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国民经济增长速度持续下降的背景下，对于汽车产业的发展，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姚景源分享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经济增长逐渐下行的原因在于中国的增长方式和经济结构，现在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架马车，投资、消费、出口遇到了新情况和新问题。而对于汽车产业发展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不能简单的用限购限号的方式解决，应该研究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发展的问题。

　　姚景源：我来给大家谈谈中国经济。现在大家高度关注中国经济。我觉得看中国经济，首先来看当前经济运行当中最突出的问题。

　　当前中国经济最突出的问题就是经济持续下行，整个国民经济的增长速度持续下降。中国经济现在连续六季度下行。去年一季度中国经济增长率是9.7%，二季度是9.5%，三季度是9.1%，四季度是8.9%，今年一季度是8.1%，二季度是7.6%。从数据来看，整个经济是连续六个季度下降。

　　如果单单看增长速度的下行有点抽象的话，我曾经说过要立体地把握中国经济的下行，要看煤电油运。如果我们的煤电油运紧张，说明经济上升。煤电油运宽松说明经济平缓或者下行。

　　我先说电，我们搞工业的，生产多少产品消耗多少电，不可能说生产上去了，用电量下去了。当然，从长期来看通过调整可以实现一定的差距，但短期是一致的。去年12月，全国一天的发电量是130亿千瓦时，到今年1、2月份降到120亿千瓦时，一天少10亿千瓦时的电。

　　中国的电有一个特点，82%是火力发电，主要靠煤。看电的时候就要盯住火力发电。今年6月份，一天的火力发电量是98亿千瓦时。去年6月的日发电量是104亿千瓦时，是负增长。这说明经济在下行。

　　从火力发电可以推导到煤炭。中国搞煤炭行业的发了大财，暴发户一样，煤炭价格逐年上升，但现在煤炭这个行业很惨烈。我先讲库存数据，从2008年开始到2011年，全国煤炭的库存总量四年期间才增加2千万吨。但是，今年二季度增加了3700万吨。现在全国煤炭库存是天量数据，现在生产厂矿的库存到7月份的数据是1亿3千1百万吨。电场库存是9千万吨，港口码头还有4千万吨。到上个月的7月15号，5500大卡的标煤一吨的价格是635块，7月份的价格比6月份降低50块钱，比5月份降低130块钱，比去年6月份降低200块钱。煤的状况就说明整个经济在下行。

　　再看运输。我们国家有个特点，我们的煤炭生产力和消费力不一致。中国的煤炭产区主要在山西、陕西、内蒙，但电场却是在南方，中国从地理上看，南方基本属于无煤。从这种状况下，煤炭的问题要解决取决于运输。现在铁路装车，就全国来说，货运装车车皮一天大概在10万个车皮左右，其中4万2千多煤。这就说明整个经济是在下行。

　　下行的最厉害的是水泥。去年12月份，日产水泥是565万吨，到今年1、2月份降到了360万吨，下降了40%。最近一段时间水泥产量在回升，但价格大幅度下降。为什么产量回升呢？是停不起，炉子一旦停了，再开起来花费太多，停不起。

　　钢铁也是这样，钢铁下降的更厉害。现在所有的钢铁企业是全面亏损。原来讲只有包钢不亏，我上个月去了包钢，我了解他们有什么的招法。最后我了解才知道，他们钢铁亏的厉害，而是稀土赚钱。所以钢铁企业是全面亏损。

　　就全国来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利润状况，现在是-2.7%。去年7月份是28.3%。去年的7月到今年7月，工业企业利润下滑31个百分点。在座各位都是企业家，可以深深地感受到经济下行的压力。

　　现在我们要搞清楚一个问题，中国经济为什么出现下行？下行的原因是什么？这一点很重要。为什么中国经济出现下行呢？我觉得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出口萎缩。现在就整个世界经济来讲，应该说还是复苏缓慢、寻求不振、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状况，整个世界经济还是处在衰退的状况。

　　上个月，总理主持一个座谈会，让我在会上发言。我提到当世界金融危机到来的时候，对中国经济产生影响的时候，我们当时的认识是准确的。所以我们当时提出了出口要快的应对措施。问题是什么呢？我觉得我们的问题是对世界金融危机的长期性的认识不足。

　　虽然我们这几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都说中国经济的外部环境充满不确定性，要求大家要有忧患意识。实际上在更多同志的头脑中还是盲目乐观。比如大家知道欧债危机。去年在国内有一场争论，中国要不要帮助欧洲解决困难。当时有一些人不主张帮助欧洲，我是主张要帮助欧洲的。我当时提到我小时候受到的教育是帝国主义一天天烂下去，我们有一天天好起来。现在不是这么回事，大家要与时俱进。现在冷战结束了，现在是经济全球化，在全球化下，中国经济已经高度融合到世界经济当中去，不是他们烂下去我们就能好起来。他们要占烂下去，我们不但好不起来，还得受牵连。

