%。此外车辆还需获得签注证书方能获得法律许可上路。排量1.6升以下的小型车获得COE需要支付58,000新加坡元,而排量1.6升以上车辆则需要支付 78,200新加坡元。据报道,最基本的0.8升手动挡奇瑞QQ售价为86,998新加坡元,按照最新汇率折合人民币435,192元。新加坡还征收拥堵费。
香港解决堵车问题的办法是严格控制停车位,尤其是市中心的停车位,造成停车位价格奇高。2012年第三季香港二手住宅车位平均每宗买卖金额为64万港元,历史最高的1997年四季度约为66万港元,有的酒店停车位搞大64万美元。
另一个让国内专家们津津乐道的是伦敦征收交通拥堵费。伦敦的拥堵费从2003年2月17日起开始征收,划出的收费区面积大约有20平方公里。根据规定,周一到周五早7点到晚6点半之间,驾车进入这一地区的司机每天必须缴纳5英镑拥堵费(出租车、警车、消防车、急救车等除外)。缴费方式多种多样,人们可以在停车场、加油站、售货亭和邮局等报税网点缴纳,也可以通过网络或电话缴纳,可在进城当天缴纳,也可以提前预付,如果需要经常开车进城,还可按周、月或年缴费。伦敦市在征收区域的路口增设了200多部录像机实时监控进城的车牌号,中央数据库进行读号和信息比对,确认该车是否缴费。如未按时缴纳,则将被处以高达80英镑的罚款。从今年4月起,拥堵费的价格被上调至每天10英镑,如果拖欠4周不交将面临187英镑的罚款。新华社报道说:虽然拥堵费的价格在过去9年中持续提高,然而效果却在不断减弱。因为行政费用花掉了拥堵费收入的一大部分,用于改善公共交通系统的费用却被削减。现在的伦敦交通似乎陷入了“越收越堵”的困境,在实时交通数据处理公司INRIX今年6月公布的交通最拥堵欧洲城市排名上,伦敦以一年堵车平均66小时高居英国榜首。根据本人最近去伦敦的实际感受,伦敦老城区的道路并不宽敞,也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老城改造,所以并没有发现像北京那样的严重拥堵,但是行车也不是很畅。
不用说别的,就是伦敦靠车主自觉的收费方法中国就学不来。北京有收拥堵费的胆,还没有收拥堵费的本事。
最近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指出,中国不能走西方城镇化道路,必须要走适合中国国情的城镇化,中国未来的城镇化应该由三部分组成:老城区+新城区+新社区。老城区是历史上形成的,应该把老城区改变为商业区、服务区和适合人居住的居民区,工厂一律迁到新城区去。新城区,主要是工业园区、开发区、小微企业试验区和物流园区等。新社区就是社会主义新农村。
厉老认为,西方城镇化道路是一个自然的过程,它不叫“城镇化”,叫“城市化”,它的城市化是和工业化同步进行的,但给他们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是城市拥挤,贫民窟、棚户区到处见,城市环境日益恶化;第二是城里人不高兴了,生活质量下降了,城里的有钱人往乡下搬,乡下的穷人往城里搬,这就叫反城市化。我们看西欧,农村人口大量存在,同样会造成城市灾难。
城市化不等于大量农民进城,现在中央的提法是城镇化,而不是城市化。去年看长沙要建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将来肯定是生态灾难。
我曾经说过一个观点,首都的主要职能就是首都,为中央机关服务,为国内外政治外交活动提供良好的环境。现在的北京市,恨不得要解放全人类,不但是政治中心、外交中心,还有教育中心、科研中心、文化中心、旅游中心、金融中心、汽车中心、电子产业中心、创意产业中心、CBD中心、全国公路中心、铁路中心、航空中心……每一项中心,都是功能的叠加,都需要增加人口和面积,最后摊出全球最大的一张饼,过多的功能成为难以完成的重负,过所的人口成为城市的灾难。
2006年北京水税务局的资料:北京1400万人口,人均水资源不足500立方米,而且地处半干旱区,地表迳流量变幅大,几年一旱是平常的事,更不要说10年、5年旱了;另一方面上游层层拦截,导致全市年河流迳流量严重衰减。从这层意义上来说,北京水资源是不足的,是一座缺水城市。
解放后北京先后建成了官厅、密云、怀柔、海子四座水库,总库容为93亿立方米,80-90年代还建成了田村水厂、怀柔水源九厂、密云水源十厂等,弥补城市供水的不足,但是进入80年代后期,降水量严重衰减,再加上上游层层拦截,导致地表水供水不足,以致80年代前全北京地表供水从26亿立方米/年,衰减到13亿立方米/年。
据新华社2007年报道,山西、河北两省从10月初开始向北京输水4500万立方米,其中山西2500万立方米。山西方面说,2003年到2006年已连续4 次向北京输水,累计达两亿立方米。山西、河北两省,尤其是山西的生态恶化就是全国有名的,而生态恶化的一个重要根源就是缺水。但如此缺水之地,之所以要把珍贵的水资源向外输出,只因为用地之地是首都。
宪政学者秋风先生提出质疑:首都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设在北京,首都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建成巨无霸?其实,在现有的政府之间关系架构下,首都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结果。首都设在哪个地方,那个地方必然成为巨无霸,成为资源的净汲取地,所有城市都要为其服务,尤其是周边地区都要为其作出牺牲。
有的文章说,从18世纪末到今天的200多年里,全世界发生过迁都的国家有61个,将近现有国家总数(194个)的三分之一。迁都现象的背后隐藏着近现代首都在发展中所遇到的各种问题。
1948年起巴基斯坦定都卡拉奇。但是在卡拉奇设都,带来许多难题:首先是人口压力大,基础设施建设满足不了人口日益增长的需要。1941年,卡拉奇人口仅40万左右,独立后人口猛增,1950年就已超过百万。随着人口压力越来越大,住房、就业、卫生、交通乃至食品等问题愈益严重;其次,大量生活必需的水和食品需从外地调入,既难于满足人口需要,又增加了交通运输的压力;第三,中央政府的设置,加重了卡拉奇的负担,无形中限制了它作为进出口中心和国际海运枢纽等优势的发挥;第四,卡拉奇商业气息浓烈,整日人声鼎沸,市况嘈杂,不利于政府日常工作的进行;第五,气候炎热、疾病多发,政府工作人员每年必须到气候宜人的地方休假,大大加重了政府的财政开支;第六,在卡拉奇的归属问题上,中央政府和信德省政府之间的争执尤其尖锐。1959年初,巴决定在波特瓦尔地区营建新都。 1960年5月24日通过了迁都总体规划,其中特别指出:“首都不应当是工业或商业中心,只应当是首都”,应该把新首都建成“一座花园和花的城市,使全城看起来像一块美丽的地毯”。经过广泛征求意见,新都取名为“伊斯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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