　　欧洲和中国经济的关系有三个第一。第一，欧洲是我们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二，欧洲是我们第一大的商品出口地。第三，欧洲是我们从国际上引进先进技术的第一大来源地。所以欧洲和中国经济的关系有三个第一，他们现在出现这么大的问题，我们不可能不受影响。

　　经济上有一个概念叫做出口依存度，也就是这个国家整个国民经济和区域经济对出口的依赖程度。这个国家或者地区的出口额比上GDP，如果这样计算，去年全国出口总量18986亿美元，把它乘以6.3换算成人民币，再把这个数字除以去年国内生产总值是47万亿人民币，等等0.25。

　　这是什么概念呢？大家知道0.25是四分之一，我当工人的时候，何部长就教我们怎么学数学。四分之一是什么概念？就是说中国这么庞大的国民经济，我们有四分之一以上现在跟出口紧密相关。所以现在出口受阻。我们来看出口数据，今年4月份的时候，中国出口增长是4.9%。去年4月份是25.9%。到了现在的7月份，大家更焦急了，7月份的中国出口仅仅增长1%。出口受阻这是导致中国经济下行的大问题。

　　我们看现在的问题，我觉得不应当光看这里。目前中国经济主要是外部衰退导致的，我们是被动的，没有办法。我还是主张要进一步分析，为什么出口受阻？我们的经济增长逐渐下行的原因还在于中国的增长方式和经济结构。大家知道，我们从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当时就认识到了这样一个道理，就是说中国这么大的国民经济体，中国经济增长的根本点不可能、也不应该放到外部需求上面去。就是我们过多地依赖外部寻求的增长来支撑我们的增长。我们还是要扩大内需。

　　大家注意，扩大内需这个基本方针是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提出的。十六大到十八大，我们一直在总结，十六大的核心问题就是提出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的核心之一就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调结构。我们发展方式的转变减少对出口的依赖，这十年来经过了亚洲金融危机，经过了世界金融危机，我们有进步、有成绩。但是，我们缺少实质性的进步。所以我觉得把出口受阻、外部需求减弱和世界经济衰退的危机作为中国经济下行的原因的时候，我们应该更深层次地看到它从本质上、根本上和更深层次上的原因，也就是增长方式。

　　还要注意我们的结构。这次经济下行的压力有一个特点，外向度高的地区下行压力大，广东、江苏、浙江，而西部相对好一些。这是说明对出口的依赖。在出口当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高科技产品的出口相对可以，今年1到7月份，高科技产品出口还可以。下降最厉害的就是传统产品，箱包、纺织服装。什么原因呢？也是结构的问题。就是说过去依赖低劳动成本打天下，低劳动成本、低价格打天下，缺少创新。现在来看，低劳动成本打天下这条路走不下去了。

　　现在企业最大的问题，我们往往都说融资难、贷款难，现在还有一个是劳动成本上升。工资成本现在大幅度上升，上半年全国工人工资平均2100多元。我上个礼拜在一个饭店吃饭，我问这个老板劳动成本是多少，他说现在洗菜的老大妈一个月是2200。从全国来看，劳动成本急剧上升。成本上升，外面需求不振，再加上汇率升值，确实是内外压力，中国经济确实不容易。

　　如果说再把眼界放宽一点，世界上的新兴市场国家，比如跟我们临近的越南、柬埔寨、印度尼西亚、印度，这些国家的劳动成本比我们低得多，他们也在走我们过去三十年走过的路，也在做低劳动成本的加工贸易。我上半年去了柬埔寨，他们的劳动成本低得很，千八百块钱就请一个工人。

　　这是第一个原因，传统的产品结构、产业结构都面临新的挑战。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自身的问题。就是我们过去长时间积累的矛盾和问题现在开始凸显。长时间积累的矛盾和问题怎么来分析呢？用支出法分析国民经济，就是分析三大需求的投资、消费、出口。这三大需求在宏观经济上也叫拉动经济增长的三架马车。为什么我们的经济在增长呢？是因为三架马车在向前拉。要分析经济增长的状况，就分析投资、消费、出口这三大需求。如果三架马车强劲有力，那就没问题。

　　现在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架马车，投资、消费、出口遇到了新情况和新问题。刚才我们说了出口，出口这架马车显然是乏力，7月份增长只有1%，压力确实非常大。应当说今年的经济增长，出口依赖不上，还剩下投资和消费。

　　过去三十多年主要是靠投资，历史上投资增长率最高的一年是1993年的61%，现在是20%出头。现在的投资水平是2002年以来的低点，但这还不是主要的。我曾经与一些搞分析的人讲，要研究判断经济走势，得再往下看，投资当中有一栏是新开工项目。为什么要盯住它呢？因为现在新开工的项目，下一阶段就叫在建项目，它成为在建项目的时候，对经济增长有拉动力。

　　我们国家的投资从新开工到在建，时间差是半年。就是现在投资当中新开工项目的增加和减少决定了半年以后的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的大，还是小。从新开工项目的变化就可以推导出半年以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明白了这个分析方法，就可以对现在的经济下行做出判断。中国投资中的新开工项目在前年四季度的时候是负增长，这就预测了半年以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要减弱。我跟企业家们说要盯住投资当中的新开工项目，这对判断走势非常重要。看投资当中新开工项目的数量变化就跟看人是一个道理。

　　在人口普查之后，我说中国人口普查数据最值得关注的是两个数，一老、一小。中国这十年，80岁以上的老人数量翻一番，65岁以上的老人1亿2500万，一年还增加1千多万。我们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老龄人口过亿的国家。这是好事，说明经济发展了，国民体质健康了。但养老的问题出来了。这段时间，养老也是热点问题。

　　养老无外乎是三个途径，一个是自己养自己，但现在难度很大。因为全国养老金水平太低了，平均一千多块，还没有全覆盖，农民还没有养老金。第二是子女养，现在的独生子女政策，不是说年轻人不好，两个小青年要养四个老人或者八个老人，他自己面对高房价、高物价都自顾不暇，还能养八个老人吗？第三，社会养活，也养不起。发达国家到我们这样的老龄化程度，人均收入是3万美元，我们现在是5千刚出头，我们是未富先老，这是个大问题。

　　国务院财政室和上海市政府专门召开了研究老龄化的会议，全国人大的蒋正华副院长做了讲演。他讲了一个故事，他说美国一个女记者先是化装成一个老太太，拿着很重的东西求别人帮忙，没有人帮助她。后来这个老太太把妆卸了，还原成年轻漂亮的姑娘，还拿这些东西，结果很多人上来抢着帮忙。蒋正华副委员长就讲老年人不是不爱美，在美国也是这样。

　　他讲完以后让我发言，我说为什么老太太拿东西就没人管，年轻漂亮的姑娘拿着东西就都抢着帮忙？关键就在于年轻漂亮的姑娘比老太太多一样东西。你说多什么呢？不就多个年轻漂亮吗？我说我们现在想解决老年人的问题，也要被关爱，老太太拿东西也要有人帮忙，要抢着帮忙。核心就是要做到这个老太太比年轻漂亮的姑娘还多一样东西，你说多什么？就是钱。我说老太太有钱，谁帮老太太拿东西，老太太转身给1万、2万的小费。我说要让老年人富起来，让老年人有钱，是解决老年人问题的根本途径。只要老年人有钱，老年人富裕，一切为老年人服务的人间奇迹都能被创造出来。我特别主张要学习日本。日本老年人是比年轻人富裕的。

　　还有小的问题，小也是大问题。这十年，14岁以下孩子的数量占总人口的16.6%，比十年前下降了6.29个百分点，一个百分点是上千万。这十年，好几千万孩子没了。孩子是祖国的花朵，花朵的数量减少，不是大问题了吗？

　　孩子数量的减少跟我们新开工项目负增长是一个道理。投资分三部分，基础设施投资、工业投资和房地产。基础设施投资，08年的四万亿投资，增长率都是30%、50%。但今年一季度，中国基础设施投资是-2.1%。基础设施投资降到负数，过去三十多年没有过这个情况。这不是大问题吗？到今年上半年，全国铁路投资是-40%，多大的问题？现在常务会有人提出高铁还要干，振奋大家的信心。再干起来多难呢？工人队伍都解散了。

　　基础设施投资下降到负值，这对我们这种发展中国家而言是大问题。基础设施建设还需要加强。现在我们的汽车多了，又限购、又摇号，关键还是得修路。在国外，东京、纽约这样的大城市，人家的道路面积占城市面积的30%，我们才十几。一个汽车给我们的社会带来多大的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在汽车上收了多少钱呢？这些钱都干嘛去了？总不能变成干部吃喝。所以我是讲这是个问题，基础设施投资大幅度下降，这是一个大问题。

　　第二就是工业投资，为什么不如人意？大问题就是工业投资这些年出了毛病，这些年全社会不愿意干实体经济了，干实体经济不受敬重了，都干虚拟经济去了。我认识的企业家，这两天见面了，他不干企业了，干基金了。我有一次讲话，我说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全班同学写作文，百分之百的同学都说长大了要干工程师。现在哪有人当工程师？现在大家都想当房地产开发商，当银行家，要不然就是当官。现在的小学生就这样。投资炒作之风到处都有，总是传来一夜暴富的消息。

　　对于一个企业，不是通过提高它的创新能力和技术进步增强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来得到发展。一个人不愿意通过踏踏实实的劳动来改变自己的境遇。今年五一节，我说了一句话，我后来有点担心。我说中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劳动人民不爱劳动了。这不是大事吗？大家都幻想着去买彩票，一夜暴富。从而导致实体经济不受重视，实体经济下降，创新动力不强。

　　中国现在干好事的，创新的动力、创新的能力都不如干坏事的。现在干坏事的都是高科技的，一弄就是三聚氰胺、瘦肉精。天天讲循环经济，中国现在真做到循环的就是地沟油。从餐桌出去，又回到餐桌上来。我们都没做到。

　　我们现在说要高举实体经济的大旗，特别总书记“723”讲话又提到实体经济。我觉得我们这个社会浮躁的风气、投机的风气太猛了，这样不利于我们营造一个良好的实体经济的风气。体现出来的就是导致工业下降，然后整个经济下行。

　　第三个就是房地产。我觉得可以把它放在消费领域。消费是什么概念呢？消费当中一个最重要的概念就是消费结构升级。中国的消费结构升级在2000年是一个分水岭。2000年以前，中国人的消费主要是在衣、食上。以2000年为转折点，中国人的消费更多的放在住和行。2000年开始，中国人的消费走上了由衣食向住行升级的道路。

　　由衣食向住行的消费结构升级就决定了我们国家的两大产业红红火火，一个是在座各位的汽车，一个是房地产。这个经济学原理，我也说过中国经济走上了由衣食向住行升级，到了这个历史阶段，谁上汽车谁发展，谁搞房地产谁发财。这就是经济学原理。

　　中国经济走到了现在，正进到由衣食向住行消费结构升级的历史时期。这个历史时期就决定了汽车和房地产行业的发展。而汽车产业重要在哪里呢？它是产业链条上的相关行业。一个汽车能够拉动150多个相关行业的发展，抓住汽车就可以拉动钢铁工业、电子工业、化学工业，汽车的轮胎拉动橡胶工业。我上个礼拜见曹德旺，他原来是干小买卖的，他水平高就高在干汽车玻璃。正因为中国汽车有这么大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

　　我们国家有一个特点，谁当省长谁拉汽车。我觉得汽车和我们政府的关系确实很好，应当说政府政策对汽车来讲还是强有力的扶持。当然，它还有它的问题，做好事的是它，干坏事的也是它。全国现在31个省市自治区，除了西藏没有汽车工业，剩下的省市区全有。去年的汽车产量是1800万辆，1978年的时候才15万辆。加入世贸的时候年产200万辆，当时我们最担心汽车工业受影响。对于中国汽车神话般的发展，全社会没做好准备。没做好准备，不是研究怎么做好准备，而是出别的招。

　　现在出现了问题，第一个大问题，比如交通公平。北京现在不叫首都，叫“首堵”。现在中国的堵车已经堵到县城。第二个问题是污染，现在汽车的排放确实是大问题。第三是能耗，我们国家新增加的石油能力基本上都用在了新增加的汽车上。应该用发展的办法来解决发展当中的问题。

　　汽车工业发展这么快，没做好准备，什么意思？就像家里的孩子，给他吃得好，培养他，现在长太快了，个子长这么高怎么办？不能不让他长，得研究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发展的问题。我们现在采取什么办法？是回到多少年前了，进行摇号。上海是拍卖。广州是由拍卖，又摇号。一方面是汽车工业要干到400万，那边又要摇号、限购。这个就是矛盾的生成。这边鼓励使劲吃，那边不让上厕所。这种思维方式，需要一些人出来讲这些东西。

　　显然汽车工业受影响了。前年12月份我看到一个数据，日产汽车6万3千台，到今年1、2月份日产汽车5万余台。4、5月份开始汽车产量回升，7月份又下降了。汽车行业与国民经济的关联度如此之高，相关150多个行业。别的不说，就说北京，去年汽车行业增长下降，北京的GDP增长率下降了1个百分点。这个不是小事。当然，这是北京，它实力雄厚。如果一个落后地区的省长、市长，经济增长率下降一个百分点，你能睡着觉吗？

　　中国汽车取得的成就，应该说是伟大的了不起的辉煌成就，是邓小平理论的结果，是我们党改革开放的结果。这么好的东西，我们怎么样不让它继续发扬光大呢？不让它继续走向辉煌呢？就像我们讲的，开得快在里面调控，不能在前面挖坑。

　　过去买车还得加价，恐怕到了这个时候，我们真的需要新的飞跃，新材料、新能源才能用得上。对中国汽车工业来讲，真的到了新的重要历史时期。这个时期需要我们来全方位地审视汽车工业。这个时期需要伴随整个国民经济的转型，汽车工业也能取得更好的发展。

　　谢谢各位！